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家的是金盔金甲,上官爰剑穿上最合适。尚老倌家的是银盔银甲,李少卿穿着合适。何老二家的是个女人的披挂,也是银盔银甲,小姒穿着非常合体。而钱家的短而肥,又是铜盔铜甲,好像是给厨子潘二定做的一般。
厨子潘二不愿穿。小姒提着铁锏走过去,未等开口,厨子慌忙戴上头盔,媚笑着说:“铜的越擦越亮,质地又硬,比金的银的都好!”
小姒怒着脸说:“今日后,你搬进军营,与士兵同住,没事儿少往烽燧里跑!”
厨子潘二小声说:“我是千夫长哩,按理是不归你这个粮官管的!”
小姒双手搭在耳朵上,大声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厨子潘二一见,摇摆着两条短胳膊,跑到上官爰剑身后,嘻嘻地笑着。
小姒大步走过来,站在上官爰剑的跟前。
上官爰剑一回手,掐住厨子潘二的脖子,用力捏着,把他揪到小姒面前。
厨子缩脖弓腰撅着肥硕的屁股,喊道:“妻舅哥哥不仗义!”
李少卿走过来,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说:“向着俺家妹妹,就是仗义!”
厨子潘二踉跄几步,回手拍打屁股上的土,难色说:“天呐,我哪还有活路啊!”
小姒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拽着就走,边走边说:“我们到那边理论理论,探讨一下粮官能不能管千夫长!”
刚走到烽燧跟前,就听西边传来翻江倒海之声,如天地倾覆!小姒忙放开厨子潘二,循声望去。
南宫族长惊得瞪着眼睛,张着没牙的嘴,半天才喘上来一口气,说:“魔鬼虺,魔鬼虺!”
他的三个胖女儿倒是淡定,人手一把剪刀,说:“老父放心,魔鬼虺不来则罢,若来,女儿们定剥下它的皮,为将军们做铠甲。”
上官爰剑一听,也不敢乐,抽出大刀,喊道:“小姒妹妹,快将四位族长和三位妹妹带到烽燧里去!”说罢,一把握住李少卿的手,说:“这回看咱哥俩的了!”李少卿也用力回攥了上官爰剑一把,说:“和世兄干事儿,痛快!”
厨子潘二也和小姒钻进烽燧,小姒一把薅住他的后脖领子,说:“你干什么去!”
“我保护你!”
小姒揪着他转了半圈,然后一脚将他踹了出去,说:“回军营,领着骑甲出战,若哥哥们有失,我活剥了你的皮!”
厨子潘二摸了摸屁股,嘟囔道:“有亲老爷们不心疼,心疼半路捡来的娘家哥哥!”说完,回头看了看,见小姒已经领着人上了梯子,放下心来,悻悻地走了!
厨子潘二骑马回到军营,被辕门一根筋伍长拦下。伍长插手施礼,说:“千夫长大人,您可有祝将军手令!”
厨子潘二要耍一耍威风,仰着脖子说:“谁是祝将军,我怎么不知道?”
一根筋伍长也有些心虚,说:“就是粮官祝小姒!”
厨子撇嘴冷笑:“她如今已是俺的婆娘,我一个堂堂的千夫长,何需一个给我暖被窝子的人下什么手令!”说完,心里也发虚,回头看看确是无人,又高声说:“奉扶南将军令,所有军士,马上集合!”
厨子潘二见一根筋伍长愣愣的看着他,后脊梁突然发凉,他这才想起来,这个一根筋是小姒的铁杆亲信,弄不好他会把他的刚才说的大话原封不动地告诉小姒!若是如此……天啊!
守门老卒亲见小姒揍过厨子潘二,听他吹牛逼,捂着嘴哧哧笑!一根筋听他托出了上官将军,又知他是货真价实的千夫长,只得命打开辕门!
厨子潘二提马,挺胸叠肚进了辕门,扯着嗓子喊:“有敌人来袭,马上集合!集合!”
“谁呀?谁呀?”一个帐篷挑起帘子,百夫长露出一半脸,见是厨子潘二,慌忙缩了回去。
厨子潘二回头,看见他的背影,拨马走到帐篷前,用马槊跳开帐帘,说:“不知道我是谁吗?”
“千夫长大人!误会误会!我以为是一根筋呢!”
“一根筋是俺老婆任命的大官,你敢不听吗?”
“听!听!”百夫长说着,披着铠甲走出大帐,扯着破锣嗓子喊:“集合!千夫长有令,马上集合!”
士卒们踢了趿拉跑出来,不待列队就被厨子潘二拉出军营!士卒们知道这位千夫长大人是个二把刀领兵的,一出辕门,心里都战战兢兢,到烽燧,见烽燧下有两位天神般的战将立马横刀,仔细一看,才知是他们的主帅扶南将军上官爰剑和军侯李少卿,悬着的心落了地!
上官爰剑高声喝道:“千夫长潘二领两百人下马,每人扛着一根白蜡杆到烽燧前按平时操练列队!”然后放低了声音,说:“谁是粮官祝将军任命的军正?”
一根筋伍长出列,抱拳道:“报告将军,小人便是。”
“你领二十人,见魔鬼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