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侠,你是正道高手,要这邪派的武功秘笈做什么?”汪啸风看着燕不归如获至宝的样子,不禁倍感好奇。
燕不归合上血刀经,又将厚德剑收回藏锋匣:“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老贼秃不是个好东西,跟他的武功没啥关系。
其实武功哪儿来的正邪,好坏与否,端在人之为用。”
起码在低武时间是这样的。
“承蒙大侠指点,受教了。”两人恍然大悟,抱拳行礼。
“不好意思,两位。”燕不归歉然笑道:“平时在山上教训弟子习惯了,并非有意对两位说教,见谅,见谅。”
“大侠言重了。”汪啸风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侠所说实乃金玉良言,在下受益匪浅。”
燕不归随手把血刀经递给了他:“有兴趣的话你也可以研究一下,不过我还没看完,记得还我。”
“多谢大侠。”汪啸风经历今日之事,自感武功不足,果断接过血刀经研读了起来。
“表哥,我也要看。”水笙凑到近前,却见书中画着一个全身标满红绿线条的赤裸男子图像,急忙转过身来,一张俏脸羞得通红。
燕不归哑然失笑,随即去捡回了那把血刀,收进藏锋匣和薄情剑放在了一起。
能禁住厚德剑的猛劈重砍,这把刀俨然也可算是武林中少有的神兵利器了。
汪啸风专心研究血刀经,无暇理会水笙,她无所事事便和燕不归闲聊了起来。
“燕大侠,刚才你为什么要冒充你师侄的名字?”
“虽然说实话有自夸的嫌疑,但我确实怕他在听了我的名字以后会紧抓住你不放,到时候再想救你们可就麻烦了。”
“原来如此,不过燕大侠您太谦虚了,我爹爹常说太岳容秀武功盖世,嫉恶如仇,似血刀老祖这等十恶不赦的奸贼,会害怕您是理所当然的。”
“姑娘过奖了。”燕不归忽然耳朵一动,看向了来时的方向。
水笙诧异道:“怎么了?”
燕不归道:“有三十二人骑马过来了,估计是来救你们的。”
水笙侧耳倾听,什么也没听到:“哪有?”
“别试了。”燕不归道:“他们还在六里之外,你功力不够听不见的。”
血刀老祖都能听到五里内的马蹄声,以他的内功修为自然更不在话下。
水笙点点头,暗暗拿他和“落花流水”四位长辈做起了比较。
‘不知道爹爹和三位伯伯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只怕是没有的,否则的话他们又怎会对燕大侠敬佩有加。’
想到这里,水笙心中不禁对燕不归越发的崇敬。
片刻后。
正当黄龙和白龙两马对黑风伏首帖耳的时候,远处轰隆隆的传来了密如鼓点的马蹄声。
一大票人马疾驰而来,等到他们靠近后,水笙数了一数,发现不多不少刚好三十二人。
其中有四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四马当先。
“笙儿,笙儿……”急切的呼喊声夹杂着浑厚的内力,带着威慑的意味,压过马蹄声滚滚扩散开来,正是水笙的父亲冷月剑水岱。
水笙虽已获救,见到父亲仍是喜不自胜,用力挥手道:“爹,我在这里。”
相距仍有二十多丈,水岱猛然从马背上腾空而起,施展出“蹬萍渡水”的高超轻功,先一步掠身来到了水笙面前。
“好孩子,爹来晚了,你伤着哪里没有?”水岱看着爱女衣着整齐,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爹,我没事。”一路担惊受怕,水笙“哇”的哭着扑进了水岱的怀里,发泄着心中的委屈。
“汪贤侄,你们是怎么脱困的?”一个身材魁梧,手持鬼头大刀的老者来到了汪啸风面前。
“陆伯伯,你们来了。”汪啸风从血刀经中回过神来,连忙向面前的老者行礼问好。
这人正是南四奇的老大“仁义大刀”陆天抒。
“大哥你快看。”手持一对短钢枪的老者指着血刀老祖的尸体,满脸震惊:“这老恶贼竟然已经死了,这是何方高人的手笔?”
“花伯伯,是燕大侠救了我和表妹。”汪啸风看向燕不归道:“也是他除掉了这群血刀门的恶僧。”
另一位身穿杏黄道袍,手持长剑的老者正在检查血刀老祖的尸体,闻言霍然起身道:“可是华山派燕不归燕大侠?”
“正是燕某。”燕不归拱手道:“久仰南四奇大名,幸会,幸会。”
他着重的打量了用双枪的老者几眼,这位无疑就是落花流水的老二,‘中平无敌’花铁杆。
鹰爪铁枪门的掌门,传说中的烧烤达人。
“这就难怪了,老贼中的这一剑犀利无比,华山剑法果然名不虚传。”老道是南四奇的老三‘柔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