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矮小破烂茅草屋内挤满了人,一个老郎中瞧着床上骨瘦如柴如材老妇人,眉头深皱。
旁边一个模样俊秀年轻人一脸悲伤,他已经请遍城里大夫,可最后都是看了看摇头便走。
看见老大夫闭目不语,李玉这个做儿子的直接跪了下来“神医啊,求你,求你救救我母亲。”磕得地面上是一片鲜红。
但老大夫摇摇头,背起药箱就走了。
李玉双眼一雾,看着眼眶深陷母亲,尽管她已濒死,但眼中还是闪着柔光看着儿子。
李玉从小是个孤儿,浪荡市井靠偷盗为生,当初被人砍了个半死,是捡烂菜“李绣花”在垃圾堆里刨出了他。
李绣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丈夫死得早,留下一个三岁女孩,一个人撑起了家里重担,耕地,洗衣。
李玉被救回得那一年正是灾荒之年,缩衣节食一个老妇人撑起破败的家庭本就遭罪,家里如今还多了一个病人,家徒四壁她只能去求人家抓药,大冬天可怜巴巴跪在药铺门跪直到打烊了才能讨得些药渣,为了李玉能养好身体,晚上彻夜守着天寒地冻鱼口,只为捞上拇指大小鱼熬汤喝,要自己饿极了就啃点树皮和野草,如此,尽心照料下总算把李玉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可以说没有李绣花悉心料,李玉早死了,他拜了李绣花为干母。他习得一丁点武艺,上山总能打到猎物,让破败家庭渐渐有了些许好转。
只是有了余钱得李绣花继续节衣缩食,存下来说什么要留给李玉将来盖房子娶媳妇用。
本来母慈子孝日子有了盼头,可当初为救李玉,李绣花早年早已将自己身体拖垮。
屋内,
李绣花开裂得嘴一张一合对着李玉道:“别。。。别。。。哭,带。。带。”她想说带好妹妹,最后却没有力气发声了。
郎中随便给赵绣花开了点药吊命,看这破败家庭实在也拿不出什么诊费了,摇头便走,李玉踉跄追了出来,手里提着家里仅有一只干瘦鸡。
郎中看这家里穷,他本不想要,可这小子和当年李绣花一样倔,说什么都要给。
李玉回到屋内,村民也是自发捐一点钱和粮,李玉含泪磕头谢过。
晚上,妹妹李燕儿顶着一头风雪回来了,这个是李绣花亲生女儿,今年刚好十一岁。本是无忧孩童年纪,但如今娘亲倒下了,哥哥帮着找郎中,生活重担不得已压在她瘦弱肩膀。
此刻的李燕儿小脸儿冻得发紫,破烂棉鞋到处都是小洞,冷得似铁。因为常年营养不良是又黑又瘦,小手捂住口袋里仅有一枚铜板已经握出些许温度,小心而又郑重把它拿出来放在桌上。
李玉皱眉看着,这一枚铜板哪里够药钱。
看着哥哥挑眉,李燕儿终于委屈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这瘦小身材和年纪根本找不到活干,这一枚铜板是别人看她没饭吃可怜施舍她的,她连饭都没敢吃省下来的
看着妹妹哭得如此伤心,李玉抱紧了她“是哥哥不好,是哥哥没用。”
屋外寒风从茅草棚子灌进来,李燕儿冷的瑟瑟发抖,李玉连忙抱紧了她,将看不到几粒米稀粥下着咸菜给妹妹端了上来,虽几粒米都数得过来,但米缸早已见底,李玉都忍着饿了两天。
李燕儿扒拉几口咸菜,“哥哥!如果母亲不。。。不。。。。不。。再了,你就把燕儿卖掉还债吧!”
李玉腾!得一下就立了起来,“你觉得你哥哥是那种人么?”
看着李玉严肃表情,李燕儿又小声抽泣起来“可燕儿不想做哥哥拖油瓶,燕儿想让哥哥哥过得好一点。”说完,扑进李玉怀里,自顾抽泣。
听着女儿哭,李绣花呼吸微弱,“大娃啊!娘亲这辈子对不住你!只求下辈子为你当牛做马了。”说完竟也呜咽哭了起来。
好好一个相亲相爱家庭,瞬间变成了一副凄风苦雨,就连再坚强李玉也不禁掉下两滴泪,他握住妹妹小手,抓起母亲干枯手指将三掌放在一起,“放心!有我再,娘亲不会死!”
李燕儿哪肯信,他们太穷了,已经没有大夫肯来了。只是,她抬头看着哥哥清澈决绝眼神,不知为何,她又死死抓住了哥哥得手,内心似明白了什么。
李玉打开破烂柴门,一头踏入风雪之中。
李燕儿呼喊着,但凌冽寒风刮在脸上生疼,她找遍村落,鞋都跑掉了一只,却再也找不到哥哥了!
这种失去就像是永久,让她弱小心灵再添一道伤疤。
李玉心里一直藏着一个天大隐秘,早前混迹市井和跛子“刘三”下过一个奇怪古墓,墓穴很是古老,却没有被盗过痕迹,内里供奉了一个四手无头神像,脖颈出断裂不齐,像是被人硬生生砍去脑袋,整个墓穴因神像阴风惨惨,让人心里发毛。
李玉见这神像实在透着诡异,使了个小聪明,让“刘三”抢先端走了这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