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找我有事?”权捍霆接过凌云递来的干毛巾,一边擦汗一边朝沙发走去。
陆深正纠结,冷不防听到权捍霆的声音,吓了一跳,“嘿嘿……六哥,你练完枪了?”
权捍霆目露审视:“你确定自己问的不是废话?”
他人都已经从靶场回来,怎么可能没练完?
呃……
这话让他怎么接?
陆深轻咳,状若不经意:“六哥,你好像还没告诉我,你跟那个沈三小姐是什么关系?”
男人擦汗的动作一顿,转头:“为什么要告诉你?”
“……”
倏地,目露警惕,带着几分洞悉的研判,“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陆深心下咯噔,眼神也闪烁不定,“没……我就是突然想到,有点好奇。再说,我还要从她手里拿到‘阿瑞斯之泪’,只有深刻认识到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做事的时候才好把握分寸嘛,那万一下手狠了……”他说话的同时,余光也在关注权捍霆的反应。
只见男人眉心一蹙,“你不准动她。”
“为什么?”
权捍霆沉默一瞬,就在陆深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突然开口:“因为,爷看上她了。”
陆深:“!”
一番试探下来,经常犯蠢的某人总算聪明了一回,没有直接把今晚的事告诉权捍霆。
“六哥,明天有空吗?”
“你有安排?”
陆深:“有!”
权捍霆:“做什么?”
“去放松放松,夜巴黎怎么样?”
哼!捉奸在床,捉贼拿脏,有什么比亲眼目睹还铁证如山?臭丫头,让你嘚瑟,等明天六哥见到你的真面目,一首《凉凉》慢走不送!
权捍霆闻言,目光倏地一暗,不知想到什么,表情突然怪异起来:“你确定要去……夜巴黎?”最后三个字权捍霆顿了一下才说出来。
显然,陆深也想到了,顿时目露犹豫:“那个……虽然大哥死后,二哥就跟咱们决裂了,但上门是客,应该不会把我们往外赶吧?”
“照老二的性格,不敢保证。”
陆深眼珠一转:“据说,二哥已经大半年不在国内活动,应该碰不上的。”
权捍霆若有所思,最后还是应承下来。
某七沾沾自喜,仿佛胜利在望。
殊不知,他这一番小动作,早就被旁边的人不动声色看在眼里。
……
第二天,沈婠下班之后,随便找了家宾馆换衣化妆。
走到路边,招停一辆出租:“青铜街。”
阿凯再次见到她,已经不觉得奇怪:“又要挑人是吧?”
沈婠点头。
很快,众小姐闻风而来,可惜,这回不像前两次,谁都没能选上,通通止步于第三轮,拿着一千块钱,兴致怏怏地走开。
阿凯挑眉:“这么多姑娘,你一个没看上?”
沈婠笑得神秘,“我发现了更好的。”
“谁?”
她从高脚凳上下来,霎时掠起一阵香风:“你忙,我去趟洗手间。”
阿凯讷讷看着她走远,状若梦呓般低喃:“如果不是蕾丝,说不定我也有机会……”
站在盥洗台前,沈婠透过面前的镜子看到身后清丽妖娆的女人,没有半点意外。
“又见面了。”阿昙红唇轻启。
沈婠视线定格在她唇上,绯色浓郁,配她的气质却一点不显夸张,“用了我昨天帮你捡的那只?”
女人一顿,顺着她望来的方向,才意识到对方是在说她涂的口红:“嗯,是昨天那只。”
沈婠不吝赞美:“很好看。”
“谢谢,”阿昙微笑颔首,犹如冰雪里绽放的玫瑰,清高与艳丽并存,“今天有选到心仪的伴侣吗?”
“当然,”沈婠笑着转身,与她面对面,“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女人挑眉:“你想要我?”
“不可以吗?”
阿昙:“我不出台的。”
“是因为昨天拦你的那个人?”
“可以这么说?”
沈婠上前两步,凑近,“我这个人很好说话,那不如就在场子里找个地方解决?”
阿昙目光一暗,沈婠却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意动,显然,她也是这么打算的。
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价钱……”
“办成了,我给你十万,够吗?”
阿昙再一次笑了:“成交。”
这是一间杂物室,虽然打扫得很干净,但依旧不能改变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