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袭来溃军,穆术赤心中大骇,若是给这帮人冲入自家的营地,定是一桩天大的祸事,遂毫不留情下令道:“射,快射死他们!”
听着穆术赤的号令,一干射手齐齐射出手中弓矢,密布的箭簇,在黑夜中携带凌厉杀机,狠狠穿透跑在前方的蕃人。
几名跑在前方的蕃人,还不待庆幸,瞬间就被一道箭簇直贯面门,直挺挺的朝前一摔,径直死了。
而跑在后头的蕃人,也没能好哪里去,密密麻麻的箭簇,直冲他们而去,短短时间,前排的蕃人就倒下一片,他们要么腹部中箭,要么就是腿部中箭,若是运气好的一箭毙命,运气不好的,就只有变成刺猬,活生生遭受数十支箭簇的贯穿。
听着前排蕃人的惨叫声,后头的蕃人心中大惊,本以为是一条生路,不料竟是死路,这让他们进退两难。
然而就在前头蕃人停下时,后方也随之响起弓弦波动的震动,一道道箭簇从后方袭来,瞬间有不少蕃人哀嚎一声死了。
这令后方的蕃人更是大惊,慌不择路之下,他们根本无从辨别何是生路,唯有一股脑的往前冲。后方冲前方,前方掉头,两方宛如无头苍蝇一般,各自相撞,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追在后方的刘然队伍,发出喊杀声,直冲他们而来。
见着对方杀气腾腾的气势,无路可逃的蕃人心中大惊。被恐惧占满头脑的他们,根本不敢回头抵抗,适才敌人的勇猛,令下意识听从身体的号令,径直朝前冲去,犹如一支敢死队一般,直冲穆术部族。
敌人的凶猛,在蕃人下意识看来,远比同族还要凶猛,尤其是短短时间他们的部族,就被冲的七零八落。
见蕃人还是直冲自家阵营,穆术赤大怒,“射,快射!”
说罢,箭雨洒落一片,令前方蕃人再度损失惨重。
伴随着惨嚎声,脆弱的血肉被箭簇贯穿,绽裂朵朵血花。
与此同时,后方的刘然等人也借着蕃人的冲击,接近了穆术部族八十步之内,他手持弓矢对着对面的穆术部族就射了过去。
强劲的箭矢,掠过夜空狠狠刺在一名蕃人胸前。
被戳穿的蕃人,只觉得胸脯一阵冰凉,眼里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低头看向贯穿自己胸膛的箭簇,随后直勾勾的躺了下去。这不由引的一干穆术部族,连连大惊,这是何等箭术,在夜色之下,还能一箭射杀他们的人,这绝对是侥幸,他们根本不敢相信,敌人之中有这等简述绝伦的射手。
而就在穆术部族的人,安慰自己时,又是一道箭簇,从远方袭击而来,又是一人横死当场。
这让他们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连连高声怒吼。但他们的怒吼,非但无法震慑刘然,反而更是令他心中一喜,又是连珠射出三箭,每一箭都射杀了一名蕃人。
察觉对方的神勇,就连身着甲胄的穆术赤,也不由朝身后退去,让其余人将他的身躯遮蔽。
“杀!”听着敌军传出的怒斥,刘然望着为数不多的蕃人,对着麾下下令。
顿时,一道道箭簇仿佛下雨一般,直射穆术部族最前方,令不少人中箭而死。
并且随着穆术部族因惧怕后退时,呼延通带着一干奴隶军,迅速冲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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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呼延通的冲锋,刘然也下令道:“冲!”
得到命令的奴隶,此刻正是士气最为汹涌的时刻,没有丝毫犹豫就齐刷刷的跟在他后头,直奔敌人营寨而去。
冲在最前方的呼延通,手持铁矛,跑的无比快,穆术部族见其冲的凶猛,匆忙射出箭矢,见此他双手挥舞铁矛,将其一一破开,不过还有漏网之鱼,突破了他的阻挡,撞击在呼延通的甲胄,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却无法伤及半分。
而在呼延通身后的奴隶兵,却发出了惨叫声,赫然是被箭簇所射中,不过士气浑厚的他们,无丝毫畏惧,紧随着前面那道雄伟的身影,朝敌人袭去。
围困李晓忠等人,穆术赤并不惧怕对方会如何冲击,因此只是设了简陋的篱笆,当作防御工程,却不料呼延通脚踩鲜血,轰鸣的朝前冲去,几十步的距离,用不了多久,他就出现在篱笆面前,更是一使劲,就将三人才可抬动的篱笆,狠狠掀翻。
失去屏障保护,穆术部族根本无法抵挡凶猛的敌军。
顷刻间,呼延通就扑向穆术部最前方的队伍之中,他双手一握铁矛,大砍大杀了起来。在拥挤的营寨前方,敌人十分密集,呼延通根本不用分辨,只要埋头乱舞就可,在他强大无比的力道之下,锋利的矛头,只要随着他扫动,必有血肉飞溅,仅仅是片刻,就被其砍杀了十多人。
蕃人何尝见过这等凶神,随着呼延通大步冲刺,强烈的威势,竟压的近千蕃人喘不过气,更是有人不听号令,拼命的朝后方退去,只是后方人群太多,彼此推挤间,有数名蕃人被撞倒在地。无处退让的蕃人,只能咬牙勉强鼓起勇气,想要反击,和呼延通杀在了一起。
对此,呼延通仗着甲胄防御,根本不管不顾,顶着一干蕃人的袭击,拼命冲杀在一块。被其扫荡而过的蕃人,纵使有甲胄傍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