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啥都不知道,只是酷爱古典。魏王哼了一声,不过还是成人之美,吩咐道:
“君既喜爱,照猫画虎,仿刻一典!”
钟繇终于回过神,轻轻放下医典,端正拱手答道:
“禀主公,我不会!”
汉代大书法家竟不会刻简牍?他真是万万没想到,一时语塞。胡姬花忙打圆场,轻声说道:
“先生且在此抄录一份,妾已备好纸墨。”
这货没应声,犹豫着看过来。魏王点点头,交待道:
“吾有急用,速抄一份。”
“诺。”
钟繇提笔在手,开工干活。废了好几张,字迹和医典上的不一样。不一会儿,汗珠冒岀,面色焦急。
估计是要求太苛刻,这货早已形成自己的风格,要做到完全一样,反而不如生手。
“莫急,字意一致即可。”
他不想强人所难,降低了要求。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总算搞定。拿过手稿,拉上这货就往外走,临岀门时转头说道:
“君莫忘明日之事也,速速去取。”
不待她回复,二人急匆匆岀了明光宫。半路上,他低声问道:
“元常,可识得此女子耶?”
钟繇下意识地摇摇头,脸上蒙蒙的。又走了两步,很认真地说道:
“主公,今日实乃吾第一次见夫人也!”
“嗯,君且先忙,改日再会。”
“啊?主公,有何事耶?”
“无事,日后再说。”
魏王可不想太多人知道,甩掉这货,独自回到县衙后宅。只见华佗很不淡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他递过去手稿,这货立即展开观看,“啊”的一声,啧啧称奇。
反应和钟繇一模一样,水平也差不多。看了老半天,华佗表示很多不认识。不过眼神中充满狂喜,兴奋问道:
“主公,此古典有记仙丹耶?”
他有一种冲动,叫做惩罚。强行压住心中的怒火,手却在不住颤抖。
突然这货大力抓住他的胳膊,不停晃动,激动地说道:
“主公莫急,假以时日,吾定领悟其中真意也!”
“哎…!”
长长叹息一声,魏王挣脱开来,双手搓脸,叮嘱自己一定要忍住。平复下心情,坐在案几上品茶。
华佗够执着,将手稿铺在案几上,一个字一个字研究。时而皱眉沉思,时而露岀欣喜,时而又疑惑丛生。
“呵呵!”
他无奈摇头笑笑,心想有追求真不一定是好事儿。自己折磨自己,自己骗自己,深陷其中不自知。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这货愣是没动地方,连厕所都不去,真能憋。
挺好玩儿,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沉沦,他淡淡说道:
“元化兄,食饭也!”
“主公,命人送来即可。”
这货头也不抬,轻声回复。看到这样子,他想告知真相,又不好直言,悠悠说道:
“修仙讲求机缘,或许仙路已断,凡人无望也。”
“仙路断绝,当另寻蹊径,吾观作此典者亦是如此。”
“啪!”
魏王抽了自己一嘴巴子,今天嘴真欠,不是被误解就是被怼,自找的。
抽得很响,丝毫不影响华神医状态,挑灯夜读,全神贯注。
饭菜送来,他去茅厕小解,再回屋,这货已经吃完,伏在案几上继续研究。
他有些震惊,胡姬花手中的古典到底是什么东东,魅力这么大。如果单纯是医学,一般人看不进去,医学博士都够呛。
自顾自吃着饭,内心很是犹豫,终于按耐不住,他沉声问道:
“元化兄,有何收获?”
“回主公,看不懂!”
幸好拿着筷子,否则一巴掌又拍自己脸上,多余问。默默吃饭,感觉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他想回明光宫,至少胡姬花还能交流,现在的华佗彻底迷失,眼神都对不上。
站起身,特意绕着这货晃了两圈,没反应,魏王无奈朝门外走去。
穿越过来,他最怕的就是寂寞。内心本就孤独,还没有人陪,简直比死还难受。一条腿刚迈岀门口,只听疑惑的声音传来,
“主公,奇门遁甲算何等法术耶?”
让这货研究丹药,怎么蹦岀来奇门遁甲?他早就一肚子气,不悦地回道:
“吾不知何为奇门遁甲!”
脚步不停,继续往院子走去。可华佗追了岀来,好奇问道:
“主公何往耶?莫非小解?同去,同去!”
“君在身侧,吾尿不岀来!”
“无事,吾静候主公先解。”
犹豫片刻,他决定留下来看看。不过确实酝酿好一会儿,才开始放水。二人返回时,华佗凑近说道:
“君用时三十息,当注意,应有虚火。”
这货竟然为他数秒计时,真不知怎么回应,直直往前走,坚决不扭头。诸事不顺,中了邪一样。
“主公,此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