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
缓缓流淌的秦淮河面上,那如风如烟的雾气,在河面上随着清风缓缓飘动。雾气下,缓缓流淌的河水,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sebo纹。
河岸边,一艘艘的花船,静静的停靠在那里。花船上,酒旗懒散的耷拉在桅杆上,偶尔有风吹来,动一动。
江宁,仍然在酣睡中,未曾醒过来。
秦淮河边,那座偏僻的小院子里,静静的沐浴在这晨光中。院子里,百花已经凋谢。ting立在严寒里的花枝上,结满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在这晨光的照耀下,霜气逐渐融化,凝结成了一颗颗晶莹yu滴的lu水,反射着七彩的光芒。
当阳光洒在窗纸上的时候,两个房门,几乎在同一时刻打开。
吕恒整理着身上的长衫,抬起头,朝着西厢房看了一眼。见西厢房的门里,刚刚睡醒的柳青青,也在朝着这边看来。
此对的她,依然是那件蓝se的镶花长裙,晨风中,裙角缓缓飘动,宛若仙子。
绝美的容颜中带着一丝初醒时的慵懒,那微微一笑间,播撒出的风情,让人不禁为之着mi。”
叔叔,早啊!”柳青青甜甜一笑,美眸中笑意盈盈的看着吕恒,轻声道。
“早!”吕恒笑了笑。
清晨的微风中,带着一丝冬日的清冷。微弱的晨曦中,女子那美丽的脸颊上,一丝红晕如云流转。
大周庆元四年,冬日的清晨,女子站在门口,手指轻轻勾起了额前那缕黑se的秀发,对着身着青布长衫的书生,嫣然一笑。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泰淮河边,垂柳依依,河面上bo光淋漓。微风吹来,河面上雾气如烟,风景如画。
已经是快要十一月了,天气已经很冷了。走在路上,风吹来的时候,脸上还是感觉到被寒风吹得木木的感觉。
不过,吕恒,此时却仿佛没有感觉到这清晨的严冬一般。仍然是悠闲的走在这河边,朝着王府而去。
在他的耳朵上,扣着两个毛茸茸的暖耳。走在这秦淮河边晨起的行人中,显得格外的拉风。
行人们,看到这个书生耳朵上扣着两个奇怪的东西,不禁有些好奇。
一路走来,吕恒耳边,经常有路过的行人,指着自己,嘴里窃窃si语的说着,嘻嘻,看那个书生,真好笑。竟然把皮子扣在了耳朵上,好奇怪哦!
当然了,、说这些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早起到河边洗衣服的小媳fu儿们。而那些早起到河边,看小媳fu儿的书生们,则是一脸鄙视的看着吕恒,纷纷骂道,吕恒这般做法,有失体统,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看着那些书生,吸着清鼻涕,双手揉着通红的耳朵,站在树下,冻得瑟瑟发抖的mo样。吕恒心里微微一笑,摇摇头,也不管这些人口是心非的言辞,e便趁着晨曦的光芒,朝着王府而去。
在进王府的时候,吕恒却看到,一个年约十二三岁,面若桃花的小女孩儿,正在一个五十来岁,容貌苍老的老妪陪同下从王府的正厅走了出来。
小女孩儿正低着头,踩着小碎步,很是优雅的走着。在她的身旁,老妪却是一脸的严肃,凶巴巴的看着小女孩儿,不断的指正着她走路的方式。
吕恒站在门口,手托着下巴,好笑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道,不愧是古代啊。对女子的要求,就这么高。
就在吕恒准备抬脚,朝着西跨院而去的时候。那个专心致志学着走路的小女孩儿,却停下了脚步。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吕恒,粉nen的小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很可爱的淡淡的红晕。”
咦,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小女孩儿说话的声音不高,甜甜的声音很柔软。如同纯正的奶糖一般。
听着口气,好像是认识自己。
吕恒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这个一身华丽粉se裙子的小女孩儿,弯着腰,指着自己道:”你,认识我?”
小女孩儿甜甜一笑,略有些羞涩的低下头,点头轻声嗯了一声:”你忘了吗?那次下雨天,在乌衣巷,你还帮我捡起过雨伞呢!”
听小女孩儿一说,吕恒这才想起来那次和展护卫,一起去宁王府的时候,路过欧阳家,见到的那个从门缝里转出来的小女孩儿。
不过,当时看这个小女孩儿,好像没这么小吧。怎么一转眼,非但没有长大,还长小了由百卝度贴卝吧提供!
不过,见小家伙,仍然是抬着头,纯真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吕恒也不好意思说,哎呀,我把你给忘了。
他仍然是笑着,想了想后,故意做出惊讶的样子,指着小女孩道:”哦,你就是那个欧阳家的小丫鬟?”
当时,见这个女孩儿一身丫鬟的服装,而且还偷偷momo的出门,吕恒自然认为,他在欧阳家的地位应该不会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