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错渡过了惶恐的一个夜晚!
脑子里乱得不行,一会儿想着筹措粮草军械的事情。一会儿又想着叛军的攻势!
一会儿又想着刘启看自己那阴冷的眼神儿!
好容易在凌晨迷瞪一会儿,又有下人来报,说晁老爹一宿没回来。
“找,都出去找!”晁错无奈的怒吼,在这个当口老爹居然也在裹乱。
家里的厨子精心准备了馒头米粥,这是当下长安勋贵最为流行的吃食。
晁错一丁点儿食欲都欠奉,心乱得像一团麻哪里吃的下。
“主家,朝堂的事情再乱也得吃饭。不吃得饱饱的,怎么应对那么多人做那么多事情。”得宠的小妾拉了拉晁错的袖子,递过来一双筷子。
晁错撇了撇嘴接过筷子,今天要见很多人,应付这么多人没体力可不成。
端起温热的米粥刚刚喝一口,家里的管事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主家,不好了。
老爷……老爷昨日醉酒,掉到河里淹死了。”
“什么?”晁错手一抖,米粥洒了一桌子。
“老爷昨日喝醉了酒掉到河里,今天一早才被捞出来,长安府的人刚刚送信过来。”
晁错瘫坐在地上,手抖得像中风的老人。
“主家……主家……您别这样,这个家还得您撑着。”小妾赶忙扶起晁错。
“把老爷从长安府接回来,先在家里布置灵堂。待老夫从宫里面回来!”晁错深深吸了一口气,迅速稳定了一下心神。
“诺!”管事听了晁错的吩咐,转身飞奔了出去。
“给老夫换官衣,老夫要进宫。”晁错站起来,双手一伸等着小妾给自己更衣。
换过官衣晁错直接出了门,申屠嘉那个老家伙病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拿捏一下那些该死的胥吏。。
如果趁着这个机会,把粮草军械的事情办了,或许还能挽回在皇帝心中的印象。
刚刚走到门口,刚刚那个管事又跑了回来。
“你不去长安府,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干什么?”晁错皱着眉头训斥道。
“不好了!不好了!主家,故安候昨夜薨了。”
“什么?”晁错听到申屠嘉死了,脑袋往“嗡”的一声,耳朵里面除了耳鸣听不到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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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
刘启搀扶着窦太后行走在花园里,身后的宫人内侍远远跟着,生怕打搅了说重要事情的母子二人。
“天凉了,老身倒是有日子没出来活动活动。皇帝今天这么早来长乐宫,出了什么事儿啊?”
“昨天夜里窦婴来了,带着刚刚从吴国逃回来的袁盎。他进言说杀晁错可暂时阻止吴王出兵的理由,也能让还没有造反的诸侯王们没了口实。
袁盎是娘您举荐的,他的话……”
“袁盎没来见老身,杀晁错不是老身的意思。”窦太后这才明白,原来刘启这么早来长乐宫,就是为了知道杀晁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意思。
“不过杀掉晁错,老身倒也觉得这是现在对朝廷比较有利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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