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出现后,余平再呆在这洗血池,也只是个寂寞。
既然无法再在洗血池得到什么,不如低调,就此退出去。
“那小子,切,炼气层就是浪费。”
“有自知之明也好。”
“哈哈!狗屎运还不是只有狗屎吃。”
余平激活阵符被传送出来,半天的时间都没有,第一个出了洗血池,刚好碰到其他那些背完书才能进来的弟子。
对这个只是运气好点提前进的余平自是一番讽刺,谁都认为自己比他强。
“你们不想进去马上滚。”
那金丹真人对着那些人瞪着眼怒斥着。
“小子、你跟我走。”待其他人都进入洗血池后真丹真人叫住了余平。
余平跟着这真丹真人左转右转,最后才到一间不起眼的小院跟前。
“你进去吧!”这位真人说完就离开了。
这真是一个普通的院子,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年久失修的院墙高低不一,长满了青苔。
推开有些朽败的院门。余平踏进院子,院子里面也不大,倒也没有霉变的味道,院子中一桌一椅,内院墙角几株无名花树,别无长物,倒也干净。
里面的门吱地一声就开了。
“花师姑!”
“余师侄!”
余平想过了很多种情况,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花师姑。
她怎么在这里,自从自己成为常鸣山真传后,花师姑可是再也没有见过。
“师姑,您老人家怎么在这里?”
“我本来就是这里的啊,老人家我可不想当,先进去见见师叔祖。”
“师叔祖?”
进得屋去,里面仍然是一桌一椅,一人一狐;桌上也无茶水瓜果,一个徐娘半老半依闭目在椅子上打盹一般,虽然只是一身素衣,与房中氛围相宜,但给人有些贵气;怀中抱着一只懒洋洋的碧狐。
贵妇人眼晴轻抬了一下。
她怀中抱着的那只碧孤,见余平进来,那原本无精打采的样子一下子精神抖擞,瞬间睁开那迷人的碧绿眼晴盯着余平。
余平顿觉眼前一亮,像见到什么美景一般,甚是漂亮。
“碧儿,不得无理!”顺手抚摸了一下这碧孤后颈的毛发,像才从闭目养神中清醒。
“你叫余平?”
“正是在下。”余平晃了晃脑袋,作了一揖。
“您是?”
花师姑叫自己进来见什么师叔祖,她自己却没有进来。
这贵妇人并非回答余平,只是在打量着余平,也像在打量着空气,当余平不存在一般。
这客室跟院中一样,同样的简陋,但跟院子中一样,很是干净,东西也不多,如一农户家的院子又不像一农户家,在客室一边墙上挂有一幅山水字画特别的凸显。
余平儿时家道殷实,去落霞宗前对书画也略懂,只是这墙上所挂之山水画简单之极,有山有水,一男一女,加一些点缀,画工简单,唯独落款的字体却有不同的字迹。
“不对,这字体我见过。”余平想起了在落霞宗藏书阁二楼看到过这种涓秀的字。
“老婆子以前是落霞宗。”见余平注视着墙上的山水画的落款,贵妇像在追忆时光般,眼光闪铄。
“叔师祖原谅!”
余平这下确定这贵妇人就是花师姑所说的师叔祖了,只是不明白为何突然冒出来一个师叔祖会在这内城深院,又为何现在才见自己,且不知是何理由。
事出有因必有妖!
“别把我当成老妖怪一样,你在外城的牌坊上感觉到什么?可有收获?”
师叔祖一句话就打开余平心中所有的疑惑。
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如此看来她是为了照顾同宗的弟子,特意让余平他们打磨真气的,而且现在看来姚少司跟上官灵玉都压根不晓得牌坊的事。
“你们这三个兔崽子,一个还像世俗之徒,一个只顾着偷偷去修炼,只有你老实在牌坊上呆着,底子倒也扎实。”见余平沉默,师叔祖接着说道。
“师叔祖见谅!我们以为。”余平老实回答,从牌坊到洗血池良苦用心的安排,对这个师叔祖不由好感起来。
“好啦好啦!那丫头是花儿的弟子,倒也是努力,只是此事乃是秘密,不必明说,当是你的福份,剩下的时日也不多,送佛送到西,接下来的时间你就在内城的牌坊上吧!”师叔祖微微叹了口气,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说道。
离开内城深院后,余平径直找了一座内城的牌坊。
“小子,这九九归元阵还是有些门道,值得领悟。”
“你要不要老是这么一惊一乍地出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