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该不会生气了吧?”清寒明知故问。
明哲付之一笑,“我可不是斤斤计较之人,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心胸狭隘。你们乐意说什么,便说什么,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明哲起身便要离去,却被清寒拦了下来,“师兄别急着走嘛!清寒还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师兄。”
“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清寒尚未开口,明哲便一口回绝,“有什么问题,问你师妹吧!”
“清寒还没说什么,师兄便说回答不了,未免果断了些?”清寒笑容微妙。
明哲轻笑道:“我还不了解你?你的那些问题,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我若能说出口,还会瞒着你?你们都是我惹不起的人,背后都有人撑腰。你们没有顾虑,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像我,连说话都得小心翼翼,万一说了不该说的,惹上了大麻烦,那我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有话要说,那我还是不站在这儿了!”槐序见况,主动退出。
她刚一转身,明哲便说:“看来我没把话说明白啊!那我直白一点,祈不仅是剑神和蛊仙的女儿,更是道宗的弟子,也是儒圣的弟子!”
此话一出,惊骇四座。清寒和槐序对视了一眼,脸上尽是不可思议,再一同望向君影。
君影表现得很自然,天真地问:“清寒师姐、槐序师姐,你们没事吧?”
明哲玩味一笑,“不用担心,你两个师姐没事,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而已,过会儿就好了!”
丹霞蔽日,彩虹垂天。谷水潺潺,木落翩翩。
明哲坐在竹亭里,单手托腮,眼皮一张一阖,困意十足。
“师兄,我这招怎样?”
祈在树下舞剑,明哲却视若无睹,敷衍道:“不错,继续!”
“那这一招呢?”
明哲依然应道:“不错,继续!”
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没睁开过,若非撑着一点意识,他现在已经倒头就睡。
“师父来了!”祈在他耳畔轻声呢喃。
吓得明哲一激灵,倏然而起,左瞧瞧右看看,一个人影都没有。祈忍俊不住,笑声油然而起。
明哲望着她,不乐道:“好玩是吧?”
祈浑然不惧,理直气壮道:“谁叫师兄偷懒,明明说好陪君影练剑,却躲在一旁睡觉。”
明哲坐回石凳上,平复了下心情,“你爹堂堂一代剑神,我那点雕虫小技,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除非我不想活了!你是他的女儿,我还能指点你什么?自己乖乖去练剑吧!别来打扰我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祈不依道:“不行!师兄说好陪君影练剑,就应该说到做到!”
明哲趴在桌上,慵懒道:“我也想陪你练剑,可我困意十足,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你说怎么办?”
“这好办呀!”下一秒,祈的手中多了根银针,不偏不倚,扎在明哲的穴位上。
明哲瞬间不能动弹了,“祈,你这是干嘛?”
“师兄不是困意十足吗?君影帮师兄清醒一下!”祈的笑容天真,并非有意折磨明哲。
“祈,我错了,不要啊!”可惜为时已晚,经过祈的精心理疗,明哲的困意已经彻底散去,一股神清气爽的感觉,直冲灵台。明哲背上扎满了银针,像个刺猬一样。
“师兄,你感觉如何?”祈关切道。
“感觉不错,就是有点疼!”明哲不敢乱动,“祈,你这扎银针的功夫该不会是师娘教你的吧?”
“对呀!娘亲说过,银针正行可通气,逆施可断气,全凭施针者之一念!”祈不好意思道:“不过这招,我还不太熟悉,可能会扎错穴位。”
明哲刚想夸她两句,一听后面的话,整个人瞬间不好了,“你说什么?我可是你师兄,你居然拿我试针!”
“予薇姐姐说,师兄皮糙肉厚,不怕痛的!这招便是她叫我在师兄身上使的!”祈坦白道。
一听这话,明哲差点背过去,“予薇,你坑我!”
“没事的,就算扎错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最多几日下不了床。”
明哲越听越怕,“够了,别再说了!让你师兄静静。”
明哲已经心灰意冷,整个人无精打采,一想到几日下不了床,他不知会被予薇折磨到几时。
“不用管他,让他在那儿趴着吧!”予薇不知何时出现在竹亭。
“予薇姐姐,你来了!”祈欢喜道。
一听到予薇的声音,明哲心想:“这下完了!”他被予薇逮住,指不定被折磨到几时。
予薇走到明哲身后,轻轻碰了下明哲背上的银针,关心道:“哥哥,感觉如何?”
“予薇,这不会是你安排的吧?”明哲心虚道。
“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