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国首都国际机场。
深夜两点,从美利坚国纽约机场开来的客机缓缓降落在停机坪上。旅客们纷纷下了飞机,在机场工作人员的安排下井然有序的朝机场大厅走去。
一位身穿白色休闲装,戴着墨镜的男子,拖着漆黑色的旅行箱,朝大厅门口走来。
“对不起先生,请您出示一下身份证。”一位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边检查他的旅行包边向他询问道。
男子微微皱眉头,不过他早有准备,为了来华夏国,他做了万全的准备。他伸手从衣服内侧口袋掏出一张身份证,姓名是假的,住址也是假的,当然,有了先进的技术,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看着身份证上写着“孟翔,男,二十二岁......”工作人员瞅了他半天,“不好意思先生,您能把墨镜摘下来吗?”
孟翔面无表情的取下墨镜,他有着足够帅气的脸庞,一头阳光型短发,一米八挂零的个子,精壮的身体,常年在杀手界的摸爬滚打将孟翔的气质一展无遗。但是他的眼睛...
此刻就好比一幅令人赏心悦目的画卷,但赏到中途,画卷突然空洞,让人有种顷刻间跌落山崖的无奈之感。工作人员前一刻还在为孟翔的相貌感叹,但现在在孟翔的注视下他感觉像掉入了冰窖。全身冰冷,那是一股由心底发出的寒冷,他打了一个寒碜。
他的眼睛是那样的空洞与冰冷,仿佛不带任何感情,很难想象这样的眼神和一个阳光少年匹配。“可以了吗?”孟翔不耐烦的催促道。
对比着孟翔和身份证,工作人员强打起职业微笑,将身份证归还给他“打...扰了先生,”孟翔冷漠的带上墨镜,接过身份证,拖着检查好的旅行箱离开了机场。只留下那个目瞪口呆的工作人员在喃喃自语:“那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孟翔一出机场大门就随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去最近的宾馆。”孟翔的华夏语不是很流利,但是基本的日常用语还是可以的。也难怪,他在美利坚国生活了二十几年,虽说组织对他们培训过华夏语,但是他最熟悉是还是英语。
出租车沿着机场旁的郊外公路飞快的行驶,坐在车内的孟翔望着窗外,似在欣赏京城郊外迷人的夜景,斑驳的树影在孟翔眼中急速掠过,如果这个时候仔细看,会发现孟翔的眼里无意间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
“很高兴,能和你在这样一种场合见面,”孟翔自顾自说着,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座驾驶的‘司机’,意味深长的道,“好久不见,教官......”
‘司机’一愣,随即恢复自然,他微笑着转过身来,这是一个标准的美利坚人,高高的鼻子,金黄的头发,这人的头发似乎太长,扎在脑后。他微笑着连那略显碧绿的眼睛都充满笑意,笑的是那样的甜。他将车停在一旁,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我真的很高兴你还知道我是你教官,”教官仍然微笑着看着孟翔,但语气已经渐渐冷了下来,“但你不该背叛组织!”
孟翔冷漠着脸,也不正面回答,侧脸望着路旁的霓虹灯,似在自述,也在告诉教官,“当你知道你最依赖的组织多年对你栽培只是为了利用你,你只不过是他们实现一个伟大计划的试验品罢了,你知道这其中的滋味吗?”
教官好像知道孟翔会这样说,“你是我教出来的最出色的学生。你在组织里出色的成绩一直是我最大骄傲,但同样的,现在你是我最大的耻辱。”教官的眼神透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他又继续说道,“作为杀手,我给你上的第一堂就是服从命令,包括你所谓的组织利用你!你必须服从,因为,你没有选择。”
孟翔的眼中泛起一丝波澜,似乎回忆往事又不愿提起,“如果他们又杀了你家人,还让你为他们卖命,你会吗?而且,是他们先对我动手的!”孟翔这次直视着教官,散发出的哀怨与愤怒一展无遗。
是的!孟翔从小在组织中长大,这个名为‘皇朝’的组织,在整个西方黑暗界赫赫有名。它几乎包揽了西方整个顶级杀手,接下了几乎过半的暗杀生意。年近18岁的孟翔以其过人的身手成为组织的王牌杀手。在外人感叹他的能力时,其实他知道这与自己从小在狼群中生活下来有关。那是个暗无天日的日子,他在森林中不断挣扎,在孤独无助时是狼照顾了他,在饥饿时是狼给了他食物。狼给了他生存的机会,也给了他生存的本事。
当自己在狼的庇护下茁壮成长时,组织寻回了他,借着为他检查的幌子来研究自己的身体,后来在组织中唯一一个待孟翔好的布鲁组长在临死前告诉了他真相。他是组织抢来的孩子,他的父母被组织杀害,他的一生都是一颗棋子,他终究逃不出死亡的命运,那个时候,组织已经准备对六子动手。“孩子,逃吧...”这是布鲁组长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清秀的外表下隐藏着可怕的力量,就如隐藏在暗中的狼是最可怕的。看着最亲的布鲁组长冒着被杀的危险告诉自己真相,孟翔带着无比的仇恨与皇朝决裂,从美利坚杀到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