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扭曲之物,还真是没一个善茬……”苏易低下头,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外道挽歌。
不过,刚才还化身恶婆婆的外道挽歌,此刻却回归新媳妇模式,外魔不再呐喊,邪祟停止哭嚎,一切复归平静。
戒面上,扭曲的瞳孔安安静静,如一潭死水,人畜无害。
“嘿,这也是个绿茶……”苏易撇撇嘴,心情复杂,又满腹疑窦。
不过,外道挽歌作祟,究竟是静极思动,还是对连理枝情有独钟?
他不敢确定。
莫非,连理枝有什么特殊之处?
苏易暗暗猜测。
而演武台上,胜负则渐渐明朗。
于冰占据上风。
嗖~~
劲风嗖嗖,小满狼蛛横冲直撞,几对前肢如大刀挥舞,逼得芒种蝶左支右绌,一时间险象环生。
于冰的战斗风格大开大阖,完全不像女子,颇有几分巾帼英雄的气质。
“――千山拥翠屏!”商映雪额头沁汗,轻叱一声。
只见,芒种蝶上下翻飞,蝶粉如蒲公英飞散,在半空即生根发芽,疯狂暴涨,接连成片。须臾间,秧苗相互勾连,层层堆叠,如山如岳,围绕着小满狼蛛四面合拢。
似大手握紧。
“――声声慢!”于冰冷笑,毫不相让,以技击对技击。
雨点骤然密集,绵延成线,汹涌好似奔腾江流,而雨线中,夹杂着一颗颗巨大的水团,裹挟着闷响向前。
那一颗颗巨大水团,竟透出缓慢的感觉,仅因为雨线太快,令得疾如流星的水团也似变得缓慢。
“有点意思了……”苏易停下思考,注意再次被吸引。
就这么点光景,他又悟了。
苏易竟悟出了几分时光之道:时间是对比。
倒用不着“相对论”那种高深理论,蹲在厕所里,和站在厕所外,时间的流速明显是不同的。
手腕上的大椿之匣中,灾厄年的身上,光阴之道流转,时光之心闪烁,隐有成长。
虽然成长有限,但毕竟是成长。
“看来,这他山之石,还是高年级的更奏效。”苏易摩挲下巴,唇角浮起笑意,“城隍品相的玄兽,刚好高出我一线,距离又不算遥远。这样的距离不远不近,最适合感悟。”
战斗还在继续。
砰砰砰~~
雨线化作湍流,一颗颗水团渐次炸裂,时间间隔却显得极为漫长,但每一颗炸裂,都爆发出恐怖力量,撕裂秧苗,摧毁绿意。
快慢交替中,蕴藏着恐怖伟力!
终于,雨线似大河决堤,在层层堆叠的绿意中撕开一道口子,裹挟剩余水团,在闷啸声中撞上芒种蝶。
水团齐齐炸裂。
半空中,狂暴水幕四散,惨绿鲜血飞溅,芒种蝶化作断线风筝,斜斜栽倒在地。
“胜负已分。”
身兼裁判员的年轻老师高举右手,出现在场中央。
他虽不知两人的狗血情史,也能感觉苗头不对,干脆防患于未然,直接宣布结束。
“声声慢?这个技击的名字真好听,也是王哥取的吧……”商映雪收回芒种蝶,满脸哀婉,“是我没用,辜负了这个技击的好名字。”
那个“也”字,用得精髓。
而已经收取小满狼蛛,正转身而走的于冰踉跄了一下,又加快了脚步。
“精彩,真精彩~~”
这一战,既有精彩纷呈的战斗,又有狗血荒唐的内幕,让所有人都感觉来着了,满脸兴奋,议论纷纷。
……
“战场失意,但可能情场得意。”李庚生笑着评价,不怀好意。
啪~~
李澹雅一记粉拳,直击某人小腹。
“唉哟~~”祸从口中的李庚生捂着肚子,一脸痛苦,“老姐,国际公约知不知道?我可是伤员,伤员是受国际法保护的!”
“打你,还得挑日子吗?”李澹雅懒得管他,一脸鄙夷,又望向苏易,“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男人真看不出这种把戏?”
“别小看男人。”苏易看她一眼,决定传道授业,向她剖析男人的身体构造,“男人是双核处理器,以大核思考时,个个英明神武,聪明绝顶;要是犯浑,那多半是二弟给的主意。”
“……”楚楚无语。
李澹雅则决定,下次若要苏易拿主意,先给他一记撩阴腿,以保证大核超频运行。
……
两人散了,演武台空了出来。
“澹雅姐,不想表现表现?”苏易指着台上,微微一笑。
“战斗,可以,耍猴,不行。”李澹雅摇摇头,她喜欢战斗,但不爱出风头。
在一群人面前战斗,在她看来,和耍猴无异。
“苏易,你不上去?”李庚生在旁怂恿。
“我也想上去。”苏易耸耸肩,满脸写着无敌寂寞,“很可惜,没有合适的对手。”
“看,我怎么样?”李庚生架着拐,腾出一只手来,指了指自己。
苏易一愣,大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