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陆深咋舌,难以置信:“你来真的?确定不是玩玩而已?”
“怎么说呢?”贺淮拿着手机,眼前掠过少女那张清丽无双的面孔,嘴角下意识上扬,“反正,我一看到她,就想和她生生世世、白头偕老;一听她说话,就觉得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动听的声音了。她就想雨天后的彩虹,驱散黑暗的阳光,冬天里最明亮的那把火……”
陆深差点没被恶心吐:“打住!不用说了,车拿去。”
“谢谢七……咦?挂得这么快?”
没办法,弃车保命。再听下去,陆深怕自己中“狗毒”而死。
……
东篱山庄,书房。
“小七爷已经开始行动了。”楚遇江低眉敛目,汇报前方战况。
书桌后的人,头也没抬,轻嗯一声算作回应。
“可是……”楚遇江纠结一瞬,“小七爷好像弄错了对象,他以为‘阿瑞斯之泪’还在沈谦手上。”可明明已经易主,不是吗?就算要抢,也该从沈婠方面下手才事半功倍。
权捍霆动作一顿,总算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楚遇江如坠冰窟,通体生寒。突然,脑海里闪过什么,电光火石间,该懂的,不该懂的,他全懂了——
如果爷的目标仅仅是那条手链,让陆深直接找沈婠,买也好,抢也罢,不是更方便?
但权捍霆并没有。
他只让楚遇江向陆深透露了买主信息,却对手链如今的主人绝口不提?眼下,又对陆深找贺淮探听消息的行为睁一眼闭一只眼,无声表达着纵容。
一切迹象都表明权捍霆的最终目的,不是拿到手链,而是借陆深的手料理沈谦,然后迫使沈谦主动把送出去的东西,又从沈婠手里憋屈地拿回来!
自打嘴巴,说的就是这样吧?
高!
真的高!
黑!
也是真的黑!
楚遇江忽然想起三爷曾经问过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几兄弟中,掌握话语权的人永远不是他?
楚遇江想,如果三爷下次再问,他应该可以给出答案了——
因为,有六爷在,其他人永远别想翻出五指山。
……
外界如何风云涌动,都与沈婠无关。
此厢,只有岁月静好,风和日丽。
六点整,沈婠被生物钟叫醒,她没有立马起来,而是躺在床上,舒展了四肢后,才掀开夏凉被,翻身坐起。
很好,没有出现任何低血糖症状。
洗漱完毕,贴了张补水面膜,然后翻出软垫,开始练瑜伽。一套完整的动作结束,已经过去二十分钟。
撕掉面膜,敷在脖颈上,然后就着脸上残留的精华液,开始按摩面部肌肉,促进吸收。
两分钟后,洗脸,用化妆棉擦干,拍水,上乳液,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练习过千万遍。
换上早前就备好的职业装,瞬间气场一米八。
精致的officedy怎么少得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沈婠肤质好,肤色也白,只需简单打底,再刷上一层淡淡的腮红,就能很好凸显气色。她原本的眉形更倾向于柳叶眉,弯弯,细细,平添孱弱,却因眉色如黛,同样近似于小山眉,用眉笔勾勒之后,顿时多了几分英气,却又不掩女性独有的柔和。
长发扎成高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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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遇江:爷,你太黑了!
权捍霆:人家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