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街唯一的快递员,收的是冥币……”
头卷———初到老街
“这就是老街?”
前方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头的石块砌成的偏僻石巷,四下里的窗门紧闭,有些年久失修的招牌时不时哗啦啦生响,就像远处有人在给我招手。
这还真是一条老街。
我一边四下地扫视着,青色长满苔藓的巨石块,一排排破旧几乎散架的窗门,在阴风的吹拂下如同鬼影晃动。
让人只感觉身体后背凉嗖嗖的。
我的心里忍不住腹诽:“这还真是老街啊。”
“嘶”
……
破损掉皮的皮箱在我手里吱扭吱扭得响了一路,明明装的东西很少,但此时却像是有两个人坐在皮箱上,很沉很重。
老街,不是一般的偏僻。
我一边拖着吱扭生响的皮箱,一边漫无目的地寻视着接头人。
不过这哪里能看到人
黑灯瞎火的几乎渺无人烟……
或许是因为今天是阴历的七月中旬,临近鬼节,老街的人都比较守旧,现在家家户户的路边都烧上了白纸,放好了插着筷子的米饭了。
“嗯”
然而,还不等我内心发完牢骚。
四周突然刮起一股阴嗖嗖的怪风,紧接着嘭嘭一连数声异响,仿佛是在阴森的夜里点上一根蜡烛。
每家住户的门前,立刻亮起了一盏盏幽幽闪着绿光的引魂灯,我的寒毛霎然炸立,急忙拉着行李往前走……
我叫胡奕,家里很困难,有很多堂兄弟们都早早辍学去了工厂打工赚钱。
我也一样,在这个如花似锦的年纪辍了学。在我刚满十八岁的那天,爸妈就给了一笔小钱将我丢出去自生自灭。
但我上学时候有一个特铁的哥们叫胡宇军,外号叫阿蛋,他也跟着我辍了学。
他的家底厚实得很,完全和我是天同地的区别,他爸妈随便动点人脉就可以送他去读名牌大学。
可这个二货却为了帮我,就跟我一起辍学,出来一起接受社会的毒打,他爸妈一气之下也没有再提供生活费给他。
为了延续生活,他只好想办法找工作。
正好他的大伯是老街一家快递公司主管,看我俩年龄也够了,阿蛋就张罗着过来看看能不能给我也弄个职位混混。
我的理想工资也不高,三千块钱就能够我活的很潇洒了,毕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此时我已经打通了阿蛋的电话:“喂,阿蛋,到哪啦?我现在已经到了河东老城区了,大晚上大街满了白纸怪瘆人的……”
“哦,我看看我到哪了……我*!坐过站了,我说咋这冷呢,给我飞到黑龙合了!”
阿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也有一些嘈杂,显然他已经到站下了车。
我们都是一路坐着高铁来的,但他出发的时候居然起床起晚了,导致没赶上高铁。
这一次飞到黑龙合,我只能无奈的扶了扶额,他就是这种丢三落四的人,心眼很大。
胡宇军继续说:
“行吧,就这样,你先找个地方住下昂,我把接头人的联系方式给你,你先去找他,我明天就下来找你昂,先挂了……嘟嘟嘟。”
我默默收起了手机,心里问候了胡宇军几十遍,这都快入夜了让我上那找地方住去?
“小伙子,大晚上的瞎出来溜达什么呢?过了今天明天就是鬼节了,还瞎跑!”一道抄着河南方言调子的声音从我面前传来。
我抬起头发现,在我的跟前背负着手站了一个黑纱马大褂的墨镜老大爷,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应该是老街的老土著了,正好问问我的工作岗位到底在哪里。
“大爷,我能问你个地吗?”
“唉,小伙子,是外地来的吧?我也是在这里生活几十年了,你说说要去哪?我给你指个准!”
大爷脸上挂着笑意说道。
这感情好啊,刚想找个老街人问问呢,人就自己送上来了。
我干笑了声说道:“大爷,知道老街的快递公司在哪里吗?”
“嘶~”
大爷摸摸下巴抬起头,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
“莫听说过,老街这地方本来就偏,哪来的快递公司在这里派货啊?”
“没有快递公司吗?”
我双眼一黯。
“不过小伙子你也别灰心,在咱们老街住的人多,历史上可是出过不少的大官呢,很多都大官的四合院还留在老街呢,说不定你要找的人就住在老街。”
老大爷又笑眯眯的提了个建议。
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