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特意加快了行程,但到达宁州城时,也已经过去了七日。
赵家旺背着书箱,赵德彪背着一个大坛子,一脸欣喜地走进宁州城。
相比东山县,这宁州城自然十分繁华,但这并不是另二人高心原因所在,毕竟家里也曾阔绰过,不至于因为被一点儿繁华吓住。
两人之所以开心,是因为知道,从踏进这座城开始,这世界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包子,包子,热腾腾的包子!”
听到前方不远处有卖包子的吆喝声,赵家旺肚子不禁咕咕叫了起来。
赵德彪笑道:“饿了吧,咱先吃点东西!”
赵家旺摇摇头,“爹,咱还是先找到仙灵学馆吧,这事儿要紧,我现在就想去看看。”
“那咱边吃边找!”
“嗯,那就买几个包子吧!”
走到包子铺前,赵德彪买了八个包子,然后问铺子伙计:“哥,你可知那仙灵学馆怎么走?”
伙计道:“你仙灵学馆啊,在城西石头巷,从这走过去可不近,你叫辆马车直接送你过去便是!”
谢过伙计,赵德彪便从铺子里退出来,递给儿子两个包子,然后便搜寻路上有无马车。
两人边吃边走,没走多远,便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路边,车身上写着“顺风”二字。
那车夫身穿黑底红纹外套,见赵德彪父子二人看过来,不禁热情道:“可是要乘车?”
赵德彪点点头,“去城西仙灵学馆!”
“好嘞,客官快上车!”那车夫连忙掀开车帘子,见赵德彪身上背着东西似乎不轻,连忙就要过来帮他抬着。
赵德彪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车夫疑惑地看看那大黑坛子,只闻着有股酱油的味道,但看着胖乎乎的客官心翼翼的模样,心道莫非还是什么宝贝不成?
待赵德彪父子二人都上了马车,车夫便赶马去往城西方向。
赵家旺放下书箱,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瞧,一排排酒楼实在惹眼,在东山县可没有这番热闹景象,“爹,这宁州城的确比东山县大好多!”
赵德彪拍着儿子脑袋哈哈笑道:“家旺啊,等你进了仙灵学馆,再考入宁州一宗,你就是仙人了,到那时,大地大,随处可去,九揽月,海下捉鳖,到那时再看,这宁州城也不过是个大一点的东山县罢了!”
“嗯,我知道!”
待马车渐渐到了城西,繁华渐渐不如方才了,再继续往西走,感觉连东山县也不如了。
听到儿子疑惑问起,赵德彪也探头朝外看,发现果然如此,他忍不住问车夫道:“哥,这城西怎么如此荒凉?”
车夫头也不回,只有声音传了过来:“客官是外地来的吧,您有所不知,宁州城有住东不住西,住南不住北的法,所以相对来,城东和城南更加繁华热闹些,城北和城西就差零。”
“噢,为何会有这种法?”
“这就不知道了,祖辈就这么传下来的,不过我自己琢磨啊,清符山是在宁州最东边吧,而南边则有个宁州一宗,想来东边和南边都有仙气儿!”
赵德彪听车夫如此,不禁撇撇嘴,那清符山虽然在东边,但已经到了宁州最东界了,离宁州城不知多少万里,就算有仙气儿也沾不到一星半点儿,倒是宁州一宗离宁州城近一些,若真有仙气儿,或许能沾点儿。
只是这仙灵学馆为何不开设在城东城南呢?
心中疑惑,赵德彪又问那车夫。
车夫道:“这您可就想岔了,那仙灵学馆虽然地处城西,但名头比城南城东的几家学塾有过之而无不及,年前一段时间,听有不悔境的高人在学馆内授课,整个宁州城都轰动了,学馆周围里里外外不知围了多少神仙!”
“至于为何要开设在城西,听是因为那王院长是凡人,相比那些神仙院长,更加心系贫苦众生,您可能不知,即使有神仙坐镇授课,那仙灵学馆所收学费也不足城东其他学馆半数,在城西城北百姓眼里,这王馆长可比神仙还神仙!”
听车夫兴奋地絮絮叨叨,赵德彪也不禁期待起来,这王院长该是何等风采!
一路攀谈唠嗑,没多久马车便到了石头巷。
车夫将马车停在巷口,指了指巷子里一片竹楼的院子,“那竹楼所在便是仙灵学馆了,我就不送您到门口了,马匹腥臊,以免冲撞了仙人!”
赵德彪付钱谢过,便带着赵家旺走进石头巷。
相比城西刚刚路过的其他巷子,这石头巷更加整洁干净,但巷子里一排排房屋,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走到仙灵学馆门口,赵德彪心里也不禁有点紧张,再三给自己打气,这才敲响了院门。
没多久,里面传来脚步声,一名年轻女子开了门,疑惑地打量赵德彪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