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一场血腥的屠杀已经结束,地上躺着数十具尸体,四处散落着破碎的兵器、。
在月光的照耀下,鲜血与尸体穿着的盔甲交相辉映,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让人奇怪的是,在这样激烈的战斗中,一张落在地上的光盘竟然没有破碎。
噗嗤扑哧,一阵喷鼻声传来,一头蹄下踩着火焰,全身覆盖在骨甲下的战马从黑暗里走出。
骑在战马上的黑甲骑士看着满地的尸体,透出头盔的火苗显示他此刻心情有些激动,沉默半晌之后,战马前蹄高高跃起然后用力的砸在地面上,顿时一片火光将尸体尽数席卷,满地的尸体在这火光里化为灰烬。
黑甲骑士手中的长柄死神镰刀朝着那张在火光里丝毫无损的光盘轻轻一挥,一道漆黑的裂缝出现在光盘上,足以切碎任何物质的裂缝竟然没能伤害光盘半点,反倒是那光盘在黑甲骑士的愕然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初夏七月初,中国s省的小城a县,一阵足以让少女们面红耳赤的破口大骂正在午夜十二点的街道上响起:“我x你妈啊,是谁tm的这么缺德,让老子抓到你,非阉了你不可!!!”
一个光头胖子,穿着敞开胸怀的花格子衬衫,头上短发间插着一片光盘,红色的鲜血顺着头发下淌,一条条血迹,看上去颇为恐怖。
不过这位爷,根本就没管那么多,满脸肥肉狰狞的抖动着,中指朝着街道附近的楼房一竖,一个劲的大骂着。
引得周围喝夜啤酒的食客侧目不已。
从旁边跑来一个哥们急了:“我说程空,我就上个厕所,你头怎么拉?”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胖子感觉头一昏,随后就朝着后面倒下,再醒来的时候却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刚一醒,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差点哭了出来,喜极而泣啊,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发了工资找胖子出来喝喝酒,就出这么一摊事,还好胖子没事,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向胖子他妈爸交代。
“胖子,头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胖子一看见哥们那幅要哭的鳖样就快火了:“行了行了,没事,不就流点血吗?走,我们哥俩再去喝点。”
那哥们一听,还喝啊,坚决不同意,胖子执意要喝,哥们屈服了,要喝可以,哥俩回家去喝。
这胖子叫程空,在a县水龙乡国土所工作,事业编制,虽说工资不算高,但在乡下多少也有点外快,至少比其它清水衙门手头松活多了。
加上家里做着生意,钱够用了,这人有点钱就好耍,一天不是上网就是喝酒打牌,二十五六,都快三十的人了,连正式的女朋友都没有一个,生理活动全靠岛国爱情文艺片解决,这正常么?
爸妈看着急啊,一个一个姑娘托人介绍了过来,不是胖子看不上对方没感觉,就是对方看不上胖子,感觉这胖子一笑就很猥琐,到最后,也只有顺其自然了。
那哥们叫杨临,城管大队的,就是穿一身制服看见乱摆摊什么的,一群人上去给装车上,然后罚款,维护市容市貌,名声有点差的那种,不过杨临人不坏,除了上班时候有些凶恶,下班后还有扶老奶奶过马路,给人指路的善举。
两人从小就是邻居,小时候是一个摇篮里睡的觉,玩得特好,长期互相混饭吃的那种哥们。
后来杨临搬家了,两人依然是好哥们,从小学到高中都是读同一个班,直到两人没考上大学,杨临去当兵后才分开。
不过等到杨临退伍回来,两人又泡在了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位背背山信徒呢。
出了医院,哥俩坐上杨临偷偷开出来的城管值勤车,这车就一货长安,外地的朋友可能不知道,这车是由山城制造,前面一面包车头,后面一小车斗,可以放些城管缴获的战利品。
油门一轰,长安小货车就杀到夜摊面前,顿时引得夜摊前一片鸡飞狗跳,害得夜摊老板以为城管晚上加班突击检查,吓得浑身一阵哆嗦,待到反应过来后,一个劲的散烟。
胖子接上就抽,他挺喜欢这种别人怕他的感觉,随口吐出一个烟圈,叫老板搬了两箱山城啤酒到车斗里,包了些下酒菜,潇洒的丢下一张五零卷,小长安屁股一冒烟嘟嘟的回家去了。
夜摊老板捡起50卷,嘴里暗骂一声:“md,下酒菜算白送了!”
这倒不是程空故意占点小便宜,夜色深黑,加之流血不少,脑子有些不太清醒,将50卷认成了100卷,还以为自己打赏了小费,脸上多得意的模样。
到了胖子家门口,胖子径直上楼开门进去了,理由是伤员不能做重体力活,杨临无奈之下,上下了两次八楼才将啤酒搬了上去。
扛着沉重的啤酒箱,杨临就奇怪了,住在八楼怎么一点也不见胖子瘦下来啊?这只能说明胖子这小子太能吃了!
胖子爸妈早睡了,胖子和杨临轻手轻脚,将啤酒搬到了胖子房间里,报纸往地上一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