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白天总是过的特别短暂,刚刚下午五点钟左右,外面的天色就渐渐的黑了下来,从透明的玻璃门向外看去,早上才清扫过的街面,又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满地的白雪映在黑暗之中,显得甚为耀眼。
庄睿长吁了一口气,小心的将手中破旧的几乎要散架的的书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准确的来说,这应该是古人所著的一部手稿,经过粗略的翻看,庄睿可以确定,这是一个前人的笔记,年代应该是清朝初期,因为在手稿里面,多次出现了康熙和顺治皇帝的年号,而封面上香祖笔言中的那个言字,如果庄睿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笔记的记字,由于破损,只剩下了一半的字体了。
这部手稿的保存不是很好,在手稿的前半部,有明显的由于虫蛀、汗迹、油渍、灰尘等物所引起的霉变,很多字体都变得模糊不清,难以辨认,下半部的品相倒是不错,只是语言是用文言文的形式书写的,隐晦难懂,并且很多繁体字庄睿也不认识,只能是连猜带蒙的看下去,大致意思倒也搞清楚了,其内容包罗广泛,多为作者论衡其说,抒发个人情怀。
手稿的最后几页,却全部都是一些诗作,多为一些七言绝句,不过庄睿看的有些郁闷,因为在庄睿上学的时候就有点偏科,理科强而文科弱,对于诗词也就是会背背锄禾日当午,或者是窗前明月光之类的,也看不出手稿上这些诗词的优劣好坏来,虽然在后面几页诗作下方,均印有一枚红色篆体印章,奈何庄睿并不认识那几个篆字,更是无法从其中找出作者的来历。
眼光一扫,庄睿看到正呲牙裂嘴的在和电脑较劲的刘川,站起身走过去就把刘川赶到了一边,然后直接将游戏退出,打开网页输入了百度两个字,点了回车之后,等了半天,却发现电脑上出现页面无法打开几个字样。
“我说流氓,你这电脑不能上网?”,庄睿扭头问向身边的刘川。
“上网?上什么网啊,怎么上?对了,我听他们说可以在网上打游戏的,不过我不知道怎么搞。”刘川挠了挠头,显然这个问题对他而言,过于深奥了。
“我靠,不上网你买个电脑干吗,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啊。”
庄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一万多块钱的东西,自己下了好几次狠心都没舍得买,这家伙买来只为了玩游戏的,而且玩的还是这么低级的游戏。
“这街上有几家店子都买了,哥们不买不是让别人看不起嘛,这份咱不能丢,对了,木头,上网怎么上啊?
你快点给我搞搞,咱们也整上网,我听他们几个说在网上打游戏可带劲了,有个什么叫传奇的游戏,火的不得了,那几个鸟人经常在我面前吹,这下哥们也能上了。”
刘川听到庄睿说起上网的事,这下来精神了,平时他死要面子,都是在一条街上混的,不好意思去问旁边几家店铺的老板,现在听到庄睿懂这个,拉着庄睿非要他现在就给整上网。
“死一边去,想上网要先去电信局先开通网络,你平时没去过网吧啊。”,庄睿哭笑不得的回答道。
“唉,我这一年也就是过年的时候清闲点,哪有时间去网吧,你以为钱那么好赚呀,对了,木头,你要上网干嘛?”,刘川听到现在上不了网,顿时泄气了,这才想起来问庄睿为什么要上网。
“这手稿上有一些诗,不知道是谁写的,我想上网查查,看看这手稿的作者是谁……”。
其实庄睿刚才想打电话给德叔的,不过想想还是忍住了,自己以前从来都不关心这些,现在倒好,接二连三的去请教,难免引起德叔的怀疑,于是就想先弄明白这手稿的作者,然后再打听这个作者作品的价格,就比较容易了,虽然已经不能再从这手稿中吸取灵气了,不过怎么说也是花了两万块钱买来的,庄睿也着实有点肉疼。
刘川对诗词什么的那是更不感兴趣,想了想说道:“问我妈吧,她退休前教历史的,应该知道,咱晚上也别桑拿了,去我家里吃饭吧。”
呆在店里也没事,两人收拾了一下,拉下卷帘门就上了刘川的车,不过庄睿把带给刘川的那条烟又拿了过去,用他的话说,那是孝敬老爷子的,你小子就别想了。
刘川家住在公安局早些年建的宿舍楼里,现在也都买断成了私房了,房子是三室两厅的,面积足有100多个平方,比庄睿家大多了,刘川老爸还没有退休,在公安局某个分局当副局长,整天忙的不可开交,这会没在家里。
刘川妈妈和庄母一样,50多岁的时候就办理了内退,平时都是一个人在家,庄睿这个干儿子一去,可是把她高兴坏了,忙活着就要准备晚饭。
晚饭做好之后,刘父也回来了,他已经从庄母口中知道庄睿在上海的事情,拉着庄睿一通好夸,顺便带着教育下整天不务正业的儿子,气的刘川在一旁牙根直痒,连忙告起黑状,把庄睿花了两万买了本破书的事情抖搂出来。
刘父刘母听到这事只是有点惊奇,把书要过去看了下,问了几句后也就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