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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二春在废墟旁的枯草堆里看到一样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个红色的荷包,忙叫着小包子,“念哥儿快过来,你看这是什么?”
小包子跑过去,二春把荷包里的纸交给他,“快看,这咋画着溜光的两个人在打架。也不嫌害臊,那么大的人了还不穿裳打架玩,连咱们都不如。”二春说完还嫌弃地撇撇嘴。
小包子看了眼就把纸扔了,“快扔了,也不知道是谁的东西,多脏啊。再说,连衣裳都不知道穿,丑死了。”娘亲教过他不能随便捡外面的东西,脏。
二春可没有这么高的觉悟,他又弯腰把那张纸捡起来,“扔了干啥,那画上的人虽然没穿衣裳,可画得还挺好看。”又仔细看了看,“念哥儿你看,这人的肚皮上咋还挂了两个馒头?奇怪了,也没见捆馒头的绳子,它们咋不掉下来咧?”
小包子听了,把纸拿过去细看,也点着头纳闷地说,“也是啊,它们咋不掉下来咧?不过这两个不像是馒头,应该是包子,没看上面还有两个小点儿吗?”
二春又把纸拿回来细看,“也不像包子,没褶子呀。”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执着过,“我说是馒头,你说是包子。那咱两就打个赌,回去我就问我娘,咱们谁说错了就罚谁围着大院子跑一圈。”
男孩子天生都有一种赌性,小包子点头应允,“好,谁输了就围着院子跑一圈,可不许耍赖。”
小包子一说这话,二春的脸都涨红了,这真是小瞧了他,便豪气地说,“谁耍赖谁就是王八!”说完就把纸装进了荷包,觉得荷包里还有东西。又掏出来,是一张帕子,看看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就重新塞进荷包,把荷包揣进怀里。
两人捡柴忘记了时间。还是小夏在溪对面喊,“吃饭了,该回来了。”两个小家伙才领着羊和鹅回了家。
二春依旧回新院子吃饭,小包子洗了手,看见娘亲端上了两大碗面,每个碗上面上有四块腊排骨和几片白松,自个儿的碗里还卧了个煎荷包蛋。
江又梅看小包子又要说话,抢着说,“儿子正在长身体,这小鸡蛋吃了好。娘是大人。早上吃一个就够了。你就不同了,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快点长高高。”
小包子一听快点长高高就没再跟他娘啰嗦,只说了声“谢谢娘”,看到娘亲开始吃面后。就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
饭后小包子午睡,江又梅又开始忙着做衣裳。
冬日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坐在堂屋门口的江又梅也有些昏昏欲睡。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侧门由远而近,一抬头,看见周氏急匆匆地走过来。
周氏的脸色明显不好,她先看了一下,不见小包子。就低声问,“念小子不在?”
江又梅指了指卧房小声说,“正在睡觉。”周氏就拉着江又梅走到院子里,觉得她们的谈话小包子醒了也听不见了,才说,“二春那死小子今儿中午给我看了一样东西”。说完就红了脸。
周氏是个爽快人,江又梅还从来没看见过她这样,就急忙问,“什么东西?看把你急的,小孩子淘气时常会有的。”
周氏摇摇头。叹着气把手里捏的一个红色荷包拿给江又梅看。这是个桃红色荷包,上面绣着几片碧绿的荷叶浮在水面上,一支高出荷叶的粉色荷花开得正艳,还有一支低些的花骨朵,左上角还垂下两枝缀满了嫩黄色小花的枝条。
“这荷包怎么了?”江又梅不解地问。
周氏把荷包打开,把里面的纸掏出来给江又梅看,“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真是丢人啊。”
江又梅拿起纸片一看,竟是张春宫图。也是一惊,“这是哪儿来的?”
“这是二春和念哥儿去溪东头草地里捡的。”周氏气忿地说,“二春那死小子还和念哥儿打赌,一个赌这两个是馒头,一个赌这两个是包子。”
又说,“那地儿离咱这院子可不远,这么丢人的事情在这附近发生总归不太好。”
这倒真是。自己是个寡妇,若是别人在这附近捡了这东西,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江又梅看看这荷包和这张纸,都很新,也不脏,应该是最近才掉那儿的。而且,这么好的缎面在乡下是很少的,关键是这锻子江又梅十分眼熟。
“这荷包料子跟李府送我的那匹锦缎面料很像,我除了送给大伯家八尺,还没动过。”江又梅纳闷地说,这么鲜艳的锦缎她还真没用过。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那绵缎是从省城回来那天林家娘子和我一起裁下的。这缎子在这乡下几乎是没有人买得起的。”
江又梅返身去卧房把柜子打开,抱出一匹桃红色锦缎,在日光下一比,还真是一样。
把锦缎放回去,江又梅又指着荷包问,“你看看这小花是什么花?”
周氏拿着仔细看看,“这像是枣花。”
“枣花?”江又梅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