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还让不让让人过啦?如花将手里的衣服狠狠的砸在水塘边供大家洗衣服的石头上。
这几天下了一场大雨,水塘里的水很满,如花刚刚那一扔,衣服一小半在石头上,一大半可不就在水里漂着么。
就在如花还在感叹这日子怎么怎么的无法过,那个她要喊声嫂子的人怎么怎么的恶毒,她名义上的娘怎么怎么的软弱,那个大哥怎么怎么无能的时候,衣服已经被水冲出半米远了。
这一看,吓的如花一激灵。这是大嫂刘瑛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要是把它给丢了,估计接下来几天,她都没好果子吃。
如花左右看了看,在右边看见一根长棍子,赶紧的拿过来在水里划拉几下,想把衣服划拉过来。
你要说这人倒霉吧,嘿,她喝凉水都能呛死。很显然的,如花姑娘就是那倒霉催的。眼看着衣服越来越远,她用棍子又划拉不回来,急的没法子如花很不情愿的选择跳进那不是太深的水里捞那件衣服。
也没想到,这都十月初了,水温可想而知。
“啊……”如花大叫一声给自己打气,闭着眼睛“咕咚”一声跳进水。
跳入水里的刹那,脑子不知道为啥冒出一句话:“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噗通一声掉下水……”
水塘那边的小路上,一行人正缓步走来。领头的是一个身穿灰色长袍,头束月牙丝带的男子,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整体看起来,此人长的应该是非常好看的。
走进了瞧,旁边貌似是陪同的几人正是村里的村长和里正,而那位头束玉冠的男子就是芙蓉镇的县令叶南山了。
芙蓉镇虽然叫镇,但其实是个边关县城。随着这几年没发生什么战事,当初一个小小的芙蓉镇,已经渐渐变成一个县了。虽有那学者想讲名字改成芙蓉县,但立刻遭到反对,祖宗留下来的名字,岂能随便改之?
于是,这改名一事,就不了了之了。芙蓉镇,依旧叫芙蓉镇。
叶县令一路走来,望着眼前的大片的农田,眉头皱的很紧。眼看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年后也就进入春耕的时候了,可这各家各户的种子和耕牛问题,还没有解决好呢。
“黄村长,我这次来,主要是看看春耕的一些情况,你上次回报的我看还需要进一步的核实,一年之计在于春,春耕没搞好,下半年的税收耕作就更难做了。”
一旁的黄乡长额头冒着细汗,闻言赶紧的点头称是。
转头又跟身后的张里长一本正经的说:“回去马上挨家挨户的去做动员工作,要保证春耕的及时。”
排最后的张里长似乎没反应过来自己正被点名,冷了半晌才接话:“这是一定一定。”
叶南山看着眼前的几个乡长里长的,知道这些人当中,有的是真的把他的话当话,有的要么是阿谀奉承,要么是阴奉阳违。
谁叫他是个新上任的县令呢。
正准备交代一下其他工作的叶南山等人忽闻一人惊呼“有人投水自尽啦”。
众人被这一嗓子嚎的有点懵。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叶南山和他的小厮。两人飞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后面的人见县令往前跑,也就跟着往前跑。还有那呆愣的主在问:“怎么了怎么了。”不明所以却跟着跑。
话说悲催的如花咕咚一声跳进水里后,被水冻的一哆嗦,一股子寒气从脚底板直窜上脑门,片刻间脑子闪过一个念头,上岸吧。这念头刚闪过,就被大嫂那尖酸刻薄的样子给打的烟消云散。
哎,算了,还是去捡回来吧。
这么想着,只会狗爬式的如花挥着爪子蹬着脚丫子往已经漂了几米远的衣服游去。
刚勾着衣服,忽闻一尖锐的声音只穿脑门“有人投水啦?”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如花手一哆嗦,于是,好不容易勾着的衣服,又飘远了。
尼玛当练嗓子呢,声音这么尖锐。
如花第一反应是,谁他妈的找死呢。
第二反应是:也不换个死法,被水浸泡过的尸身那可叫一个面目全非啊。而且现在这水还这么的冷。冷的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这二货也不换个死法,你看她,多聪明,寻死的时候选了个不痛的死法,吞安眠药。
不过,没死成,也不算是没死成,算是死了一半吧,肉身已经不在,灵魂却附在这个身体上。
如花本来游泳技术就很菜,这脑子一想其他的,一个不小心就被水抢了一口,咕噜噜喝了好大一口凉水,脑子瞬间清醒了。
岸边已然赶到的叶南山和他的小厮刘润只看到池塘中间,似乎有一个女子在水中沉浮,好不狼狈。
想也没想,一个纵身跃进水里,不见了。
此刻根本不会水的小厮刘润急的在一边直搓手,这可如何是好,虽说主子的水性很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