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乏善可陈。再有点什么事情,已经是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斯科璃尔真的做到了摒弃原本贵族联盟进行的教育的内容,从头开始学习各种基础理论。在确定了六维图模型之后,斯科璃尔主选的方向就变成了略法术三路同修的半圆发展模型,其中涉及的学科包括历史、地理、政治、治安等等加起来超过二十个。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斯科璃尔的水平几乎等于普通初中生,有的时候连斯科索普都辩不过的程度。
但是就目前的成效来说,斯科索普和安克格都相当满意。
斯科索普满意的是斯科璃尔终于能够从更底层来思考事情,也明白了起义军的作用不是帮他们兄妹二人回家路上清除障碍的炮灰。虽然结果上来说其实差不多,但是抱着这种心理和不抱着这种心理还是不同的,而且最终的效果也会存在差别。
安克格满意的是斯科璃尔终于不再按照贵族联盟那套先设定利益标准然后再思考的思考方式,而是反过来先确定目的,然后再想办法推进,确保这个过程中大隐患没有,小隐患尽可能没有的思路。
斯科璃尔最不满意,因为跟斯科索普辩论输了之后,她发现了不妥,然后好死不死地遇上了随地嗑坚果的齐征。斯科璃尔当然心情不爽,见面开门,三分钟后斯科璃尔败北。她发现,在缺乏道理和依据的情况下,自己的水平已经掉落,有心想要拿出以前学的东西,又担心再一次“中毒”,犹豫了一个时辰之后斯科璃尔直接把书房门锁上,只有前铁武子爵拉尔芬妮丝和安克格能够进出。
安普娣和安裴最为无聊,一直以来最容易聊上天的璃尔姐姐闭关了。虽然不是闭关修炼,但是姐弟俩清楚,不管什么事情要闭关,这件事都是相当重要的,也就没有打扰斯科璃尔。两人无所事事之下参加了斯科索普的军训,试图在军训里找找看有没有“苦难”的线索。斯科索普想了想,让姐弟俩自行封锁灵力参加训练。训练很苦是必然的,姐弟俩都撑了过去。
貌似做兄长或者姐姐的都要成熟一点,安普娣坚持了一个月的军训,一声不吭。安裴虽然也坚持了下来,但每天叹息声、哀嚎声、惨叫声不断。齐征最开始还担心一下这小鬼,毕竟才是个十一二岁的小鬼,封锁灵力之后也就正常上班族的身体水准,每天十四个时辰的时间训练,会不会废掉。时间一长齐征也就懒得关注安裴了,这小子抗是能抗住,但是对于这种训练有点不满,那些哀嚎就是他表达不满的方式。
知道这一点之后,齐征找到安裴,询问安裴不满的原因是什么。安裴愣了愣表示要思考一番,第二天给了齐征答复:这种训练是为了培养士兵之间的配合默契和吃苦耐劳。吃苦耐劳没问题,但是他不认为自己需要跟这些士兵之间培养什么默契。从根本上来说,安裴作为十一岁突破到六转的天才,从根本上其实不太想跟这些四五十岁了还在二三转之间浪费光阴的士兵处在同一水平线上。
斯科索普倒是很符合安裴的审美,但安裴表示斯科索普的能力更多是在军事指挥上,而他自己的想法则是个人战斗力的巅峰,比如初代行走,又比如黑骑士。如果一个人就能挡住成建制的军团,那为什么还要跟别人培养默契呢?
齐征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虽然年龄小,但安裴和安普娣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安普娣的还不清楚,但安裴的思想更靠近“牛羊才会成群,狮虎尽皆独行”的想法。
除了每天依旧有时间就嗑着坚果乱晃讨嫌之外,齐征这一个月里主要的事情就是跟安克格研究“血脉树”也就是民族概念模型的推演。
这一次齐征按照自己学习的历史知识,将整个地球的历史全部搬了上去,形成一套完整的世界发展史,然后跟安克格一同讨论。
而安克格对于齐征提供的资料很感兴趣。在他看来,独灵(齐征)提供的资料虽然算不上详尽,但是其中出现的每一个“民族”都有着相当的特点,经过推演之后,虽然跟这些资料提供的情况有所偏差,但偏差并不算大。但是独灵并没有表现出类似的学识。安克格可以确定的是,仅以他所了解的奥大陆历史之中,不曾存在跟“血脉树”模型相同的国家,当然他所理解的奥大陆历史是从混乱时代之后的人类发展史,至于混乱时代之前的人类发展史,安克格还真不怎么清楚。
安克格虽然也研究政治,但是心眼确实不多。最终草草地将独灵认定为某个社会学家的亲朋好友,为了延续“血脉树”的研究才拿出这个东西来讨论。这种事情在班德帝国很常见,相当一部分学者在研究陷入瓶颈之后会很长时间没能出现进展,这种处于瓶颈期的学说没有发表的价值,将其上报到班德帝国又需要浪费颇多人力去寻找类似方向的学者。因此大多数学者的做法是在遗嘱里标明这套学说暂时封存,其学生与亲属如果有游历大陆的机会则会将学说之中研究出来的成果和固定的推演方式拿出来,与其他学者进行讨论。
类似于“血脉树”的社会学学说并不是没有,但是真的将“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