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谢家带着家小,安全退回自己的领地,才是上策。永宁镇眼下,还不是谢家的地盘,若是一路打过去,只怕己方也要受些损失。
“只是四郎他们……”谢古蟾恨恨不已地看了一眼徐婉如等人的离开方向。
“祖父可知四郎他们被抓?”谢石安问道。
“不知,”将士回道,“但是国公有令,无论如何,都先撤退。”
谢古蟾心中不愿,可是毕竟祖父有令,他不得不退。谢石安跟着后退,一直到了谢松等人的身边。
小傅氏和孔氏等人已经上了马车,被人拥簇着前行。
谢古蟾去寻了孔氏的车马,去陪着母亲和妹妹说话。谢石安也上前,到了谢松的车边。
谁知,车帘一开,里面却坐了个苏落雪,两眼睛通红,面色惨白。而小傅氏,却躺在苏落雪的身后,昏睡不知人事。
见谢石安前来,苏落雪双目含泪,似落非落,只把头一埋,压抑地哭了起来。
这会儿,谢松打马过来,到了谢石安的身边。
“她为了救为父,”谢松长叹了一声,“你的孩儿,中了徐婉如那个毒妇的匕首。”
谢石安一愣,再看苏落雪的肩膀透着血迹,隐约露出断箭。
“她肩膀上的伤,是为了救你中的箭。”谢松大为感动,“为了你,她受了箭伤,为了我,她又没了孩儿。”
说话间,小傅氏被马车摇醒,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四郎,四郎……”
苏落雪也顾不得自己哭泣,开始安慰起小傅氏了。
谢松带着谢石安往前走了几步,“日后,你要好好待她。”
谢石安一时间实在不知道如何反应,苏落雪的孩子,是她跟陈奇可的私生子。可这孩子,又的确为了他父亲,没了性命。
“叔父,三郎,”谢古蟾打马回来,“祖父让你们过去。”
谢石安与谢松相视一眼,齐齐打马上前。
镇国公这会儿年近古稀,却仍旧老当益壮,骑在马上,背挺的笔直。
“父亲,祖父!”
镇国公回头看看,次子和孙儿都安然无恙,颇为欣慰。
“没事就好!”谢克定哈哈笑道,“这会儿我们谢家是鸟出牢笼,飞龙入海,再没什么羁绊了。”
“父亲,”谢松以为镇国公忘记了谢轻尘,赶紧补上,“四郎和雪儿被郡主抓走了。”
“三郎啊,”谢克定却当做没有听见,只跟谢石安说话,“你这个媳妇了不得啊,竟然逼的老夫亲自出马。”
“祖父,她和我没有关系了。”谢石安有些讷讷,他重生回来,自以为智珠在握,万事都在控制之下。谁想,徐婉如能这么快识破他的布局,准确快速地追上来。明知道不敌的前提下,还攻击他们最弱的一环,抢走了小傅氏的一双儿女。抢了人,就不贪功,飞速撤退了。不得不说,他对徐婉如的评价,今夜有了彻底的改观。
“皇上的那些子女,”镇国公冷笑了一下,“没一个顶事的,倒是这个私生的,颇有几分手段。”
“父亲,且听我一言。”谢松不甘心次子和女儿被抢,仍旧想要弥补,如今他们谢家人多势众,追上去抢回儿女,并不是什么难事。
“若是我们不救,只怕坠了谢家名声。”谢松讷讷地补上了一句。
“名声?”谢克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当年小傅氏爬床,谢克定就放过狠话,二房他只认谢石安一人。
见祖父和叔父说僵了话,谢古蟾插了话,“叔父,萧家进独石口了。”
“萧家!”谢松大吃了一惊,“他们,是皇上派来的嘛?”
“不是,”谢古蟾摇了摇头,“萧家一直盯着我们北疆,见我们南下永宁镇,萧家就进了独石口。”
独石口是北疆和西边三镇的交界处,素日里是三边的人管着。萧家进独石口,只怕对北疆,有所图谋。
“萧墨老贼这几年很是折腾,”谢克定嘲笑道,“也不夹着尾巴做人了,在陕甘一带偷偷练了十万多的私兵。”
“若是他们和朝廷左右夹击,父亲有何计策?”谢松倒是不咬着要救回儿女了,若是北疆和三边起了战事,京城又派兵来袭,只怕谢家一时间也难以抵挡啊。
“我让人在京城宣扬萧家的事情了,”谢克定笑了起来,“皇帝很快就要知道了,他一手扶持的萧家,也不忠心啊。”
“那四郎他们……”谢松还是提起了子女。
“等皇帝回过神来,三边和北疆得要互相制衡的时候,他就不敢明晃晃朝我们下手了。”谢石安替祖父解释道,“必不敢害了四郎他们。”
“希望如此啊!”谢松知道,儿子说的有理,他再担心,也只能先等着了。
这会儿,小傅氏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了,派人来找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