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达坐山观虎斗,关注着朱翊钧和华琼光的战斗。然而,金光侠吴敬圻的突然出现让局势又一次扑朔迷离起来。
“吴敬圻,哼哼……”吴达冷笑道,“你渡劫失败,全身上下已经再也没有一丁点修气,还来丢人吗?”
“哼,那还不是因为你挨了我一顿打就怀恨在心,趁我渡劫,在我背心插了一刀?我现在几乎是一个废人,只能用东夷倭人的分身法了!”吴敬圻仰头看着吴达,却刻意地用长发挡住脸,“我享受生活,走路不习惯走直线,喜欢到处晃晃,难道这在你看来也不行吗?”
朱翊钧冷冷望着吴达:“扶桑,想不到三万年的岁月也没有磨平你的心。还记得我是谁吗?”
吴达莫名其妙地望着他,茫然摇摇头。朱翊钧却拈起指诀,旱地之中,“迷狂烟雨”凭空发出。
然而吴达双手一抬,金丝四处生长,将朱翊钧、华琼光和吴敬圻在一小块区域中围住。“迷狂烟雨”打在两缕金丝之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化解了。
原来,吴达预料到有人会出手,竟然在朱翊钧出手时同时张开了绝域,阻隔了空间,从而保护自己。
华琼光此时也一剑出手,刺穿了吴敬圻的胸膛。
吴敬圻身受致命伤,却丝毫不为所动,又幻化出一个分身。众人都不明白他为何要幻化出已经身受致命伤的分身,那第二个分身忽然一头撞在身边的石壁上。石壁碎裂开一个小小的缺口,露出一截短短的剑柄。吴敬圻的第二的分身却磕破头颅,消失不见。
吴敬圻拔出石壁中的剑柄,呈递给朱翊钧。那是一柄紫色锋刃的兵器,形状颇为奇怪。
吴敬圻对朱翊钧笑道:“庭叶门人毕一目。我还知道你的另外一个名字。”
“吴大侠,你的伤……”
“我的真身不在这里。”吴敬圻笑道,“这是与那‘霜蜂’手里的青霜剑齐名的封谷两件利器之一——紫电钩,看起来或许有点奇怪,但是真的非常好用。”
“多谢。”朱翊钧向吴敬圻一抱拳,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改掉了文士作揖的习惯,毅然走向华琼光。
朱翊钧与华琼光分别手执庭叶宗最厉害的两件兵器,刀剑相碰,金色与浅蓝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令人炫目。两人各自后退一步,再看手中的青霜剑、紫电钩,竟然都已经断了。
朱翊钧道:“华琼光,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华琼光道:“你不要觉得只有你在修行,我也有每天晚上苦练运行修气,在修气这方面,我现在不亚于你了毕一目!”
朱翊钧体内蕴藏的三万年的修气,放眼天下无人能及,华琼光能接住他一刀已经极为了不起,更何况是和他平分秋色。这个曾经对皓狼唯唯诺诺的少年已经改变许多了。
吴敬圻轻叹一声,来到朱翊钧身旁:“现在,让我来完成天晓的遗愿,传你一个法门。”
吴达也高声道:“霜蜂,孽海千殊,封谷不启,我会的仙诀不多,现在,也让我传你一个吧!”
朱翊钧盘膝打坐,听吴敬圻叙述: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要做一个真正有价值的修者,就要心怀天下家国。这一招对神魂的要求极大,我相信你可以的。”
华琼光面对墙壁,单膝跪地,聆听着吴达在绝域之外的教导:
“只有最为坚毅的决心才能催发最为强大的仙诀。你要学会斩断一切爱恨情仇,一心修行。”
两人分别以各自的习惯动作运行修气,进行修炼。一柱香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昏天黑地的战斗仍在岛上进行着。朱翊钧与华琼光几乎是同一时间完成修行,站起身来。
“加油,毕一目。”吴敬圻拍拍朱翊钧的左肩,鼓励道。
“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朱翊钧与华琼光同时停下脚步。
朱翊钧念出仙诀,打出指诀,口中喊出招式的名字:“金光普渡诀!”一口金色的大钟凭空出现,袭向华琼光。
想不到,华琼光所做出的仙诀和动作和他一模一样,也是封谷至上之技法:金光普渡诀!
原来,吴敬圻和吴达在面对危难时所想的招式是一样的。两口金钟相撞在一起,互相结合,竟然斜向上飞去。它们冲破绝域,将吴达笼罩在其中。
高温充斥着金钟,吴达在其中难以忍受,凄惨地嚎叫着。他的哀嚎声让钟声响起,震彻荒岛。
厮杀中的人们全都停下手中的仙诀与刀剑,来到这山谷之中。他们只看到一滩血水从钟的边缘流出。
太阳神扶桑转世、封谷宗副宗主、“通天判官”吴达,终于在这里结束了三万年的罪恶。
“好了,终于报仇了,这个分身的使用也算不亏。”吴敬圻一直在笑,此时却轻叹一声。
他捂着胸口,对朱翊钧道:“华夏与东夷的大战必将爆发,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