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十月,草木凋零原野茫茫,呼出一口气便化白雾。
在这寒冷的季节中,滚滚黄河中虽然已经出现冰削,然而还在顽强的流淌。
由于曹军开始集结,沿江搜捕秦峰的防线出现了许多漏洞。秦峰赶制出木筏后就此顺利渡江,当他渡江后,才得知北地的具体消息。
并州眭固、于毒叛乱,赵云、张领军三万前去平乱。而张辽领军两万驻守白马,邺城因此出现暂时的空虚,几乎无兵。
而这个时候,冀州渤海的审配竟然也反了。他打着为袁绍报仇的旗号,奉袁氏一族的遗脉为主,联络在冀州与四世三公有旧的世家大族,起兵一万进攻邺城。
并且,曹操的五万大军也已经过江,一万去夺壶关,一万骑兵先行阻止白马秦军张辽部的回援。
这是秦峰来到东汉最危急的时刻,若是邺城被攻破,他势必家破人亡。若是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他就算能够据守幽州并州苟延残喘,活着又有何意义!
“琰儿,等着我回来!军师……,一定要顶住!”荒凉的原野一眼望不到边,得到消息惊魂落魄的秦峰,急落的马鞭第一次将追云驹抽打出道道血痕。
身后的陈采儿,能够清晰感受到秦峰急迫惊恐的心情,她唯有默默向上天祈祷,祈祷夫君能够平安度过这一劫难,“夫君……。”
……
邺城,萧瑟的北风,在这座巨大城郭的上空吹着。
街上店面鲜艳的颜色被白布覆盖,行人带孝,忧心忡忡中,行色匆匆。原来是前一段时间秦峰归天的噩耗传来,百姓悲痛欲绝家家戴孝,虽然过去一月但整个邺城依旧处在哀思、悲戚之中。
“大将军归天了,听说并州有人造反了,还有中原的曹操……。”
“若是冀州易主可怎么办……。”
“大将军没了。乱世又来,咱们小心一点万事皆不可强出头。”相熟的百姓见面后就会议论一阵当下的形势。
邺城,秦峰官邸,议事厅。
蔡琰坐在昔日秦峰的主位上,静听军师四人组带来的消息,因此花容失色。身边众姐妹,也是脸色苍白。
堂下,胡车儿静立,四周是百名黑衣卫。如今秦峰没了,人心不稳。其余黑衣卫都已经分赴各地监察百官。如今在这邺城就剩下这百多人。
月夫人面色冰冷的静立在蔡琰身边。情报卫早已经被她全部派了出去,去搜寻秦峰的踪迹。然而曹军沿江搜索秦峰的同时,也堵死了情报卫南下的道路。情报卫只能是绕道司隶再折返衮州,因此浪费了太多时间。至今还没有任何关于秦峰消息传回来。
“诸位主母,审配谋反,一万叛军不日就到邺城之下……。”三九寒天,徐庶说道这里已经一头是汗。
田丰说道:“白马张辽部被曹军一万骑兵截住归路,无法回援邺城。曹军另有一万人先一步往壶关而去,为今之计当放弃冀州……,诸位主母当尽快返回上谷郡。”
“不可!”沮授大吃一惊,道:“我方无兵马保护主母安全,车驾一定会被叛军追上。岂能有善果。”
田丰就说道:“当快马一鞭疾走……。”
沮授当场反驳,道:“主母身怀主公骨血,唯一的血脉,怎能耐住车马的颠簸。田元浩,汝难道想害主公遗孤不成!”
“这……!”田丰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女子身怀六甲,一路颠簸,腹中的胎儿就不妙了。
荀被近日的许多时间搞的焦头烂额,如今苦无良策,头脑发胀,急怒中口不择言道:“沮公与,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让诸位主母在邺城坐以待毙不成。汝乃袁绍旧臣,难道与审配已经有了联系。”
“荀文若,你……你……。”沮授气的脸色刷白。
荀话出口就后悔了,然而文人的颜面,让他羞于致歉,就此一甩袖子不再去看沮授。
沮授就大声向堂上的蔡琰说道:“邺城已无半支军马,此去幽州数百里之遥,车驾行程多日有极大的危险,当再思良策,万不可轻动。”他惨白的脸瞬间涨红,呼道:“沮授对主公赤诚之心天地可表,……,今日一死,以明吾志。”话尽于此,沮授就此一头向堂中巨柱撞去。
“公与先生!”蔡琰大惊失色的起身。
眼看沮授就要一头撞死柱上,众人惊慌之际,好在胡车儿就在左近,后发先至,一把抓住了沮授的领子拽了回来,喝道:“死什么死,荀军师只是一时的气话,俺胡车儿都能看的出来,何况军师!”
沮授无法忍受被指不忠,就此面红耳赤拼命挣扎,要以死明志。
徐庶,田丰急忙出声劝阻,沮授只是不听要以死明志,一旁的荀一脸尴尬,上前也不是,站着也不自在,手足无措状。
堂下乱成了一团,蔡琰气的发抖。
“闹得不够吗!”褚飞玉手中梨花枪猛然顿地,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