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就因为这个你就要哭?”
刚被楚子航关上的门被大力踹开,巨大的声响并没有盖过段德大呲呲的嗓门。
“你来干什么?”夏弥双手叉腰,悲伤掩泪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娇蛮模样,“不是说你要开着自己那辆经历过二战的老捷达去卡塞尔学院吗?现在怎么出现在列车上啦?还把门给踹坏了!那个门可是……”
夏弥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话,最终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段德大出血,好告慰她那颗被房租威胁的、千疮百孔的小心脏。
“哈哈哈……”
段德没有搭理她,只是看到她的第一眼先是一愣,然后开始大笑。好像看到什么好笑的画面。
“你笑什么?!”
夏弥有些气急败坏,很想教训段德一番,可想到他的身份和自己现在的身份只能忍气吞声。
“没什么。”段德止住了笑声,可眉眼间的笑意浓浓不散。
“这是几?”段德伸出两根手指在夏弥脸上晃晃。
“……”夏弥沉默不说话,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段胖子!!!”夏弥尖叫着扑向段德,“我跟你同归于尽!”
侮辱龙要有个限度!平时可以因为钱包扁窄忍气吞声,可如今明摆的把她当成了傻子,在不发泄出去可能她的胸怀都会被郁气憋大!
“欸!我这不是为你好嘛,怕你因为某人智商升华成250。”
段德说。嘴上的话一点也不耽误手上的动作,抓住夏弥的手腕一个四两拨千斤把她甩到了楚子航怀里。
“……”
楚子航怀里的夏弥是一脸懵的,她没有看清段德是怎么把她扔过来的,只感觉画面一晃就撞在楚子航怀里。
“楚师兄!呜呜呜……”
夏弥倚着楚子航的胸膛大哭了起来。演戏她是专业的,憋屈苦闷也是极大的,可她却无法扫除苦楚,只能将憋屈的眼泪融入到戏里,让自己的身心没这么难受。
“太欺负人了……呜呜呜。”夏弥含糊不清的低吟,心里暗下决心,等以后一定要把段胖子做成死侍,让他每天给哥哥暖床!
“女孩哭了,你不安慰安慰?”段德敲了敲楚子航的头。
“……”楚子航沉吟片刻后说:“我不会。”
“哇……啊……”听闻,夏弥的哭声更大了,她当初为什么要对楚子航起好奇心啊!为现在的的苦闷埋下种子吗?
“啧啧。”段德一副玩味的表情打量着挂在楚子航身上的夏弥。
“老路,都怪你,把人家脑子给整坏了。”
段德直接把锅甩到路明非身上。他在夏弥什么看到一团新的迷雾,只是遮掩记忆的小手段,可在这除了他只有路明非可以做到,显然他又嚯嚯恐吓夏弥了。
“我?你在说我啊。”路明非撇了一眼,“我在这里的时候她一直安然无事,你来了不到五分钟她就梨花带雨了,看把小虾米欺负的。昂热,身为卡塞尔的校长,手底下居然会有这种颠倒黑白的小人,还不赶紧开除?”
“你们二位不要打趣我了。”昂热苦笑,他说破天也管不了他们二位。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路明非翘起二郎腿阔斧金刀的坐在那,一副不得公道誓不罢休的模样。
“嘿!你还装上大老爷了。”段德学着路明非的样子质问昂热,“怎么办校长?是要开除我吗?”
“这……这……”昂热头皮发麻,视线在二人身上徘徊,“明非……身为……”说到这他停了下来:“以你的身份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以他对段德浅显的了解来判定段德就是强大神秘的芬格尔,做事不拘一格、豪放洒脱;路明非则是平淡自然,站在他身边的感觉像是仰视一座不知巍峨的神峰,沉稳、高大、目不及巅,近在咫尺却又咫尺天涯。
“我又不是死板的老家伙。”路明非说,“这你不用管,咱还是商量商量把段德开除的事。”
他做事一向随心,无论是跳脱还是平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样的姿态全凭心意。俯视众生高高在上并不适用于他的身上。
“快点!赶紧做个决定,不然到时候抽你。”段德威胁道。
“这……”昂热心中灵光一闪想到破局的办法:“既然事出起因是夏弥同学……段教授的去留就由我们可爱的夏弥同学决定了!”
“还好把难题抛给了耶梦加得,反正她是龙王,身子骨和承受能力怎么说也比我强。”昂热松了一口气,“我只是个存在感极低的帅哥。”他心中嘀咕。
还在哭泣的夏弥同学一愣,指了指自己:“我啊,真的吗?他不会报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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