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模一样的罗斯?
黛博拉愣住了,这是什么……天才的奇思妙想!
荒唐,但天才。
安森打开一扇全新世界的大门,灵感源源不断。
“一来,我的妹妹和罗斯约会就好像和哥哥约会一般。”
“二来,瑞秋和我的约会就好像和罗斯约会一样。”
“结果,我和罗斯两个人都觉得奇怪,事情好像不对劲,但两个女孩却没有察觉,认为一切正常。”
“老友记”是喜剧,一点点荒诞一点点恶搞制造出的笑点才是灵魂,在常规套路上,一些偏离轨道的夸张和出格,往往能够制造出预料不到的效果。
砰!
黛博拉眼睛一亮,那感觉就好像脑海里点亮一排灯泡一般,不是一盏而是一排,啪啪啪地全面点亮。
“哇哦。”
“这,这是一个好主意!”
再次看向安森的时候,黛博拉完全兴奋起来。
“这样拍摄起来,应该会非常有趣,你只需要模仿罗斯表演就可以了,甚至可以故意制造出一模一样的镜像效果。”
“然后还可以在剧本添加一些桥段……”
猛地一下,戛然而止——
黛博拉勒住缰绳,控制住自己四处撒欢的想象力,玛塔已经为剧本大伤脑筋,如果现在他们再继续放飞想象,明天的拍摄现场可能就要见血了。
想法,很好,但他们不能自作主张。
一个紧急刹车,黛博拉控制住了自己,他们不能自己创作,创作的事情应该留给编剧,特别是临近季终,剧组上下都特别敏感,不能再出现意外了。
深呼吸,再次深呼吸。
黛博拉会把这个创意告诉玛塔,但没有上面的指令,她就不能沿着这个方向发展,现在就需要停止。
“后续的细节,就应该留给专业人士,创作剧本这事儿,我们不专业呀。”
“还有第四种,硬汉。”
黛博拉转移了话题,非常生硬。
安森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细细回想一下玛塔刚刚的话语也就不至于不明白黛博拉是怎么一回事。
但对安森来说,真正有趣的部分就是眼前这一刻。
是讨论、是想象、是演绎,以自己的视角赋予角色灵魂。
原来,这就是表演。
所谓表演,并不是站在镜头或者舞台进入角色才称之为表演,其实当演员接触角色并且试图分析理解角色的那一刻,表演就已经开始,用自己的想象力描绘一个角色、开创一个世界。
难怪人人都说,英国伦敦西区的经典剧目总是在反复排练,莎士比亚的剧目版本估计已经多如繁星,但不同时期依旧有着不同版本在继续上演。
看,这就是不同——
演员的理解与表达。
同一个角色,可能呈现截然不同的姿态。
当然,安森现在还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但一点点讨论却推开那扇大门,这着实是有趣的事情。
所以,尽管黛博拉转移话题,但安森并不介意——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一口吃不成胖子。
一切,才刚刚起步,不急,不急。
顺着黛博拉的思绪,安森也跟着转入另一个可能。
格子衬衫搭配大黄靴。
这就是典型硬汉的装扮,带有得克萨斯州伐木工人的硬朗,和“老友记”里的一众角色气质截然不同,准确来说,和纽约氛围也格格不入。
其实,这也是一种突破——
蛮不讲理地,以这样一个具有破坏性的角色完成破局。
且不说化学反应如何,至少观众印象会非常深刻。
安森细细打量一番,这套穿着搭配并没有什么特别,但角色设定却带来一些思考,他有些好奇。
“像克林特-伊斯特伍德(clint-eastwood)在西部电影里那样的硬汉吗?沉默寡言,怒目金刚。”
如果是这样,那就完全符合玛塔的预期,一个合格的花瓶,不需要太多表演,全程面瘫就已经足够。
而且,这样的硬汉能够彰显出男性荷尔蒙的张力,和“老友记”里的三个男人也是不一样的风格。
安森记得,布拉德-皮特在“大河恋”和“燃情岁月”里就是这样的风格,将颜值与气质的光环开到最大。
黛博拉能够品味出安森话语里的些许迟疑,“怎么,你没有信心?”
安森满脸坦然,“花瓶的功能应该是展现自己的风格,而不是根据装潢的风格试图改变自己的风格,对吧?”
黛博拉哑然,居然……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