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东北人,出生在最著名的tl市的一个小山村,半拉山村,我叫潘昊、字凌霄。我的名字是外公取的,外公是书香世家,可能是对我的期望太高了吧!
我的体质超弱,按八字来讲,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也就是民间所说的邪骨头,所以特别爱招脏东西,从小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七个月会说话九个月会走路并且能看见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在我四岁那一年父亲出了车祸,英年早逝。可能是由于年幼,不知道父亲的离世代表着什么。
只记得那时候家里来了好些人,在院子里忙碌着,挂了好些白色的布条,把父亲的照片挂在中间,母亲抱着我哭的撕心裂肺,看着母亲嚎啕大哭,年幼的我只是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还带着一点点的好奇心。“娘亲你为什么要哭呢?”我问母亲。母亲看着抱在怀里的我,边哭边说着“宝宝,你没有爸爸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很疑问,爸爸不是站就在你身边,看着我们么?只是觉得现在的爸爸跟每天都不一样,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丝。
我只喊了一声爸爸,就跟着母亲一起哭起来,母亲以为是我想爸爸了,使劲的抱着我哭,当时看着站在身边脸色苍白的爸爸,看不出爸爸的面容上是哭还是笑,就是感觉瘆得慌。
当天夜里我就病了,发着烧,眼睛半睁着,嘴里说着胡话,喊着爸爸,母亲看我这个样子,也顾不得有孝在身,第二天一早就抱着我去村里后街,去找二奶奶。
说起二奶奶,也是个苦命人,先后结了两次婚都把丈夫克死了,而第二任丈夫就是我二爷,曾经有个孩子,还夭折了,后来疯了一段时间,也不知怎么就突然会给人看事,附近村子的人,一般招些没脸子,或者一些去医院治不好的怪病,都去找二奶奶。
母亲抱着正在发烧的我,走到了二奶奶家的大门口,由于有孝在身没有进院,因为家里有人没了会有白煞,结婚也一样,虽然是喜事但会有红煞。跪在那里喊着二奶奶。
等二奶奶出来之后,母亲哭着说“二婶,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孩子。”边说边磕头,二奶奶马上把母亲扶起来,“女娃子起来,我们进屋说,你们家的事我听说了,可怜了你们孤儿寡母,要不是我腿脚不好,就过去看你们了,我老婆子没那些讲究,不怕煞不煞的。”
二奶奶把母亲搀扶进屋,让母亲抱我上炕坐着,我们北方农村统一就是东北大炕,与南方的床不同,母亲就把我从昨天开始就发烧,昏睡不醒,嘴里一直喊着爸爸,的事跟二奶奶说了出来。二奶奶盘腿坐在炕上,嘴里念些听不懂的话,手里还不停的掐算着。
只听二奶奶跟我母亲说,“你家那口子不想走,舍不得你跟孩子,而且孩子乃天生阴阳眼,能看见一些大人看不见的东西,虽然是舍不得孩子想亲近,但是毕竟人鬼殊途,这孩子本身就八字属阴身子骨弱,受不了阴性的磁场,我刚才跟你家那口子谈了谈,让他早点魂归地府,早点投胎他不干,说什么也要等到孩子长大才放心,我老婆子也不能把事做绝,只好答应他,让他离孩子远些,切勿害了孩子,一会我给孩子弄弄,就没事了,放心吧!”
母亲听完,边哭边说“谢谢您了二婶,我已经没了丈夫,现在只剩下孩子了,你告诉我家那口子放心,我一定把孩子拉扯大。”“这孩子命里注定坎坷多,我这有张平安符,给孩子带上,希望这孩子能平平安安的!我家仙师还挺稀罕孩子的,缘份还不浅,以后有事就来找二婶。”二奶奶边说着边下炕,去一个供着红布和一个香炉的桌子上拿过来一道护身符带在我的脖子上。随后叮嘱这道符洗澡要摘下来,千万别沾水,母亲连声道谢,给二奶奶拿钱,她也不收,只说孩子可怜,以后别苦了孩子就行。母亲抱着年幼的我走回了家。
从那之后几年我虽然身体弱,但也没生过什么大病,母亲不求我走多大的出息,只希望我能健康平安的长大,由于父亲的离世,家里条件也拮据了许多,母亲想到以后我还要上学,娶妻生子等事情,就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三年后…
在这三年里,母亲也总去二奶奶家串门,也不知怎么的,认了我母亲当干女儿,二奶奶也知道我家的艰难,让母亲外出赚钱,说我也到了快上学的年龄了,她也可以帮忙照看着。
母亲为了给我物质上的补给,只好把我放在爷爷家,自己一个人外出打工。偶尔二奶奶也来我家看看我,每次都买好多好吃的。
自从母亲走后,我就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可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缘故,父亲去世后他们就显得格外苍老,在他们眼里看我总会想起父亲,所以对我也是娇生惯养。由于母亲临走时的交代,以及二奶奶说的话转达了爷爷奶奶,他们也时常注意,对我的总总要求他们都会答应下来,但是他们唯独让我注意两点,一个是放学早点回家别玩太晚,还有就是不许去河流玩水抓鱼。我也随口应付下来,反正我不说他们也不知道。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