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山存在久远,山脉绵延无边,山中隐藏秘密甚多。深处人迹杳无,其中活着远古巨兽并不为奇。”宿庭矩眺望起伏山峦补充道。吃完包子,惊慌的众人慢慢恢复了镇定,料想尚不敢来此逞凶;易怀荣到柜台结完账,易丹枫即率人上马有条不紊地向山麓挺进。尽管他和宿庭矩多次查探过飞鸿山边缘的一些地理环境,山形走势,仍然忧心忡忡,不能放下心来。山中的险恶连部分经验十足进山采药的药农也谈之战栗,杀机四伏,出现的意外不是人能预料的。往往看似平静不起眼的草丛里,躲藏有数十双大大小小的眼睛,正饥渴难耐地观察你的一举一动。他是御剑山庄之主,肩挑振兴山庄大任,不能不小心提防。而且他预料对于飞鸿山的秘密瞒不了太长时间,人界四都诸方势力一定会来搅和一番;一旦山中宝物重现世间,各方势力贼心难止,到时候又将是一场血腥厮杀。
人族千年间资源匮乏问题日趋严重,许多山川、盆地、湖泊等等接连没了生机,灵气消散。连一向避之不谈的海外荒岛都有人族修士不惧生死地出海探秘,更不必说飞鸿山上的蝇头小利!危险步步紧逼,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呢?这是一个恒久的追问,同样回答也是遥遥无期的。命运的轮盘没有一刻停止转动,结局已然注定,我们不过在自以为是的苦苦挣扎。
阴暗的地牢内易风扬被四根粗大的铁链牢牢捆住,他的眼睛微微睁开,四五支快要熄灭的蜡烛让他看清楚现在所处的困境。忽地头一阵镇痛,帮他回忆起昨夜在大嫂房间发生的事情。他嘴角哀伤地动了动,有气无力道:“大嫂!大哥!你们真是是煞费苦心了,就为了困住我吗?就这么碍你的眼”他轻轻晃动铁链想要铮断,铁链咯吱撞响,地面上白色犀首阵式猛地令他一时使力气;低头微瞥一眼,赞叹道:“周道!不错!没少在我身上下功夫,知道单靠四根铁链很难困我在这里,还在这里设下了妖族独有的犀首囚禁阵式。大哥啊大哥,你为什么不直接出手废了我这一身修为,这样我就是废人一个!弄这些东西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吗?既然都不在乎兄弟情谊,何必对我留情。”摇摇头自嘲着盘膝而坐,目光注视幽暗火光照射的墙壁,少顷手持长剑的弟子端来饭菜放在他跟前,恭敬行礼:“请二公子用饭。”
易风扬抬头看着他一会儿,伸手拿起一个鸡腿咬了两口,低声询问道:“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或是囚禁终生”进来送饭的弟子挠头后退,诚惶诚恐,面面相觑,只是说等庄主回来了自然会给二公子您一个说法。“庄主!”易风扬霍然将鸡腿丢到一旁,冷哼两声挥手要他们都出去,别在这里他看着心烦。转念一想,随你去折腾吧!留着我的修为不过是怕不好收场,如今我还落个清净。随便吃了几口饭站起身活动了筋骨,关在这里实在无趣,厉声喝道:“拿坛酒来!渴的紧!”守在地牢外面的修士马上去给他拿来一坛好酒送了进去,易风扬戏谑一笑看着放在身前的酒坛子。喝了两口索然无味道:“修为……如今我修为大损,能收什么场自保都成了奢求。何况你们做的种种事件早令人失望透顶。我本无心御剑山庄的执掌权利,只是想回来见见父亲,却因虚名和修为而深陷囵囫;也罢,也罢,我到底是一个多余的人!回御剑山庄也不是一个正确决定。”易风扬右手提着酒坛大喝几口,猛地摔到墙壁上,脚步晃悠着癫狂般大笑不止,许久才消停下来。瘫软地坐在地上缓缓闭上眼睛,外面的事与他无关,正合哪句——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只是双眼虽然闭上,心中仍在七上八下不得宁静。大哥能我对下出此下策,哪父亲那面呢?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不断盘桓,易丹枫丧心病狂了吗?不顾同族亲情残杀长辈!不,他不能待在这里,要出去一探究竟;必须确保父亲安全。再则飞鸿山异宝出世在即,一场激烈纷争在所难免,各方势力涌动,他该跟去看看情况如何。旋即一口真气从识海引动在四肢百骸周身穴窍游走,灵力冲击上胸口直让他疼痛难忍,一口鲜血赫然呛出;束缚他的四条铁链哐当哐当剧烈拉扯碰撞。半响过后四条铁链依旧完好无损,易风扬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铁链,纳闷:“这么牢靠的铁链真不多见,犀首阵式来自妖界,莫非这铁链也非人界之物看来千年来大哥没有白费光阴,确实做了些成绩。好啊好啊!哪我就斩断铁链,破了犀首阵式!”易风扬目光微凝,双手指尖真气汇聚自下而上冲击铁链,尖锐刺耳的争鸣声使看守修士察觉到他的举动,立刻开门进来抽出长剑指着他说:“二公子您别费力气了,即便您修为高深,也万难挣脱铁链束缚;除庄主外没人能轻易破除铁链。制造铁链的精铁乃是宿先生从妖界亡灵大泽内耗费巨大精力得来,再由帝都百器山庄能工巧匠打造,融入禁制符文而成。”
易风扬嘴角微微上扬,不经意的扫视众人,视线又回到铁链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果然了!妖界!宿庭矩。”神情忽地一冷,沉默少许,一声长啸在地牢回旋不绝。围在身前的弟子捂上耳朵连连后退,“浮诛!”易风扬大声呼喊,一柄仙剑瞬间出现在他面前,蓝白相映的剑芒将囚室照的宛如昼。“那是什么?”一名弟子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