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并不是赫特人齐罗的奴隶，她是自由民。

    作为一名来自外环星域偏远地区的女大学生，在去年应届毕业后，丽莎和很多志存高远的同龄人一样，选择了前往科洛桑打拼逐梦。

    然而，银河中心的花花世界，很快就迷乱了女大学生的眼睛。丽莎还没来得及追上自己的梦想，就先沦为了消费主义的俘虏。大手大脚、而又缺乏防诈意识的她，很快就欠下了巨额的债务。

    不得已之下，她只能辞去原本的工作，前往债主——赫特人齐罗的夜店打工还债。

    银河标准历4年11月14日的午夜，科洛桑第1313层的一处夜市，麦克斯一边吃着夜宵，一边在听丽莎讲她过去的故事。

    “齐罗怎么会安排你在第1313层的夜店工作呢？”麦克斯很是不解，“以你的外形条件和舞蹈水平，完全配得上在5000层以上的高端俱乐部工作吧？这样的话，你和他都能赚得更多吧？”

    “是这样的，......”

    对于这个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的、高大帅气的年轻男人，丽莎很有好感。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接手了自己的欠条，约等于接手了自己的往后余生。往后余生，有他作为自己的主人，也许是一件幸福的事吧，丽莎想着。

    她一五一十的回答了麦克斯提出的问题。

    齐罗在科洛桑的产业很大，从云端到地底，各种规格等级的夜店他都有。甫一开始，丽莎确实是被齐罗安排到了乌斯克鲁娱乐区（uscruentertainmentdistrict）顶层的一间高级夜总会工作。

    但是，初入行还放不开自己的女大学生，客人刚一摸手就哇哇乱叫。仅仅一周时间，投诉量就上了两位数的丽莎，被店长扫地出门了。

    好在，赫特人齐罗是个好心人，他又推荐丽莎去了同在乌斯克鲁娱乐区、规格等级稍低一些的一间酒吧去工作了。这一次，因为抗拒摸手而扫了客人兴致的投诉，头一周内丽莎只吃了两单。但是，很快，第二周的第一个工作日，丽莎就因为赏了上来捏屁股的客人一耳光而丢掉了自己的第二份夜场工作。

    齐罗没有和丽莎计较。他不仅代为赔偿了挨揍的客人一万银河共和国信用点，还为丽莎介绍了下一份工作——去乌斯克鲁娱乐区底层边缘的外乡人俱乐部（outlanderclub）当服务员。

    在外乡人俱乐部，丽莎的外形条件已经是绝对的出类拔萃了。但是，一开始，陪客户喝点小酒，玩点小游戏，她只能赚到一点小钱。那些颜值、身材都不如她的同事，业绩、收入却普遍比她更高。

    同事们愿意下班后陪vip客户去吃夜宵，丽莎不愿意。不过，她也再没有用耳光来拒绝客户的不合理要求——每每拒绝的时候，她就陪着笑脸主动喝酒赔罪。就这样，在一次喝多了、吐了邀请她吃宵夜的客人一身后，丽莎丢掉了自己的第三份夜场工作。

    到四份工作时，丽莎的工作地点已经在乌斯克鲁娱乐区之外了。丽莎注意到了，每换一次工作，她工作地点的楼层就越低；丽莎没注意到的是，每换一次工作，她的底线也越来越低了。到第1313层的魅力四射酒吧时，她已经愿意跳脱衣舞了。

    今晚，是她第一次全衣果表演。不，不是全衣果，我还戴着妈妈送的项链，丽莎想着。今晚，听说大老板齐罗会过来视察，丽莎使出了浑身解数、像一匹脱缰的疯马一般在舞池扭动着——她不想再待在第1313层了。

    麦克斯听得很是认真。年轻帅气的面庞上，那种专注的神色，更是让丽莎芳心荡漾。

    他很在乎我，丽莎想着。

    麦克斯确实很在乎丽莎，但是，并不是丽莎所以为、所期待的那种在乎。麦克斯在乎的是，丽莎有没有发展培养为情报人员的潜质。

    麦克斯计划成立的疯马俱乐部，当然不止是为了给科洛桑的高级忄生工作者们谋福祉，更重要的，是想要在科洛桑建设一个情报工作站。

    不需要刻意去打探什么，将各位高级忄生工作者们日常的八卦记录下来，汇总分析，就能得到很多有效的情报。毕竟，她们的恩客，都是科洛桑乃至银河系的政商大佬。

    贝斯平曼达洛武装力量情报局目前主要是依托贝斯卡钢安保公司推出的曼达洛保镖服务，从而开展的情报工作。

    确实，为大佬们提供贴身安保，收集起情报来非常便利。但是，抽调曼达洛战士外派出去当保镖，太分散人力了，陆海军方面已经有了很大的意见。有了疯马俱乐部这個情报工作站，情报局在科洛桑方向的情报搜集工作就能节省大量的人力，陆海军就能减少不必要的战力损耗。

    那么，由谁来领导疯马俱乐部的情报工作呢？从贝斯平曼达洛武装力量抽调女战士，肯定是行不通，还是只能从科洛桑的高级忄生工作者们中挑选合适的人选。

    那么，丽莎行不行呢？麦克斯看着丽莎，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