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寅县自有“三秦要道,八省通衢”的之称,是中原同往西北的必经之地,来往络绎不绝的商客,英雄豪杰多汇聚于此。
东城门处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商贩,锦衣华服,镶金带银,贵气逼人。
你也可以见到,高大的骏马穿梭期间,三三两两的轿夫,驮着或大或小的轿子进进出出。
而城南的城门上却是另外一番景象,粗布短衫,或扛着锄头,或推着车,汗流满面间,高喊其歌,倒也是安居乐业之景。
不过若是在走出十几里地,倒可见些端倪,乌压压的一片,衣不遮体,面不改其黄颜,
夕阳照耀而下,病恹恹站起了身,流出了穷途猛兽末路之时,噬人心魄的光芒。
生灵本无命,几载自自知。
正值黄昏,城南的的一处僻静的小巷里,一个身着泛白的粗布短褐,腰上系着一个葫芦红脸老头,迈着矫健的步伐三步并作两步走着。
红脸老头抬头看了看,望着远处一说黑烟,眼睛眯成一团,嘴角列开喃喃道:“总算到了”。
红脸老头穿过小巷,来到一条街道上,商铺小贩一间没有,正中央倒是有一家客栈,宾客喧闹,倒也好是热闹。
客栈看上去有些陈旧,给人一股古色古香的韵味。
客栈只有一层,青瓦铸成像山似是屋顶,屋顶下几根圆柱将它撑起了,柱子上的红漆已经脱落得差不多了。
正中竖着一块红木制的匾额,匾额上倒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上面写着“福来客栈”四个大字。
这家客栈的掌柜姓周,身材中等,容貌平平,一眼就给人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形象
红脸老头走进客栈,周掌柜就对着红脸老头,说:“哟,田老翁您来了。”
田老翁看到他,热情地走到柜前,拿起腰间的葫芦递上去,哈哈笑道:“来了来了,周掌柜,老规矩。”
“呵呵,您老天天来,我这生意就得指望您老。”
周掌柜接过葫芦,转身就往葫芦里装酒。
田老翁笑了笑没有接话,转身看向客栈大堂内。客栈因为只有一层,大堂布置的很宽敞,上面布满了座椅,座椅上大都坐满了人。
大堂上鱼龙混杂,除了些护院、家丁吆五喝六聚在一起。
还见到几个袒露着胸膛跑江湖的,也有几个劲装结束,腰上挂着刀的好汉。
看到后面居然还见到些衙役、捕快之流。
大堂上除了吃饭的客人,还有一个忙绿的身影。
只见他跑堂打扮的,约莫十一二岁的年纪,五官清秀,不过发黄的面色,洗的发白的衣布上布满油污,倒也没有人注意他脸上的容貌。
“田老翁装好了,装好了”周掌柜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继续瞧下去的心思。
田老翁回过头来,接过装满酒的葫芦,迫不及待拧开葫芦盖,仰起头喝了一口,顿感神清气爽。
“你家这个“烧刀子”真是好酒,怪不得周掌柜你生意怎么好,”
周掌柜连忙微笑回应道:“过奖了过奖了,都是街里邻里的照顾。”
“还没考虑再请个跑堂,就他一个人忙的过来?”
周掌柜看向那个跑堂少年,脸上流露出喜爱的神情,显然对他很是满意。
“小三这孩子很不错,机灵能干,做事也认真,你也知道我这就忙这个把时辰”
田老翁听完点了点头,再跟周掌柜闲聊几句便走了。
小三是这少年的小名,本名张钱,七岁那年因战乱的缘故,全家举家逃亡。
在逃亡过程中与父母失散,饿晕在福来客栈内,幸得周掌柜及时将他救醒才保得一条小命。
醒来后周掌柜念他可怜,便留他下来做了伙计,一待就是五年。
不一会儿,一群人走进客栈内,为首的是身材魁梧,虬髯花白的老者和中年瘦削的男人。
张钱马上就认出了他们,马上开始安排好座位。
他们是龙门镖局的镖师,是这里的熟客,每次途径华寅县就在此住宿。
龙门镖局是北方第一大镖局,镖中百来号江湖好手,在江湖和绿林都有很深的名望,
周掌柜连忙走出了账台,笑脸相迎。
“张老镖头和王镖头您二位都来啦,我今天这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
那位张老镖头抱拳拱手到:“周掌柜,生意兴隆啊。”
周掌柜也回了个礼,说:“哪里,哪里,承蒙关照,承蒙关照”
转身叫到:“小三”
“哎”
安排好位置的张钱应道。
周掌柜看到小三提前把位置好,一脸赞许的看着他,然后便朝张老镖头。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