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一份金沙栗米澳带,虾吃不吃?”
江流扭头问李荭,“我都行。”李荭歪着上半身,微微低头对江流小声道。
江流点头,看向对面的李伟:“李伟能吃不?虾寄生虫多,肠胃差的人吃了容易过敏,拉肚子。”
李伟瞟了眼一副强忍笑意,显得素质极高的服务员:“我应该没问题。”
“再来份虾,就这个白府宫爆虾吧,然后再有就是木瓜雪蛤、鹅肝酱鸡腿菇、香菠古老肉,最后来一个汤,御膳宫廷黄鸡汤吧,我就这了。”
江流将菜谱还给服务员,问李荭姐弟道:“你俩看看还要点什么。”
“菜够吃了,装三碗饭。”李荭叮嘱服务员道。
“开一瓶红酒吧,两三千的就行,贵酒假货多,什么82拉菲喝了快20年还没喝完就他么离谱。”
口无遮拦的江流让李荭更感尴尬了。
江流执意请她们姐弟吃饭,她没去拒绝,像上次一样吃一顿火锅要不了几个钱,江流如今可是大富豪。
抱着这样态度,她任由江流领到了白家大院门前。
看着酒店金子做似的大门,她当场就想退缩,这样的酒店,哪里是一位小播音主持能消费的地方,何况这里还是首都。
但江流能说会道,先是说自己想来吃。
当她看到皇宫似的包厢又要退缩,他又说既来之则安之,也就300百块钱一客,偶尔奢侈一回,一顿饭吃掉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没什么大不了。
就这么一直到点完餐,李荭的心还在忐忑的跳动着。
吃饭前,江流问道:“李伟在读中戏还是北电?”
“中戏有点难,准备考北电导演系,江导给点建议。”李伟神情平静的看向江流。
他是从姐姐李荭口中知道的江流。
查完有关江流的资料,他对江流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既不耻对方的为人,但也佩服对方的勇气。
不耻江流的为人,是因为江流的首部作品《藏龙卧虎》拍的太龌龊了,炒作起来也不择手段。
佩服江流的勇气,是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顶着压力成功。
大多数人会在成功前,就被外在压力压垮。
江流能在圈内人口诛笔伐中闯出一片天,他的勇气、意志力不用多说。
“没什么好建议,牢牢抓住你姐的大腿就行了,不要去想证明自己,不要去在乎外人的眼光,演员这碗饭难吃,导演这碗饭也不好吃,每位成名导演都是用钱和人脉堆出来的。”
“江导应该是例外吧?”
江流微笑着没开口,反倒是李荭训斥弟弟道:“少说话多吃菜。”
她比李伟早参加工作几年,更了解社会残酷,了解江流不择手段往上爬的欲望来自何处。
她小时候辍学去卖衣服、去洗盘子。
有一回饭馆里的人冤枉她偷东西,她不服和人打架,给人揍的脸上至今留有一块伤疤。
后来,她以死逼迫父母重新上学从而进了电视台。
她以为就此一帆风顺了,但迎接她的还是排挤,被人穿小鞋。
她有时候一度会想,不如咬咬牙学别人去陪酒、去陪睡,也好过被那么多人孤立。
但每每念及此事,她又总会说再坚持坚持,换个环境就好。
而事实上并没有,职场永远是残酷的,社会也是残酷的,不抗争就永远匍匐在更多人的脚底下。
她因为自己做不到,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不会去鄙视江流。
“江先生,您的菜上齐了。”
“诶,好,倒酒吧。”
服务员退下,江流举起酒杯敬了敬李伟,对李荭道:“喝一口,咱俩好像刚好认识一年了,修正的事多谢你了。”
“也是你运气好。”
浅抿了一口红酒,李荭轻启红唇好奇道:“对了,那会打电话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
江流满脸晦气道:“甭提了,我犯懒不愿做饭准备整点猪头肉,谁知道老板不当人,菜变质了也拿店里卖,差点把我整医院去。”
李荭心知不该乐,但江流讲的实在滑稽,不由捂嘴大笑道:“你也太逊了。”
“谁说不是呢,不说了,来,吃片木瓜,木瓜营养高。”
江流给李荭夹了片木瓜,同时也不忘叮嘱李伟多夹菜。
轻轻咬下半片木瓜,李荭关心道:“我看央视在放《武林外传》,壹心算是走上正轨了吧,怎么又去弄凉茶配方呢?”
“《武林外传》的成功,壹心算是打响了第一枪,但影视公司风险大,政策一变动压几部剧资金就没了,我得多挖几个生财之道。”
这年头,稍微有些钱的公司都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