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沈婠笑了,看着他无惧无畏,又没心没肺:“那也与你无关。”
最终,男人放下水杯和药,拂袖而去。
沈婠只看了一眼,抬手将药片丢进垃圾桶,也没碰那杯水,倒是把早餐吃掉大半。佣人上来收拾的时候,她正坐在化妆镜前描眉,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铺洒在地面,少女身形单薄,侧脸却恬谧静好。
女佣愣在原地看呆了,都说三小姐不如大小姐和二小姐好看,可她却觉得,三小姐是她们中最有魅力的。
“什么事?”略显冷淡的嗓音拉回女佣神游的思绪。
“三、小姐,我来收碗筷……”一边说,一边行动,手脚相当利索,弄完之后端起托盘,低眉敛目退出房间。
沈婠画完眉,又往苹果肌上扫了点腮红,这才盖住满脸苍白,像个正常人。
她换了跑鞋下楼,视线所及,除了佣人,就只一个周庆福,正儿八经的“主子”都不在。
“三小姐要出门?我安排车送……”
“不用了。”说完,径直往外走。
沈婠绕着花园慢跑,一个钟头下来,汗水已经把身上的运动T恤全部浸湿,腿间传来轻微不适,她也没放在心上。其实,沈谦根本不用特地拿避孕药给她,早在出了机场,沈婠就第一时间找到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就着矿泉水吞进肚子里。
前世,她没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今生如果可以,她很想体会当母亲的感觉,但前提是她必须足够强大,否则如何给孩子一个安稳的成长环境?更何况,她希望自己的宝宝是爱情的结晶,而非意外之下的产物,所以,尽管在安全期,沈婠还是吃了药。
“三小姐,你跑了这么久,不累吗?”丁伯一边侍弄花草,偶尔也不忘关注沈婠那边的情况,见她跑了快两个钟头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这才忍不住开口。
怎么不累?
她都快累死了。
但这具身体天生就比普通人差,前世沈婠在这上面栽了不小的跟头,所以迫切希望改善体质。重生后,她也一直坚持锻炼,大多时候都闷在房间练瑜伽,像今天这样大汗淋漓地跑起来还是头一回。
跑完剩下半圈,她停住,抬腕看表,不多不少,刚好120分钟。
这时,周庆福领着一个男人从外面进来,沈婠看了一眼,认清是谁后不由挑眉。
“三小姐。”周庆福低头唤人。
沈婠轻嗯一声,目光却越过他,径直落在后面的男人身上,直白,大胆,带着不加掩饰的好奇:“这位?”
周庆福眼皮一跳,不等他开口,男人已低笑出声,连带胸腔振动,发出磁性的共鸣音,无端撩人。
“这就是我哥刚认回来的小女儿?叫什么来着?”男人扶额,似竭力回响,但沈婠却一眼看穿对方眼里的戏谑与捉弄。
他是故意的。
“沈婠。”不等周庆福回话,她自己先答了,没有被忽略的委屈,也没有不被记住的羞惭,从始至终,她那双澄澈的眼睛里一片坦然。
是的,坦然。
沈春航突然来了兴致,开始正眼打量面前的女孩儿,她很瘦,却比沈嫣和沈如都高,正因如此,双腿格外修长,她穿了条运动短裤,棉质透气的布料包裹着臀部,只到大腿三分之一处,不算紧致,却依稀能够分辨挺翘的弧度。
许是刚运动完,巴掌大的小脸还挂着汗珠,双颊绯红,呼吸不稳,烈日下,白得反光。五官不比她两个姐姐精致,但那双眼睛却如同坠落苍穹的星子,漆黑明亮,熠熠生辉。
沈春航审视她的同时,沈婠也毫不避讳打量着他。
男人很年轻,看不出已经三十岁,米色POLO衫搭配浅咖休闲裤,180的个头,没有明显的肌肉,却不会给人弱鸡或者小白脸的即视感,反而像游戏人间的浪荡公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的五官和沈谦有些相像,笑起来都让人如沐春风,但到底还是有区别的。如果说沈谦是个把温润当成保护色的野心家,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披着儒雅当外皮的老狐狸!
沈宗明育有三子,老大沈春江,老二沈春亭,生母是老爷子的原配夫人,至于老三沈春航,即眼前这位,他母亲原本是养在外面的情妇,在老爷子45岁那年怀上了,至此,一跃成为沈宗明第二任妻子,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少年安生日子,就得病走了,但沈春航却成为沈家名正言顺的三爷,任谁也不敢说他是“情妇生的孩子”。
许是老来得子,沈宗明对小儿子向来宠溺,加上沈春航出生的时候,沈春江和沈春亭都已经二十出头,自然不觉得这个小弟弟有什么威胁,加上小家伙嘴甜讨喜,一口一个“大哥”、“二哥”,俩人也都拿他当宝贝宠。
反倒是沈春江和沈春亭这对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从小竞争,你掐我斗,关系并不如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