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几乎在上方声音传来的同时一起停止了行动并不再发出声音。
艾伯特凝神静听,过了两分钟也没再听到其他动静,夏洛特也皱起眉头看起来没什么别的发现,她率先压低了声音说道:
“听起来像重物倒地的声音,重量可能有近百千克,体积不小……声音带着金属、皮革的质感……”
“或许是某个结构复杂的摆件……不过我还是倾向于更大的可能是某位跟我们差不多时间进入的‘队友’。”艾伯特也压低了声音。
“上去看看?就在我们头顶的位置。”夏洛特的语气变得积极起来,突然的变化显然让她精神一振。
“从建筑结构图来看,我们左右两侧应该都有楼梯上去,但是这里空间大了太多,不知道得走多久。
况且……”
艾伯特眯了眯眼睛,脸上露出让夏洛特有些捉摸不透的微妙笑容:
“从进来之后我们一直就听不到视野范围外的声音,浓雾不仅隔绝了我们的视野,对听觉显然也有阻碍作用……
就在我们走到大厅尽头看到这幅画的时候突然传来声音,我觉得还是陷阱或者调开我们的几率更大。”
夏洛特蹙眉,有些不情愿放弃,又觉得艾伯特说的不无道理,转头又向墙上挂着的田园风景画看去。
“?”仔细观察了一下,夏洛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依然是广袤的原野,依然可以看到风车、种植园、河流,繁多的作物和熙攘的劳作人群,依然是一副丰收的景象。
风车的状态、作物的模样,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看起来好像……少了个人呀。”站在一旁的艾伯特仿佛自言自语地喃喃了一句。
夏洛特闻言心里一震,迅速查看眼前画像的细节并穷搜记忆对比,可惜人物在这幅画的内容过于广阔,具体一个人放在里面只能算局部细节,她难以回忆起之前这幅画的没一个细节来跟现在对比。
“之前那边麦田边缘有一个推着独轮车的村夫,现在独轮车还在,人不见了。”就在夏洛特有些半信半疑怀疑是不是艾伯特看错了的时候,艾伯特伸手对着画里具体的位置指了指。
夏洛特看着放在麦田边缘的独轮车,总算找回了些许对方存在的印象。
联想到刚才重物倒地的声音,她心中一动,开始在画像里一个小人一个小人地对比起来,良久,她又皱起了眉头:
“一共有五十一个人……找不到长得像我们的。”
艾伯特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毕竟在看到画像的第一时间他就想到对比过,并没有发现里面有类似四人的人物存在。
夏洛特刚才应该也是想到了这一种可能性,怀疑画里展示的人物对应着此时在公馆里活动的人,消失的一人对应着楼上的异动——一名“队友”失去了生命。
不过因为画里没有外表相似的人就反过来排除掉这种可能性艾伯特同样觉得还为时尚早。
想了想,他提议道:“步步为营的话,我们可以返回刚进门的地方,看看有没有多出来新的‘作品’,虽然这样的行动效率很低,但目前看我们也不太赶时间。”
夏洛特有些想要反驳,她既觉得返回确认这个行动效率太低,又想要快点上楼抓住方才的异动带来的机会。
但随后她又将这种想要与对方提出异议的冲动压制了下来,从理智上确认了对方的提案放在目前情报不足风险未知的情况下确实更稳妥。
她沉默地点了点头,艾伯特露出可爱的笑容:“夏洛特姐的侦查能力比我强,返程的话还是夏洛特姐走前面一点带路,我和阿比盖尔姐跟在后面吧。”
虽然已经知道艾伯特满嘴谎言一点都不可信,自己的能力在某些原本引以为豪的方面恐怕尚不及对方,但又觉得这似乎也没什么好和对方争执计较的。
轻轻咬了咬牙齿,夏洛特一言不发带着身后的奥克塔薇尔转向率先原路返回,落后两人五步左右,艾伯特牵着阿比盖尔的手跟着她们。
一路默默观察下他发现奥克塔薇尔两人不愧是超凡者,体力恢复得极快不说,连身体脱水的症状都缓解了。
周围尸体的排列和来时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变化,既没有调换位置,尸体本身的姿态神情也别无二致,目前看大厅除了空间异常扩大了,并没有出现其他错乱现象。
“至少对方不是那种特别喜欢搞事的类型,或者说做不到?”
艾伯特微微眯着眼睛,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阿比盖尔一直走在他身侧,大多数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看起来对目前遭遇的情况也不担心。
最前面的夏洛特倒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走路过程中不停左顾右盼,过一段时间还会忍不住回头看一眼艾伯特和阿比盖尔确认两人的情况。
最终并没有经历什么异动,耗费了一段时间后四人重新抵达了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