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明明车内通着风,但贺黎还是感觉到浑身很热,那种热不是普通的热,很急,很燥。
除此之外,贺黎还很想喝水。
郁司琛的情况比贺黎好不了多少,从ktv出来以后,他就感觉到了异常,但在趁红灯之际,他扭头看了一眼贺黎,沉声道,“酒里下了药。”
贺黎在ktv没有喝酒,只喝了几口饮料,那饮料还是从舒桐的手里接过来的。
“是舒桐。”
可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贺黎想不明白。
绿灯了,郁司琛继续行驶,车速要比刚才快许多。
两人都中了药,继续停留在外面,极有可能会出现意外。
到了公寓门口,贺黎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而坐在驾驶座上的郁郁琛一把拽住了贺黎。
贺黎扭过头来,“司琛?”
郁司琛的双眼猩红,他盯着贺黎没有话,过了一会儿他嗓音沙哑地低声问,“阿黎你就没有想过要接受我吗?”
贺黎拽出自己的手,低下了头,“抱歉,司琛,我不想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就像当初她与温容与。
如果不是她怀了孕,温容与根本就不会娶她。
而现在,她不想一时冲动酿下错,因为她不喜欢郁司琛,尽管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郁司琛松了手,他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需要我帮你安排医生吗?”
贺黎眼前的视线其实已经开始模糊了,身体也已经热到极致,但她还是克制住的摇头拒绝,“不用了。”
郁司琛知道,他这一走,就与贺黎再无可能了。
但他怕自己会对贺黎做出逾越的行为,告别以后,就重新发动车子。
“路上注意安全。”
郁司琛嗯了一声,而贺黎没有看到,他转身的那一瞬间,笑容何其悲凉。
这个点佣人都已经睡了,贺黎进了公寓就冲进卧室往浴室里跑任由凉水落在自己的身上,以此来缓解心中的热。
-
温容与的车停在贺黎公寓的楼下,他抬头看着楼上还亮着的灯,便知道贺黎还没睡。
在包厢里贺黎与郁司琛二人之间的一幕幕像是电影一样在脑海中回放,他的心如刀割一样痛,呼吸不畅。
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在乎贺黎,还要爱她。
温容与想起在包厢里有人问贺黎什么时候离开北城,她回答的是明。
如果她真的明走了,这一别就是永远。
真的甘心就这样放弃吗?
此时此刻,温容与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敲贺黎的门。
而他也做出了实际行动,真的去敲了门。
来开门的是公寓里的佣人,像是刚醒的样子,她很是警惕,“请问您是——”
温容与,“我找贺黎。”
敲门的人只是个下人,不确定是不是大姐的认识的人,她,“您稍等一下,我去喊大姐。”
温容与微微颔首。
佣人去喊贺黎。
经过凉水的冲刷,贺黎慢慢恢复了理智,身体的温度也慢慢恢复正常,但她没有出去,而是继续站在淋浴下。
外面一阵敲门声,“大姐,外面有人找你。”
贺黎关了淋浴,她随手拿了浴巾披在身上,问,“谁来找我?”
“来人是温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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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下来,头发还有些湿,她看着还站在门口的温容与,语气很淡,“温先生,有事吗?”
温先生。
温容与听着陌生的语气心底是一片酸涩,“你明就要走了?”
“温先生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温容与盯着她,低声道,“我爸妈还没见过卷卷,你走之前,能让他们见上一见吗?”
贺黎笑了,那笑容有些讽刺,“你不是还有一个孩子,还是与你心爱之人所生,你带着他们去见伯父伯母,岂不是更好?”
“阿黎,你明明知道子乾不是我的孩子,我也不喜欢南笙,我最爱的人是——”
贺黎冷冷打断他的话,“抱歉,我不知道,温先生,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了。每一次你闯入我的世界给我带来的只有数不清的麻烦。回去告诉舒桐,倘若她再对我使用一些下三滥的计谋,我不管她背后是不是有你这个金主,别怪我不客气。”
温容与神色一顿,“舒桐做了什么?”
贺黎看着他怔楞的表情不像是谎,但她也不打算解释,“你回去自己查。”
完这句话,贺黎就准备关门,温容与伸出手横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