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乾州,香州是个秘密很多的地方,如姜鸣这般不喜欢加入别人秘密的人就很难成为朋友。
就像姜鸣面前这个开在荒山野岭中的堂皇客栈,只要你的脚踩进它的范围,那么就算你不想知道秘密,秘密也会自己来找你。
似姜鸣这样不带武器闯荡江湖的人,任谁都会高看一眼,当皮笑肉不笑的店小二走出来问:“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的时候,这客栈就非进不可。
姜鸣笑着点了些饭食,还要了壶酒,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栈大厅等待。
也不多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两个肉球一样的汉子就带着粗犷的大笑走了进来,当两人坐到姜鸣对面时,姜鸣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两人带着黑道上特有的嚣张跋扈瞪着姜鸣,年纪大些那个还想伸手从姜鸣的盘子里拿点吃的。
姜鸣拿着筷子轻轻在他手上点了一下,那人立马通叫着站了起来,另一个肉球将腰间的大砍刀放在姜鸣桌面上。
“朋友,你这是看不上我们夜里肥兄弟?”
姜鸣只是换了双筷子,从袖子里抽出条上好的绸子擦了擦,随手把绸子扔在地上:“有时候人笑的越大声,做事情越放肆,反而说明他胆子越小。”
“只能靠装出来的豪迈给自己壮壮胆子,撑撑门面,不至于还没开口就被别人吃了进去。”
姜鸣话音刚落,一阵规律节奏的掌声就从客栈外面响起:“这位小兄弟还真是秒人妙语。”随之走进来个穿着富态的中年生意人,身后带着一个美娇娘,一个账房。
生意人从外面走来,半点脚步声都没有,账房先生怀里还抱着个沉甸甸的大箱子,看模样也有个百十来斤,生意人拱了拱手:“鄙人食八方,还未请教小兄弟尊姓大名。”
姜鸣看了看立在自己身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两个肉球:“你看,我这话还没说完,能一口把你们俩吃下去的不就来了。”说罢也朝着生意人拱了拱手:“小可姜鸣。”
食八方友善地笑了笑便挑了面桌子坐下,账房就张罗着小二让上些酒菜,独那艳若桃李的美人儿眉目含春地看向姜鸣这边,看着踟蹰的两个肉球,她惊讶地捂着小嘴走上前来。
美人身体看似轻柔,这两步路走起来可着实不慢:“小弟弟你好厉害,这么粗大的两个人儿,看到你都吓得腿软呢。”
那被姜鸣筷子点到手的肉球像是被火烫了一样,硬气地拍拍胸脯:“我们兄弟在整个香州也是顶有名的汉子,哪里会怕这乳臭未乾的小子。”
美人闻言面上十分惊讶,眉头微微一挑,两个肉球不自觉站的笔直:“可是明明他坐着,你俩站着,你说你们不怕他,我可不信。”
将砍刀拍在姜鸣桌上的肉球面色就此狰狞起来,抄着刀子就比在姜鸣的脖颈处:“小子,你听到这位姑娘说的了么?还不给两位爷爷站起来?”
姜鸣挑眉对那美人儿露了个笑意,才抬头看了看两个肉球,正要说话,一个更加粗大的声音传了过来:“两头夯猪,这位公子爷好心救了你们性命,你们怎还在他面前发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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