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的肃静,伴着众人粗重的呼吸声,宁三来到了唐洛嫣和韩小笑面前,又对梨儿招了招手,梨儿听话的从后席来到了前席,坐在了唐洛嫣身边。
宁三满眼深情的看着三位自己深爱又同样深爱着自己的女子,柔声说道:“旁人怎么欺负相公我都行,但说一句你们的不是,相公都不准,因为,在我落魄之时,难过之时,你们都在用你们纤弱的身体挡在我面前,关心着我,保护着我,今日,相公也不会让你们再受一点点委屈......”
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而下,也分不清到底是从谁的眼眶中夺出,但这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一串串珍珠却都是为了一个人而流......
听到宁三吟出这首《桃花》诗,又看到他当众向三女深情表白,不仅在场的花芷旋和柳倾倾眼眶湿润,就连曾经对宁三恨之入骨的萧十三娘都轻拍自己胸脯,感叹着这宁三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看来此时已经不用再做比较了,本来第一首喻‘美人’的诗,宁三已经胜出,虽说太子殿下宣布两人打成平手,但大家内心中都一清二楚,更何况那站在场中的宋奋?
要说第一首诗两人都有意境可以一较长短的话,那么这第二首,宁三的《桃花赋》完全可以说是碾压宋奋的那首《如梦令》几条街去了...
就连宁三都没有想到,古代装逼始祖唐伯虎的诗在此等场合下念诵出来这么有感觉,早知道多背一背他的诗词了,以备再有机会装逼之用。
此时,太子殿下也刚刚从这首《桃花赋》的意境中挣脱出来,拍着手说道:“好词好词,哈哈,今日终于知道本宫屡次相请宁掌柜出山入朝为官而屡遭婉拒了,原来宁掌柜其身立意若此,好一个‘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哈哈哈哈。”
太子的话说出后,就连宋奋也是有些惭愧难当,心中还认为自己明年春闱过后,定可进入太学进修,而结业以后,顺理成章的进入朝中做官。
斗诗开始之前,在他看来,宁三只是个徒有虚名的勾栏院子的小老板而已,可刚听太子之言,已经私下请了他许多次,却都被拒绝了....
自己真是一脚踢在了石头上,还特么的是一块金刚石...
“哦对了,刚才宋公子与在下的赌注...是不是明日起该奏效了呢?”宁三轻声问道。
宋奋心中一震,突然想起刚才因为自己太意满自得,随便让宁三提出条件与之对赌,回忆起刚才的赌注,顿时面如死灰。
难道自己真的要明日起便从这西市到东市,挨个的勾栏院子去敲门,再挨个的管那些姑娘叫娘亲?
宁三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宋奋,瞧他越抖越明显的身子,都担心他一个心梗突发再过去...
笑着说道:“宋公子,不论你学过多少的圣贤书,任你再学富五车,也要懂得我们老祖宗教我们最重要的品德,那就是谦虚,我想那些每日用自己努力来养家糊口的姑娘们,有你这样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光彩事,所以之前的赌注就此作罢,以你之才以后定能为天下社稷尽一份力,为所有百姓谋一份福,只是要先学会‘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世间比我们强太多的人也同样太多了,懂吗?”
宋奋耷拉着脑袋默默地点头,又如行尸走肉般径直朝着门外走去,转眼间便不知所踪,连带他前来的姚秀贤都没看一眼。
“唉,年轻人嘛,就要为自己的年轻付出一些代价...”宁三叹声说道。
旁边的财叔嘿嘿笑着说道:“宁老弟,听你这口气好像自己多大年纪了似的,哈哈哈,好诗要配好酒,来,老哥哥敬你一杯。”
宁三伸手婉拒财叔的盛情,说道:“财叔稍后,宁某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呢。”
说完,便转头看向正紧张的盯着自己的上官雅......
“你...你刚才说了,赌注...赌注就此作罢!别要出尔反尔!”上官雅站起身大声说道。
“靠,他是他,你是你,我什么时候说与你的赌注就此作罢了?赶紧赶紧,在场的老少爷们都等着呢...”宁三不耐烦的催促道。
“你!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刚才你的架势都要骑在我宁某头上出恭了,还我欺人太甚?你就说你认不认输吧,还是今天你心血来潮,内里没穿肚兜啊?”
“登徒子,本姑娘跟你拼了!”说着,上官雅随手抄起一只酒壶,便想冲上去。
宁三看她这样是真的急了,心想她怎么说也是太子殿下的亲戚,身边还有一位非常记仇的哥哥,若是真惹急了,以肃王府在京城的体量,弄死自己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虽然此时上官勋在旁边只顾喝着闷酒没法参与自己妹妹与宁三的对赌,但眼神也是越来越阴沉。
自己之所以能屡次与之对着怼来怼去,一是自己本身就没想惩罚她,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