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天地,既生之,死已定,知始知终,未知生死之间之轨迹。由此方显生之可爱,死之无奈。
有些问题的答案,是属于老天的,也就是天道,常说向死而生,也常说除生死,无大事。因为人力改变不了生死劫。
中国的造字,非常高明,且非常客观形象。
生字,水平线上立一头牛,央视频道有个公益广告,一棵小草破土而出,这头牛的样子一开始是一棵发芽的小草。用种子在土地上的萌发来表达生,不可谓不高明。
死字,生平线下左边一个夕阳,右边一把匕首,解释了导致死亡的两个原因。既正常死亡和非正常死亡。
一是时间到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山中常有千年树,人世难逢百岁人。每个物种都有固定的生命长度和属性,河水湍急万年难改道,树活千年半步不挪窝,人活百岁难在加二十。急什么?框架已定好。
二是匕首所代表的凶杀,天灾人祸都在里面,地震海啸火山泥石流洪水等天灾,战争瘟疫车祸仇杀等人祸,凡所没到天年而归西,皆为匕首所杀。皆为非正常死亡。
所以,将来,别人跟你叫板干架,问你: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你大可以这样教他写一写,顺便问他,你喜欢哪种死法?是正常的还是非正常的?你若喜欢非正常的,咱俩现在就试试。
时间到了,这种死法是自然而然且不必要抢救的,正如杨绛先生所说:我和谁都不争,我和谁争我都不屑,我的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该走了。这样的人,正是知道花开有时,花谢有时的智慧人。
时间没到,匕首来了,天灾人祸来了,比如当下的疫情,这样的情况是可以用人力来抢救一下的。所以大家都在努力而不屈的生存着。期间有许多委屈和无奈,也需要挺着,也许有的个体会被瘟疫灭掉,但是总体在求人类这个物种的延续。
在生命的延续过程中,会出现道德尺度上的两种人,也就是好人和坏人。小时候,见不得这世间的生离死别,在村子里听见哀乐声知道必死无疑的结局,就哇哇大哭,哭着问我妈,可不可以不死。
我妈说,不可以。您说您一个当妈的就不知道哄骗一下小孩么?那时我还没读书,才三四岁。我是五岁念的学前班。
于是我又换了个问题:怎么活久点?毕竟我刚来人间不久,经受的苦难不多,求生欲还是蛮强的。
我妈说,要多做好事。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么?活得可不久。
一个农村妇女,见识不多,能保持道德尺度上正确的三观教育我已是难得。
今天,我明白,导致死亡的原因有两种,既前文论述的死字的写法所揭示的正常死亡和非正常死亡。
而死亡亦有两种,一种是形散,一种是神散。形是形体,神是精神。
身体消亡了为形散,生而为人,百十年间,这段时间开始读周易,一个人看到我发的动态,叫我给他算姻缘。我特么才在翻目录,不过我给他算了生死,我算他八十年内必死无疑。绝对没有诅咒他的意思。这就是形散。
我们都是来世间走走的过客,借这一具躯壳,很多事情,大可以不要太为难自己,轻松洒脱的过日子方为上策。
而神散为精神力散去,国语有云,人有三传,言传德传和功传。所以我们从未害怕过老子、孔子、庄子、孙子和李冰父子,以及秦始皇、霍去病、刘彻、康熙等等。
因为这些人只要中华民族在一天,他们的影响力就不灭。我们也从未把他们想象成人去世后的鬼鬼怪怪,因为他们也已经被后世封圣封神入庙堂。太上老君(老子)
至圣先师(孔子),门神(尉迟恭),不再举例,喜欢的自己去查。
所以,散文的写法形散而神不散,可以作为我们百十年间活着的追求。形散是必然,神在为可用行为而求的,这是天道设定的不可解的生死中自己可控的部分。
好人未必是活得久的,如疫情之下逆行在一线的大白们,每天都有被感染的风险,但好人是那些为了种群生命的延续忘了自己个体生命的伟大之人。
其实趋利避害也并不可耻,甚至可以说它是人的本能,比如说一盆开水浇下来,一个车失控冲过来,不是个傻子的都会本能的避开,包括我,更别说那些特别懂权衡利弊的聪明人。
所以,那些克服了对疼痛、对死亡的本能避开,而选择牺牲自己成全多数人的人,怎么不让人敬佩?怎么会那么容易神散?
所以,有时候,我觉得不应该在道德尺度上对好人和坏人画定义,而应该在总体格局在对好人和坏人进行鉴别。比如什么礼让行人啊,给老弱病残让位啊,这些思想和行为固然可爱,也应酌情而定。
我们的一生,知生知死知人活百年,不知这过程如何,不知道有哪些际遇会遇见哪些人发生什么事,知道生,不知自己的生是偶然还是必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