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山,不高,山清水秀,还有俊险,在中原腹地之处,却也可以一览众山!
上山,需步行,自古而来的道理,以虔诚!
“大花,天一山快到了,咱们先去拜了各代祖师牌位,如此也就入了门……只顾急着赶路,倒也忘记问,你可有大名?”
“有的,大名祝无伤……”
“祝……无伤?也好!到得此处,只需安心!”
“嗯……”
一个老道,一个小姑娘,山间林深,小道蜿蜒……
“无伤,老头我有几门本事,最拿手不外乎天算之法,这你是知晓的,打斗次之,但老头我一手烈阳飞剑,那也天下无匹,还有书画道乐黑白子……这个也……咳咳……也算天下无双……你愿学什么?”
不知为何,头前几句魏青山本来很是自得,说到书画道乐什么的,就好似少了几分自信……
只听轻轻一语:“都学……”
“都学?也好……道家天一这一脉,《黄庭经》是你此来目的,是你生死攸关所在,这不必说,只等拜了祖师牌位,再禀明纯阳天师即可,其余的,便是分个先后来学……”
魏青山边走边笑边捋胡须,还频频点头回望身旁小姑娘,能得这个弟子,实在是满意非常,只等他一样一样来教,便是这等弟子,教起来必然也是一种享受。
“一起学不可以吗?”依旧声若蚊蝇……
“一起学?”魏青山有些诧异,显然他还没有真正进入师父的状态,还没有真正对自己这个弟子进行充分的了解。
“嗯……师兄说我学什么都快,天下的事情,只要我愿学,都可信手拈来,师兄还说十八岁就来看我,我怕学慢了,待得师兄来了……不满意……”
“诶……那小子有这么重要吗?”魏青山如今有了衣钵传人,但却总有一种可能会……得不偿失的感觉!
大花小姑娘不答话语……
魏青山无奈,摇摇头,只问:“你师父不重要吗?”
“师父?师父挺好的,她对人都挺好,从不苛责……是师父救了我的命!”
这句话听得魏青山心中稍定,收这么个衣钵传人,自然也有私心,私心不外乎复国大业,既然小姑娘懂得救命之恩,将来自当用命以对……如此,也不算什么得不偿失了!
得教,好好教!
“往后啊,老头我好好教你本事,便也是你师父了!自也会对你疼爱有加,山中但有何事,不必隐忍委屈,皆当来寻为师……不论有理无理,为师万事皆可为你出头做主!”
魏青山似乎也想争取点什么,只见昂首挺胸,眺望山巅连绵宫庙,大概也有点自信在胸。
“嗯……”小姑娘每每这么一个鼻音,总带着一种有气无力的柔弱,总能让人起几分怜惜怜悯。
魏青山回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似也是勉励。
九宫山旁,无名山头,炊烟袅袅……
又到了该做午饭的时候,当真日复一日,这又哪里是一个少年小伙能坚持得下来的?
只奈何但凡有一顿不做,也就有八个咕咕叫的肚子在饿……
灶里大火还在添柴,锅中热油滚烫在翻炒,灶台旁站着二花,她一边添柴火,还得一边翻书来念……
小姑娘声音清脆:“……其体成阳,则三脉猛进,周天再始,则激流分湍……”
祝平安一边翻飞着锅铲,一边开口:“什么鬼东西……少阳一走,本就经脉鼓胀,还要三脉猛进,这般看似激荡,却非长久……这有速成之嫌……但凡速成必有后患……”
“师兄,改吗?”二花脆声去问。
“加柴火……”祝平安一边翻炒一边思索。
“哦……”
“得改,你来学这个,小姑娘家家的,一旦长久,必然学成个暴走萝莉,实在不美,剑道宗之法,本就取一往无前之剑道,刚烈之道本也是正道,并无不可,但内里调息,必不可也同此道,改……”
“改成……其体成阳,则周天再始,激流分湍,再三脉猛进……如此就张弛有度了……妥了!”
灶台上皆是菜肴,笔也搁在灶台之上,二花取笔,蝇头小楷就在正文间隙。
只等二花笔一停,祝平安抬手:“圆盘,上菜!”
二花也忙,放了笔,放了书,又去取盘,随口也问:“师兄让我学这些,莫不是想让我去剑道宗?”
“啊?”祝平安一边盛菜,一边答着:“倒也有这般想法,那清微老头在算计我,魏老头也同流合污……一个不想失去剑道宗这个助力,一个想着给自己找个衣钵传人,你师兄我命已经够苦了,不想再去给人出工出力,反正你年幼,到时候搪塞一下,也就过去了……”
“可是……师兄,我不想去什么剑道宗,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