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这个时间推算过去,那时候勃兹昂都还没来到这个世界上,他还是一个研究生毕业没几年才踏上社畜之路的萌新。
“每年亲王大人过来都会派下面的人四处打听这个名字,我知道这个人应该和亲王大人有些关系。”
“那你为什么不报告给亲王殿下也换取些好处?”勃兹昂奇怪地问道。
“嘿,我们这行也是需要讲些道义的,如果人家不愿意提及,而亲王殿下又恰好没有找上我,那我何必没事找事儿?”老头嗤笑一声。
“为了点蝇头小利,把人卖的一干二净,那这和猪狗也没什么区别。”
“别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亲王殿下能给的,可不是蝇头小利,这点我想你自己也清楚。”勃兹昂亳不相信这老头的鬼话。
如果一国亲王能给到的东西都只算蝇头小利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动他了。
老头嘿嘿笑了笑,只在那里装傻充愣,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行了,我也不和你扯其他的,还有没有其他的消息,有的话都告诉我,价格包你满意。”勃兹昂直接摸出四枚银盾拍在桌上,看着老头。
老头笑容收敛,他明白,眼前的人身份绝对不简单,随意的拿出这么多钱,只是为了打听一个人的消息。
“小子,有些东西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勃兹昂眼睛微眯,他觉得老头话里有话,四枚银盾都不能打动一个在小城里开旅店的老头,这老头只怕不算简单。
什么消息是别人最好不知道的?
“你杀了她?”勃兹昂眼中闪过一丝危险,他左手捏住衣兜里的纸片,右手探向身后,那里有藏在麻衣长袍中的短刀。
恩科罗斯的爱人如果死在这人手里,他有理由替对方报仇。
然而老头闻言,却整个人愣住,随后开始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杀我的侄女?”
“你……你侄女?”这回轮到勃兹昂愣在原地。
“不然呢?她始终是个女子,出门在外,她凭什么相信别人?”
那既然这样,不要人知道的又会是什么?
勃兹昂眼前一亮,看向老头脱口而出。
“你是亡语者?”
老头眉头皱起,看着勃兹昂,眼中带上了一丝威胁。
“行了,你不用这么看我,我对亡语者没什么看法,只是比较惊讶而已。”勃兹昂摆了摆手,随后又说道。
“既然如此,那卡斯蒂应该也是亡语者,一个寿命如此长的亡语者突然失去踪迹,除非她离开了这里了?”
“不,她没有离开。”老头坐了回去,闻言摇了摇头。
“她死了。”老头叹了口气。
“病死的。”
勃兹昂两步冲到老头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出他是否在说谎。
老头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着,两人就这样僵持着,随后,勃兹昂扭开头。
“什么病?”
“不知道,我又不是医生。”老头摇了摇头。
“十四年前,她就死了,因为每年她都会来,要我给她父母报个平安。”
“十四年前,亲王依照惯例来到这座城里,但是那年,她没来。”
“我并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一直是她单方面联系我,我一开始也觉得,应该是这丫头离开了这里了。”
“但是两年以后,她的女儿却找了过来,哦,我的天呐,我那时候才知道她居然有了个女儿。”
“你能想象作为长辈看着后辈未婚先孕是什么感觉吗?”
“但是小姑娘带给我的消息更让我痛苦,她说她的母亲病死了,她只是让我把这个消息传达给她未曾见过面的外公外婆。”
“这种消息,我怎么和我的兄长交代?”
勃兹昂无言以对,他体会过亲人离去的痛苦,虽然只是一个堂亲。
但是那种全家人的伤感是无法去用语言描述的。
“小姑娘和我说完就离开了,我也再也没有见过她,她说她会回去待着,不再出来。”
勃兹昂开始捏着眉心,如果他没想错的话,那个小女孩应该是恩科罗斯和卡斯蒂的孩子,那这个孩子后续去了哪里就是一个关键信息了。
“她有什么特征吗?那个孩子。”勃兹昂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期许。
“和她母亲一样,整天穿个比人还大的黑袍子,我哪看得见她长什么模样?这丫头居然还和我说‘只有未来的丈夫才能看她的样子’,真是的,我可是她的长辈。”
老头子充分表达着不满,然而说出口的话又一次让勃兹昂愣在了原地。
“黑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