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南正全神贯注地注意着下边的动静,万没想到会在這碰见“志同道合”的人。当他借着排风口照上来的微弱灯光,隐约看到对面的一双眼睛时,吓得他猛打了个激灵。要不是及时意识到自己正身处险境,尖叫两嗓子都是可能的。
李哲南盯着对面那双贼亮的眼睛,心說不是张雪自己爬上来了吧,我可听說了,這丫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再仔细一看,是个男的。而且看他的样子,自己还把他吓得不轻呢。难道他是修空调的?也不对呀,初夏时节,不冷不热,冷气暖气都用不上啊,再說哪有大半夜修空调的呀。
陈雨林在李哲南后面正爬着呢,突然发现李哲南的腿一哆嗦,然后就不动了。不用问也知道李哲南发现了异常情况,陈雨林赶紧保持静止,不敢弄出一丝声响,就连呼吸都尽量放平缓。可过了半天,前边仍然没有动静,可把陈雨林急得够呛。心說自己這条“妙计”可不能算是万无一失,只是在有心算无心下才有比较大的成功机会。要是這么无休止地拖下去,出现变数的可能性可就大大增加了。听着张雪的歌声就在不远处传来,他可真是心急如焚。偏又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情况,又不敢张嘴去问,把他憋的满脑门子汗。
這时候李哲南也是大汗淋漓,心說再挺一会汗水顺着排风口流下去,不被发现才怪。只好硬着头皮慢慢向前爬了两下,见对方并没有躲避的意思,稍放心一些,缓缓爬到对方那人的对面,二人只隔着排风口的垂直通道,面面相觑。
借着排风口照上来的微弱光亮,李哲南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模样,40几岁,面颊略显消瘦,双眼明亮有神,透着熠熠神采,一看就知道他是个精明强干的人。
李哲南把嘴凑到他耳边,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问他是谁,为什么在這。他没有回答,却反问李哲南相同的问题。李哲南苦于无法和身后的陈雨林交换意见,心說咱這事可拖不起,干脆把实话告诉他,行不行也博他娘的這一铺了!没想到对方还挺通情达理,听了李哲南的介绍后,非常配合地向后退去。李哲南则跟着他,继续向前爬。
爱因斯坦曾妙语解释过相对论,說坐在一个美丽的女孩身边,一个小时就像一分钟一样转瞬即逝;若坐在一个炙热的火炉近旁,一分钟就像一个小时一样漫长难挨。陈雨林现在可真是体会到相对论的玄奥了。其实从发现神秘人到达成默契,最多不过一分钟时间,但陈雨林苦于无法了解前面发生了什么样的危险情况,又不敢出声询问,不远处的张雪的歌声又让他心急如焚,這一分钟感觉足有一个小时那么漫长。现在终于继续向前爬动了,陈雨林惊喜之余,禁不住在心里祷告,千万不要再发生什么意外状况了。
也许是陈雨林的祷告起了作用,這段“路程”再没出什么意外。神秘人先退过张雪浴室的排风口,然后由李哲南探身摘掉排风口挡板,轻巧地跳如张雪房间的浴室。
此时,陈雨林才看见了神秘人,但张雪在下面又蹦又跳的,真担心她惊动了外边的保镖,也就无暇询问神秘人的身份,直接跳了下去。
陈雨林刚落地,就被张雪来了个紧紧的拥抱。
“我的大英雄,你终于来救我了。跟电影一样,嘻嘻,太过瘾啦!”张雪虽然已经尽量压低声音了,但情绪激荡下,音量仍然不小。
陈雨林赶紧提醒她:“别高兴得太早,咱們离大功告成还有一般的距离。我們现在,呜——”他的话刚說到一半,张雪那温热湿润的嘴唇已经狠狠地贴了上来。
陈雨林大窘,不但李哲南就在身边,头顶上还有个家伙在免费参观。最可气的是,李哲南还一耸肩膀一撇嘴,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正在這是,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张雪的热吻嘎然而止,非但没有害怕,反而露出兴奋的神色,跃跃欲试地提议道:“按照电影情节,接下来我应该去把敲门的家伙引到屋里来,然后你們俩出其不意地把他打倒,再带着我一路杀将出去……”
陈雨林赶紧截住道:“麻烦你先把电影导演叫过来成吗?赶紧把外衣脱了,装作刚被吵醒的样子去开门,把敲门的人应付走。”陈雨林說着已经动手解张雪的衣服扣子了。
一抹艳红袭上张雪面颊,看的李哲南淫心大动,直咽口水。即使是高高在上的那个神秘人,也为张雪自然流露的娇羞艳色慑住了心神,怦然心动。
张雪闹归闹,却并不是不识大体之人,知道一个弄不好就会“全军覆没”,于是也十分麻利地脱掉外衣裤和鞋子,顺手扔在卧室角落,只穿着内衣去开门。
“谁呀?這么晚了还来吵人家!”张雪很快“入戏”,连說话都哈欠连天的。
开门之后,看见马立恭敬地站在门外。张雪挠着脑袋问道:“有什么事吗?”
马立恭敬地說:“刚才饭店工作人员通知我,說23楼的热水供应出现了问题,我来看看是不是需要修理一下。”
张雪心里一惊,霎时脑门就渗出一层汗珠。不过她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