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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淮压抑着怒气,恨得将眼前的几个跳蚤一把拍灭,可到底投鼠忌器,自己唯一的生子就被花楹控制在手中,他空有一身本事却不敢乱动。
“只要你放了骁龙,本君就放你们走!”
哼,只要放了骁龙,本君想要杀了你们几个蝼蚁易如反掌。
“花楹,你身后的那两人可等不得时间,不想给他们两人收尸就赶快放了骁龙。”
他清楚他下手有多重,那两个人能不能活着出了望龙山还是个问题。
此时的拓跋淮根本不知花楹的沉水龙雀不仅可以向敌人输入毒药还能给己方输送真气,此时夜笙和楼重身受的伤势根本没有他所想的那样严重。
至少,不会立时毙命!
花楹有所意动,就算她能暂时控制住夜笙和楼重的伤势,可到底心里担忧,想要找个安稳的地方给两人好生诊断。
正准备松开禁锢着拓跋骁龙的细丝时,动作猛然一顿。
沉声道:“拓跋淮,休想用话蒙骗与我。我能放了拓跋骁龙,不过不是现在,而是三日之后,三日之后,望龙山巅之处,定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拓跋骁龙。”
说着,将夜笙,楼重,小冬瓜三人扶上毕方,对着想要上前动作的拓跋淮狠厉道:“你最好站住,你再动一下,我就要了你儿子的命!”
狠话将尽,只觉得背后一股劲风袭来,夹杂着毕方的鸟鸣和夜笙尖锐的小心的示警声。
下一秒,花楹回首,呲目欲裂,手上反射的收紧,拓跋骁龙脸上顿时染上一层青灰。
却是,拓跋淮一边用言语吸引花楹的注意,一边暗中召唤黑龙,指挥黑龙吞灭花楹,只要花楹一死,沉水龙雀失去主人,自然就会放了拓跋骁龙。
拓跋淮的计谋简单粗暴,观其所为,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还以为他会对拓跋骁龙这个唯一的儿子感情很深,可没想到,面对绝境时,他竟拿拓跋骁龙的命去赌。
正因为这计谋简单粗暴才更加的管用,若不是毕方发现不对,若不是夜笙强忍着重伤的身子飞扑上去,与毕方勉强挡住黑龙的一击,此刻,花楹早被残暴的黑龙吞入腹中。
夜笙口吐鲜血,不知死活的躺在远处,毕方勉强站立,身上背负着重伤的楼重和早已吓晕的小冬瓜。
一侧,拓跋淮面色阴沉的望着花楹手中气息微弱,脸色青黑的拓跋骁龙。
口中喷射着腥臭腥气的黑龙硕大的眼睛残暴的望着花楹等人,蠢蠢欲动。只等得拓跋淮一声令下,就生吞了眼前的几个恼龙的点心。
“拓跋淮!尔敢!”
夜笙和毕方的惨状让花楹双目发红,残暴的杀意涌上心头,身上无处不在的剧痛提醒着她夜笙此刻所承受的一切,若不是那残暴的杀意支撑,花楹早已晕倒。
“拓跋骁龙,是你父皇不要你活,下到地狱不要怪我!”
花楹眉眼间染上浓重的杀意,这一刻,她真的想要杀了拓跋骁龙。
“住手!”
拓跋淮急声道,一侧的黑龙跟着嘶嚎一声,造成的声波让花楹内府翻腾,更不用说早已受伤的楼重和夜笙。
“闭嘴!”
花楹周身泛着煞气,双目血红,杀意冲天,锋利冰寒的射向黑龙。
花楹此刻戾气深重,浓郁的好似地狱爬出来的魔鬼,被花楹血红的双目扫过,黑龙竟忍不住退缩几步,再不敢胡乱嘶嚎。
她会杀了它的。
黑龙退缩的表现看在拓跋淮的眼中,心生恼怒却无可否认,此刻的花楹身上的气势竟然不比他身上的差,那种浓郁的杀气,让人心底发寒,连灵魂都有些隐隐不安。
这一刻,花楹就好似一具只有杀意的杀戮机器。
不死不休!
“花楹,有话好商量,不要伤了骁龙!”
拓跋淮都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多么的微妙,强撑着半神的尊严,可眼底深处却有着几分忌惮。
“晚了!拓跋淮,你要为你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想想银翼城无辜被杀的数百万城民,拓跋淮,你万死难消我心头之恨!”
此刻的花楹脑中被那汹涌而来的杀意所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拓跋淮,杀了拓跋骁龙,杀了那残暴的黑龙。
杀……
“花楹,且慢!”
说话的却是重伤的楼重,花楹双目赤红,杀意凛然的看向楼重,怎么,他想要拦住她吗?
被花楹血红的双目看着,楼重心头狂跳。
夜笙的重伤好似更加刺激了花楹血脉中那狂暴的杀意。
那杀意,竟然瞬间达到了顶点,让他措手不及。
眼底有些担忧,这样的花楹,一旦见血,估计只有夜笙能拦得住,可此刻的夜笙正生死不知的躺在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