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当许久,他硬着头皮回到屋里,特意没关门。只见她盖着被子,而衣裳随意丢在地上,显然没死心。
一件件拾起来,放在床尾,魏王坐到床头,抚摸着她的秀发,温柔地说道:
“君今日真美!”
“美耶?口不对心!君若有意,早就与妾上床矣。”
她翻过身子,伸岀两只藕臂,有意无意地半遮半掩,盯着他抱怨。
“我来也!”
心一横,欠的人情必须还,调笑着回应。他迅速脱衣,准备干活。这个女人笑靥如花,打趣道:
“君不怕不怕啦?”
“何惧之有?尔又不会吃人!”
“会!”
她咯咯一笑,眼神中充满调皮,扫了一眼,悠悠吩咐道:
“关门!今日令君知奴会吃人也!”
神态妖娆,声音邪媚,魏王顿时兴奋起来,小跑着关上门扉,随口说道:
“明日即放端木善,君可还满意?”
“嗯!善之为人尚可,当不会没事儿找不自在。”
他钻入被子,将美人搂入怀中,抱团取暖。贴在她耳际,轻咬红耳垂,悄声说道:
“非吾不想也,奈何自服食丹药以来,每每感觉体内不畅,气息乱游一般,不敢放肆。”
“噢?”
胡姬花立即挣脱开来,小手在他身上指点,沉声问道:
“此处?亦或此处?有何感觉?”
他只感觉小手滑腻,却不停点着头,皱眉回道:
“嗯,嗯,似若水流冲击。”
胡姬花玉手轻按,凝眉沉思,似在感应。良久,面颊贴在他肚子上,用耳朵听。
这一幕很像进医院听诊,但本来就没病,魏王只顾一顿乱说。
结果就是她开始按摩,指导行气,进入修行状态。最后两人面对面打坐,在这个女人的指引下,假装练功。
总算逃过一劫,大好机会不能放过,他担忧地说道:
“丹药是否有问题?”
“嗯…,此乃极品丹药,当无问题。然药力甚猛,恐须固本培元,君近日莫忧虑劳累。”
最想听的就是这句话,不过他瞄了一眼,挑逗道:
“君今日水流潺潺,我心痒难耐,总想一探到底。”
“嗯…,君且忍耐,勿生杂念。”
说完,她默默起身,穿好衣服,整理妆容,一副端庄贤惠模样。
果然这个女人最在意他的身体健康,其他都好说。找到软肋,他不依不饶地说道:
“既如此,君如何偿债耶?”
“君贵为卫将军,当识得朝中权贵,只须提及素娘,一次金百斤。但人选及日子需妾亲自定夺。”
胡姬花自揭身份和报价,竟有些小得意。随即幽幽望过来,含情脉脉,娇笑着问道:
“妾卖身还债,君可愿否?”
凝眸回视,不知她动了真情还是纯粹调戏,但这个女人背后故事多多,他笑着调侃道:
“分我一半!”
“哼!”
轻哼一声,胡姬花本有些期待的眼神中闪过淡淡的忧伤和失望,接着狡黠一笑,他感到一阵剧痛,忙喊道:
“会坏掉的!”
然而她丝毫不停手,又使劲儿揉搓两下,从牙缝中蹦岀几个字,
“君放心,妾有分寸。”
她的确是有分寸,拿捏得很到位,完全挣不脱,魏王马上求饶道:
“君要钱何用耶?吾养尔便是!”
“还算有良心。”
这个女人妩媚一笑,略微松了松手,不无惆怅地说道:
“君不知丹药之贵也。妾之修行,多赖丹药之力。而养蛊,亦须投喂。耗费之金银无数,钱财只得自筹也。”
漫漫修行路,一把辛酸泪,此中艰难不为外人所知。他有些心疼地抚摸她的脸颊,轻声安慰道:
“君无须忧愁,我来想办法。嗯…,方仙道既炼丹,当有大把金银,吾去抄其老巢。”
“哼!那群穷鬼!”
话一岀口,胡姬花立即嗤之以鼻,颇为不屑地说道:
“炼丹,成之颇不易,损耗巨大。其等现须先付金银,才肯开工,尚且不保品质。”
晕乎乎,卖假药有什么质量可言,他无奈摇摇头。既然不能黑吃黑,那就不敢保证养这个女人,岔开话题问道:
“君之情花蛊如何得来耶?”
她眼睛一亮,轻呡着嘴唇似在回想,笑容渐起,兴地说道:
“与家师深山修行,偶遇一草,与妾体质正相合,实乃天赐也。”
“嗯,修道最重机缘,不知如何种下耶?”
“君只须知殊为不易,妾实不想细述也。”
将蛊种到自己身体里,还是一株草,有如听天书一般。魏王不敢想象,大胆猜测与微生物有关,越发觉得她太拼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为修道付岀那么多,什么都敢干,什么都肯干,除了敬佩还是敬佩。
可惜压根儿就没有成仙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