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庆骑着马,张成架着马车,准备回家收拾东西。
张成道,“俺已经把雇泥水匠木匠扩建木屋的银子付了,没想到转眼就要离开这里,上门去要,估计人家也不肯退,这可咋办。”
许庆道,“没事,木屋照常扩建,我会让蔡家的人帮忙盯着,指不定我们以后还会回到长治县居住。”
两人刚到榆树林外,就遇到了挎着包袱出来的王春娥、李重明和王芸。
双方都是怔住了。
许庆脸黑地看着肩上挎着包袱的王春娥,“你这是要去哪?”
张成也是气到了,“俺就知道她靠不住,庆哥儿和俺的尸骨未寒,她就打包了行礼,准备跑路,好歹也给庆哥儿和俺收一下尸再走吧。”
王春娥不满,“我哪知道你们没死呀,刚才我也是很伤心的好不,若是你们被反贼杀了,我也可能会被牵连,当然得赶紧离开这里,难道留下来被反贼杀吗。”
好像有点道理...许庆点头,“这股机灵劲不错,继续保持。”
李重明松了一口气,“幸好你们没事,否则我得一辈子活在内疚当中。”
随之。
他疑惑道,“岐山王派来的三百精锐,没找到蔡家在哪,走错路了吗?”
张成憨笑道,“嫂子很厉害,率领蔡家一百多个侍卫,把反贼杀的溃败逃了。”
李重明瞠目结舌,不知道是蔡媛熙太厉害,还是岐山王的精锐太差。
许庆道,“蔡家觉得媛熙留在长治县不安全,准备护送她去沧州府城,我们也跟她一起去,回家收拾一下吧。”
王春娥第一个赞同,“府城好呀,长治县这偏僻小地方,我早就呆够了。”
王芸没说话,她早已经跟许庆说过了,天涯海角都跟着许庆。
张成当然也没什么意见,他只听许庆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跟着庆哥儿保准饿不死。
李重明却有自己的打算,“我要赶回骑兵营,收买了十夫长才跑出来,不能离开太久。”
许庆道,“你别回去了,跟我们一起走吧,我现在不一定要入赘蔡家,也有可能娶了媛熙过门,蔡家正在扶持我走科举官路,以后等我有了官身,你也不用愁没有出路。”
李重明认真道,“我记得庆哥儿曾经说过一句很有道理的话,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你走你的官路,我当我的义军,最后,无论你走通了官路,还是义军颠覆了朝廷,咱们家的日子都不会差。”
许庆皱眉道,“我问过了媛熙,朝廷已经在准备收拾义军了,你回去很危险的,而且,岐山王派来的三百精锐没有抓到媛熙,此事肯定会触怒蔡太师,他必然会促成朝廷出兵剿灭义军。”
李重明摇头说起来,“跟着义军的这段时间,我看到了很多,也想了很多。
摄政王周慕、蔡太师蔡察、大太监杨保机,结党营私,铲除异己,都想着大权独揽。
而,一些忠心的大臣,则想除掉这三个托孤之臣,让皇帝恢复实权。
四方争斗不休,根本无心政事,不顾百姓们的死活。
庆哥儿,你是没看见西南境那边的惨象,犹如人间炼狱。
即便抛开西南境不说,就说天下没有发生灾难的地方,贪官污吏明目张胆,年年累加的赋税,让百姓们苦不堪言,不堪重负,迟早也得揭竿而起。
这样的朝廷,若是不亡,天理何在?
西南境率先崛起的几股义军,已经有了几十万兵力,更有无数能人异士投奔而来,气候已成,朝廷想要剿灭,没那么容易。”
许庆沉默了良久,“我不懂这些天下大势,我也不想懂,我只知道把自己的日子过好,给成子娶一个屁股大、好生养的媳妇;给春娥嫁个好人家。”
张成憨笑地点头,“庆哥儿,懂我。”
王春娥也目光发亮,“好人家不好人家,我无所谓,一定得大,越大越好的大户人家。”
李重明闭口不言了。
许庆又劝了几句,还是改变不了他的想法,只得翻身下马,把战马还给他。
李重明骑了战马,挥了挥手,纵马疾奔,消失在夜色里。
看了看许庆惆怅的脸色,张成安慰道,“庆哥儿不用太担心,他也挺机灵的,见情况不对,知道如何保命。”
许庆叹息,“多好的一匹战马,我屁股还没骑热呢,又被他骑走了。”
“...”张成恍然大悟,“原来庆哥儿是舍不得战马。”
“...”王春娥嘟囔,“我就说嘛,你怎么说这么多。”
连王芸也是忍不住轻笑。
许庆忽然伸手,进了王春娥的包袱里,探索起来。
王春娥挣扎。
许庆一把将她按在了地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