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刀斧交击的巨响,在天空回荡。
胡车儿本就力大无穷,又多年与许褚学艺,以非吴下阿蒙,武力直追高顺,已经在其之上。
他策马与匈奴千夫长兵刃交击一下,就势便用大斧下沿卡住了千夫长的刀杆,顺势下切。
噗嗤一声
措不及防的匈奴千夫长,当时就被锋利的斧刃切开了胸膛。带着无法置信,带着惊恐,坠马翻腾了两下,死去了。
在匈奴中,能够做到千夫长的,皆是族中数一数二的勇士。左谷蠡王赛桑大吃一惊,无法置信汉人有这样的武力,只是一招就杀死了族中一名千夫长。再看秦峰身边其他武将,个个威武不凡,心中惊道:“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头?”
“哈哈哈哈……。”这次轮到胡车儿大笑,自感这几年没白练,杀起人来比以往顺手多了,喝道:“谁还敢来送死!”
数百匈奴骑兵,见这光头凶神恶煞,自己族中都少见,一时间搔动。
对于犯边的异族,秦峰不会客气,冷冷说道:“高顺,杀!”
“齐射,齐射!”
令旗招展,嗡嗡声中,铺天盖地的箭矢,直奔匈奴游骑兵。
只是一轮,三分之二的匈奴骑兵中箭坠马。这些匈奴骑兵死了首领,又被屠杀。他们也是人,也知道害怕,顿时没了蛮族的凶狠。剩余的骑兵,慌忙拨转马头逃命。
最终,只有十几骑逃了出去。
陷阵营在与匈奴第一战中完胜,无有伤亡。
见战事结束,秦峰便对一旁的赛桑说道:“汝是何人?”
“在下许治,多谢将军救命之恩,不知将军高姓大名,回去后一定设长生牌位供奉……。”赛桑假意说道。
“主公,左谷蠡王,乃是匈奴单于以下,诸王之中排名第三,只在左贤王,右贤王之下……。”一旁的荀彧急忙提醒道。
“左贤王!这名怎么这么熟悉?”若是真的汉民,除非刚才的匈奴首领疯了,不然断不会指这人是匈奴的王。秦峰便笑道:“这位许治,汝还是说实话吧。想那左谷蠡王亦是英雄人物,说假话苟且偷生,传出去惹人耻笑……。”
赛桑一时不语。
秦峰冷冷说道:“不要总以为自己聪明,其实就是脑残……。”
胡车儿是个直肠子,跟着秦峰最早,已经养成了不懂就问的好习惯,闻言挠着光头说道:“主公,脑残是啥意思?”
秦峰听这一问,无法在冷峻,笑道:“身体有残废,脑子也有残废的。这人脑子残废了,就跟猪一般蠢笨了。”
众人恍然,急忙暗记下这个新名词。便感到主公果然博学多才,善于总结,屡屡有新的词汇传出。
胡车儿这才明白,直肠子的说道:“那个什么许治,你就别装傻充愣了,你连吾都蒙不住,吾主比吾聪慧百倍,就别在这里脑残了……。”
众人见他说的有趣,一起发笑。
赛桑脸色一变,急忙止住身后暴怒的图察,勉强说道:“在下正是左谷蠡王赛桑,不知将军尊姓大名?”
秦峰笑道:“在下秦峰秦子进!”
“什么!”赛桑大吃一惊,急道:“你就是北地大破百万黄巾的秦子进,这一支骑兵是陷阵营!怪不得,怪不得……。”
黄巾之乱后北地盛传秦峰威名,匈奴也多有所闻。赛桑这才恍然,怪不得刚才一战,自己族中的精锐骑兵没有还手之力,原来这人是秦峰。暗道:“秦峰之名,陷阵营之武勇,名不虚传……。”
赛桑对落入秦峰手中心中忐忑,道:“将军仁义之名,吾亦有耳闻……。”他一时间想不出好的措词让秦峰放了自己,勉强用草原部落的规矩说道:“若是将军高抬贵手,赛桑回去后,一定驱千百牛羊来送……。”
秦峰虽然没有徐庶荀彧的智谋,然而他胜在后世见多识广。这赛桑可是左谷蠡王,几乎在匈奴中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居然被本族的匈奴骑兵追杀。显而易见,匈奴中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想想这赛桑的地位,一定是高层中有大矛盾。
匈奴中最少有两派势成水火,就赛桑这地位,若是死了,必然有一方的势力大减。若是另外一方趁机吞并了赛桑一方,势必会独掌匈奴。
一个团结的匈奴,秦峰是不想看到的。他便说道:“赛桑,吾大汉已仁德布于四方。今曰吾放汝走,也不要汝的回礼。但愿汝能够整治好麾下的族人,万万不可再来吾汉地生事……。”
秦峰冷喝道:“若是不然,吾定当效仿卫青霍去病二位将军,必追杀汝族千里,斩尽杀绝!”
斩尽杀绝!那话中强大的自信,令赛桑浑身一颤,他没来由的感到秦峰这话说的如此真实,仿佛已经发生了一般。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保命要紧,赛桑二话不说,便策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