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小溪水,
青青杨柳岸。
野风欺浮萍,
骤雨涨秋潭。
抚琴觅知音,
捻手敲棋盘。
绵绵天涯路,
痴痴英雄汉。
从基地下来的第二天下午,大堂的沙发上,阿雯在喝咖啡,咱看报纸,主要是等雷姐下班。说是想吃清淡,咱们就准备到后面小巷子里吃顺德砂锅粥。
外面“嘎吱”一声停靠一台车子,一看是市区红色的士。车上下来两男两女,男士潇洒,女士优雅,
立马上前两名服务生从后备箱接行李,四个中号旅行背包,装得鼓鼓的。
四人当中,有一对像是越南人,另一对点头哈腰的熊样儿,一看就是小日子。
膝盖碰了一下阿雯,叫她起来打招呼。美女微笑着立马站起来,用英语跟客人打招呼。当四位客人面朝前台登记证件的时候,电风扇吹起其中一名貌似越南人的美女时,不经意露出了耳垂后面五角硬币大小的纹身。如果不是美女,哥肯定不会定眼看,不然真看不出来。
交叉的锯齿匕首,海盗旗!?
哥冷不防惊出一身细汗,我滴乖乖,真是贼心不死啊,第三拨人马到了!
扔下报纸不紧不慢地走出去,坐在假山水池边跟老纪报告。
“哼!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先伺候着,我这就下山,然后再向阿雯询问他们的入住情况。”
“啊,我们要出去吃砂锅粥,等您不啦?”
“不用,我等会儿在路边吃个炒粉就中了!”
“呵呵,好说好说,恭候您老大驾,记得带钱钱!”
六点过,雷姐回来,阿雯叫她先上去冲凉换衣服,然后再出去吃饭。
哥这烟头都扔三根了,又要摸口袋,给美女拦住了。
“哎呀,我滴哥,啥情况,咋还沉不住气了呢?你看你,简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能不捉急吗?”
“哥,又要‘劳你精骨’,你怕啦?”
“有点儿。你想啊,第一波人马,还没等跟咱打个招呼就挂了。第二拨人马,刚打个照面,尼玛一不留神把家伙什儿整丢了。这第三拨人马到了,家伙什儿肯定早到了。想起皮箱里的美制手雷,格老子这是要打仗的节奏哇!”
“哦,单打独斗是你的强项,打仗又不用你冲在前面,哥哥不怕!”
阿雯整坐在水池边安慰着哥哥,一台吉普车悄悄停在了岗亭一旁。小陈下来招手。
“四哥,雷姐呢?请阿雯上车先,你随后带雷姐跟着吧,东湖水库!”
东湖酒店楼顶,小亭子里大家围坐一圈,老纪,叶参谋长、阿薇、小陈,咱们三个。砂锅粥在砖台上煮,雷姐不喝酒,坐一旁看着锅,拿一只卤鸭腿慢慢啃,稀饭煮差不多了再放基围虾,晚点儿放吃起来比较清淡。
“既然第三拨操作如期而至,要么说明他们在通城没有内应,要么说明上次警备区的警戒工作很到位。所以他们对前阵子部队在九宫山的拉练内幕毫不知情。”
“四哥,你们当时挖出来的皮箱是怎么运走的?”
“就地取材,全部钉木箱,然后喷上跟部队装备一样颜色的绿色油漆。凌晨三点起运,用越野车分批次运到大卡车停靠的松树林。沿途都有警戒哨,应该不至于被村民发现端倪。”
“目前我老人家最关心的是,人到了深圳,家伙什儿现在到了哪儿?”
“可不嘛!负责运送东西的人,一定是内地人,起码对咸宁熟悉。不然东西运到后放在哪儿?并且大概率是走长途大巴,两只拉杆箱就能搞定。如果走物流、哪怕是德邦,都需要开箱验货。也可以走长途货车,直接钉木箱,放在车底。”
“阿雯,那两位小rb会不会说汉语?”
“叫吉田的男士会说。登记完房间,他说身份证暂时不拿,叫服务员帮他们订火车票,明天上午到湖北咸宁的,软硬卧都行。”
“车票晚上十一点多才能取回来,看具体车次,叫郭子先跟上。阿薇的小组明上午到广州坐头班机飞武汉。请警备区安排一台车留在机场。”
“也行,不用去那么多人吧。你们三个加上郭子,四对四,应该可以了。不用拖延时间,拿到东西就收网。”
“四哥,你们到了那边,关键是截住东西,不能叫他们先拿到东西,等他们全副武装了,那你们就要大动干戈了。”
“这个阿雯放心,绝对盯得死死的。绝不会让他们拿到东西,再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那,我们去咸宁,需不需要跟当地武装部报备呀?”
“要,由武汉警备区打电传给他们,但不会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