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
纪安有些不自在地轻轻推了喻子言一下,说道。心中不禁无奈此人怎的如此喜爱一言不合就将人给一把抱起,每次都惊得她差点掏出匕首将人给嘎了。
她暗自松了口气,将手从腰间的匕首上给抽了回来。
就在此时,喻子言突然倾身靠了上来,在纪安的耳边轻道:“夫人腿都废了,怎能让你自己走呢?我可不是会抛弃自己的夫人于不顾的狠心夫君。”
喻子言低沉的声音在纪安的耳边响起,让她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连忙捂起了自己的耳朵,耳后根也有些微微泛红了起来。还没等她来的及开口说些什么,便听见马车行驶而来的声音。
马车停下后,李术与夏芸一同刚下马车便见到了这一幕,有些诧异:“你们这是。。。”
喻子言只是瞥了纪安一眼,略带玩意地笑道:“我家夫人腿废了,走不动路了。今后也只能由我来代步了,免得传出去招人口舌,说我是个抛弃自己妻子的狠心夫君。”
“腿废了?发生什么事了?”
李术上下打量了纪安一眼,这才一会儿的功夫,怎么还腿废了呢?这进展未免也有些扑朔迷离了些。
喻子言不再回答,只是笑着看向了纪安,等待她亲自开口解答疑惑。
顿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早已羞愧得抬不起头来的纪安身上。
碍于所有人的目光,纪安只能硬着头皮挥手,笑道:“没什么,就是刚刚不小心扭了一下。”
“扭得如此严重,腿都废了?”
李术一不小心便将大实话都给说了出来。
喻子言听了,也露出了一副担忧的模样,跟着附和道:“是啊,若不是刚刚听船家说腿都伤得走不动路了,得在地上爬行,你还要瞒我们到什么时候呢?”
纪安有些怨恨地瞪了喻子言一眼,此人定是因为刚刚船家的事情记恨,才故意如此让她出糗的!但事到如今她也无法挡着大家的面反驳些什么,只能继续解释。
“那是船家误会了夸大的说辞而已,并没有那么严重。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不行。”
无奈纪安的请求马上便遭到了喻子言的拒绝。只见他迈开腿往马车的方向而去,将纪安给安置到了马车上。
“今日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自便吧。”
随后草草丢下了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离开了。
“就这么走了,我们怎么办?”
李术刚想追上去,却被夏芸给制止了:“别追了。”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请个御医去给茗兰公主瞧瞧?”
李术思考了一会儿,有些担忧地转向夏芸问道。
茗兰公主可是身系两国交好的重要人物,若是真的伤着废了什么,被顺国知道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风波。
只见夏芸却一脸淡定,脸上没有丝毫的担忧:“不必。安王妃没事。”
李术听了有些疑惑:“你怎会如此确定?”
夏芸看了李术一眼:“你不是向来最了解你的好弟弟的吗?若事态真的如此严重,你觉得以他的性子,还会在这儿与你说笑?”
“他。。。说笑了吗?”
李术更是困惑了,他明明感觉喻子言还挺紧张的,抱着人就走了。
看着李术一脸天真的模样,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还是长些心眼吧。”
说罢,也迈开脚步离开了那里。
李术见状,也连忙地跟了上去:“不是,我怎么了?”
。。。
安王府中,喻子言抱着纪安从府外归来,顿时引来了府中下人们的注视。
“王爷,大家都在看呢,放我下来吧。”
纪安有些不自在地瞥了四周一眼,悄声地哀求道。
刚刚马车才刚停下,喻子言便利索地跳下马车,将她给抱了下来,容不得她半点拒绝的机会。
无奈喻子言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似的,继续抱着她前进。纪安也只能继续劝说道:“王爷,抱了那么久了,手不累吗?我很重的,若是硬撑下去伤着就不好了。”
喻子言用双手轻轻地掂了一下,轻描淡写地道:“不重,很轻。”
全程脸不红气不喘,手都不带点抖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他身上的一个什么挂件似的。
就在此时,守卫军听闻纪安被喻子言抱着入府的消息,纷纷都匆匆赶来:“公主怎么了?”
纪安顿时社死现场。她堂堂一个守卫军首领,如今却当着所有手下的面,被人像个挂件般地拎着入府,脸都丢光了。
而阿冶一赶来,正好与两人正面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