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开进区,在楼下停住。
我轻拍了拍楠,将她唤醒。
楠酒消了一些,但还是晕乎乎的。
我扶着她心翼翼、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上楼。
陈叔两口子听到了楼道里动静,当我扶着楠还没到门前,他们就开门出来帮我一块将楠扶进了屋。
安顿好楠躺下,阿姨望着不省人事的楠,埋怨道:“这孩子怎么喝这么多酒。”
“今儿她高兴,所以就多喝零。”我回道。
“高兴也不能喝成这样啊,你这孩子……唉。”阿姨发出既心疼又无奈的叹息。
夜里,关疗躺在床上,我忍不住回想起今晚的种种画面。
然后梦到了楠,醒来后,具体的梦境记不清了,只记得我和楠拥抱了,而且是楠自愿的,还有,我们壁咚了。
尽管是梦,但回味无穷。
第二早晨,楠揉着太阳穴从卧室走出来。
“起来啦。”我了打声招呼。
楠嗯了一声,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然后双手捧着杯子坐了下来。
“昨晚我是不是喝大了?”楠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揉着太阳穴。
我点头道:“嗯。喝大了,不是一般的大。”
“怪不得我都不记得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了,现在我的头还有点懵呢。”楠扶着太阳穴,问,“昨晚我没醉话,胡言乱语吧?”
“你猜。”我卖关子。
楠从旁边一把拿起抱枕作势朝我砸,威胁道:“不?”
我举起胳膊遮挡掩护:“。”
然后我清清嗓子,装模作样地道:“昨晚你夸我人好长得帅。”
楠知道我是在扯谎,再次举起抱枕:“老实!”
“你啥也没,让我什么。”
楠似乎松了口气。
晚上上网,看到上大一的表妹发的一段话:高考结束,马上又将会有这么一群孩子,迫不及待地扔下书包,去聚餐,通宵上网,旅行,ktv,闲逛,狂欢……认为自己终于熬到头,解放了……殊不知,你们离开的,就是堂。
是的,没错。
如果将校园比作堂的话,那么离开校园踏入社会才算真正步入人间,尝遍酸甜苦辣咸。
又是新的一周,我照常上班。
正改着稿子,我突感腹剧痛。我没当回事,以为过一会儿就会好的,于是便一手揉着肚子,一手拿着笔改稿子。
几分钟过去,谁知疼痛丝毫没减,反而加剧了,疼得我直冒冷汗。
我坚持不下去,实在受不了了,扔下笔换成双手捂着腹。
旁边的同事见我一副难受的样子便问怎么了,我痛苦地咬着牙肚子疼。
“别硬撑着了,快去医院看看吧。”同事关心地对我,“我对组长一声去。”
组长来了,见我狼狈不堪的样子,也紧张起来,忙:“快去医院看看,我让李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校”我摇摇头艰难地。
针刺般的痛让我直不起身子,我步履艰难,一瘸一拐地来到楼下,让门卫帮着叫了辆出租车。
在出租车上,我缩成一团斜躺在后座上催司机开快点。司机从后视镜中看我这副模样,便问:“哥们儿,咋了?”
“肚子疼。”我都疼成这样了,哪有心思聊?我不情愿地答道。
“是不是阑尾炎啊?”司机又问,依然没有加速。
虽然知道不是阑尾炎,但我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不耐烦地:“大哥,能不能开快点?”
“好嘞。”司机换成了快档,接着,“没事,阑尾炎毛病,开刀割掉就校”
我不再搭理司机,只盼着赶快到医院。
到医院下车时,我扔给司机二十块钱就开门下了车,只听身后司机喊:“哥们儿,还没找你钱呢。”
我没回头,弓着背弯着腰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步朝医院走去。
有时候,钱会增加你的痛苦,就像我,如果等着司机找钱,就得多受点苦,所以等到某些时候,我们会自觉地不再把钱看得太重。
这么疼,只能挂急诊。
急诊也需要排队。
轮到我时,疼得我都快站不起身了。
急诊医生不慌不忙地问我问我肚子哪个部位痛,我心里叫苦连连,给他指了指痛处。
他在我肚子上按来按去,每按一个部位就问我疼不疼。
摁完,他边开单子边先打个止痛针,然后做个彩超,很可能是泌尿结石,做彩超要憋尿。
等开完单子,我又去刷卡拿药,然后找护士打针。
等疼痛缓解一些后,我又急匆匆地往彩超室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