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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回来那人什么都不肯说,是豢养多年的死士,想从他嘴里翘出东西来,只怕不容易。”文丞相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
柴素锦默默点头,“小公子虽然好了,但是暗中加害的人若是不找出来,就永远是一个祸患。这次受害的是小公子,也许是因为小公子年纪小防备弱,好下手。下次受害的就不知道会是谁了。”
“老夫正是忧心此事。”文丞相叹道。
“幸而这名为‘青霜’的毒,我以前听闻过,所以知道解毒之法。下次,即便我还在京城,也未必能有办法对症下药。更可况,此人手段如此隐蔽,下次就不知道会是什么办法……”柴素锦慢腾腾的说道,语气平平,却叫人听来心中格外沉重。
文丞相连连点头,忽而一怔,“你刚才说什么?”
柴素锦抬眼看他。
“你说这毒叫什么?”文丞相问。
“青霜。”柴素锦说道。
文丞相拍了下腿,“大理寺有一吏官,名叫青光,传言他手段了得,到了他手中的犯人,没有开不了口的。我这就命人请了他来。”
“可这毕竟是家事,若是传出去了,对相爷您的名声怕不好吧?”柴素锦提醒道。
文丞相摆了摆手,“此人可以信得过。”
柴素锦不再多言。
本想着次日再见文丞相的时候,许就会有结果了。
没曾想,当天晚上,事情便发了出来。
那名叫青光的酷吏果真厉害,能叫死士都开了口,供出了相府内应之人。
只是这人叫谁都没想到,竟是文家大老爷的爱妾,曾姨娘。
柴素锦刚叫人伺候着文靖泡过了药浴,这一直被封锁的正院,却忽而喧闹了起来。
文丞相摆了把交椅在廊下,院子里站了两三个人,或跪或站,都低着头。
还有一个两个妇人,也在廊下,捏着帕子低声抽泣着。
柴素锦从药浴房门前走过来,正欲向文丞相相告回避。毕竟是人家家的家丑,她听来不妥。
文丞相却开口道:“柴大夫呕心沥血拼尽力气救我孙儿性命,是从阎王手里将人夺了回来,他如何勤勤恳恳尽心尽力,我眼看的清清楚楚,你连他的性命都要害!你说,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
柴素锦知道,自己不用回避了。她便在廊下站定,借着灯笼的光,向院中人看去。
跪在院子里的是正是文家的大老爷,文靖的爹爹,他身边还跪着一个貌美的女子。女子垂着头,一声不吭。
“文宣,打。”文丞相说道。
文大老爷愣了愣,抬起头来看着文丞相,“爹?”
“我叫你打,你亲自打!打到她肯说实话为止!”文丞相冷声说道,“你自己娶进门来的妖孽,你自己收拾!险些将我的嫡亲孙儿都给害了!呵,好,好得很!”
文大老爷侧脸看了看身侧美人,似乎有些不知该如何下手的模样。
“到了这时候,老爷还不舍得么?”廊下正哭泣的夫人大声质问道。
“此事,或许有误会呢?”文大老爷声音如蚊的细声说道。
文丞相听闻此言,立时起身,脚步快的不像年过半百之人。
只听“啪——”的一声。
整个院子都静了。
连廊下哭泣的妇人都不哭了。
文大老爷顶着个巴掌印子,抬头懵懵的看着自己的老爹,“父,父亲……”
“别叫我,管不住自己的内宅,叫一个妇人祸患相府,出了事,自己的儿子都快折了进去,竟还色令智昏,认人不清。我不是你父亲,我没有你这么蠢的儿子!”文丞相清冷的声音里透出苍凉的失望。
“老爷!”丞相夫人唤了一声。
文大老爷捂着自己的脸,呆了片刻。
父亲这一句透着失望的话,似乎比适才那一耳光还叫他难以承受。
他忽而发了狂一般,转身抓起那貌美小妾的衣领,将她从地上半提了起来,扬手“啪啪啪——”
几个响亮的巴掌甩下去。
那小妾的脸立时肿了起来。
廊下的文大夫人也冲了出去,站在一旁指着那貌美的小妾哭骂:“靖儿如何得罪了你?他还那么小,那么无辜!”
柴素锦看这情形,不由打了个哈欠。
宫里这样的戏码她见得多了,并不觉得新鲜,这般审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若要这一声不吭的妾室招供,供出究竟是何目的来,只怕还要那酷吏出手才行。
她不声不响的退走,回到自己的房间。与其看那个热闹,不如好好休息,以备日后的应对。
“昨日叫柴大夫见笑了。”次日再见,文丞相带着疲惫之色,却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