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闻得大哥询问,颀长老人当即回之一声朗笑:“大哥你们有所不知,我对这位小兄弟早有兴趣,但凡他送过来的尸体,我都会细心加以研究,进而推衍出他的剑意,虽然尚不完整,但用来验证他的身份,已是不难。”
“嗯原来如此。”
病老人沉吟半晌,俯首沉思起来,虬髯老人与颀长老人静立一旁,谁也不敢出声打扰,惟有冷三道:“我来之前,那年轻人已经落败。”
“已经败了吗?”
颀长老人闻言,不禁为之愕然,好在,他毕竟不是一般人,很快便就反应过来,口中更是忍不住的诧然道:“那姓丁的既然如此厉害?”
冷三道:“厉害!”
丁修道:“你早该知道,这种事情瞒不过我。”说话间,他随手一抛,将青光剑抛还给了李剑诗小姑娘,就在这时,冷三走了过来,独臂做邀请状:“丁大侠,沈少侠,庄主有言,请两位入上席喝酒。”
原本属于天法大师的客桌已经被撤走,换了一张新的桌子,上面重新摆满了酒菜,山珍海味,一应俱全,足见仁义山庄对他们的重视。
病老人苦笑道:“他今日说话已经够多了,看来那位姓丁的高手,给了冷三不小的刺激,江湖中何时竟出了这等高手,我们且做好准备,前往一观罢!”
又是一声叹息,李长青叹道:“那时正是十一月底,天上已开始飘雪,武林群豪为了抢先一步赶到衡山,纵然在道上见到至亲好友的尸身,也无人下马埋葬,任凭那尸身掩没在雪花中,事后老朽才知道,还未到衡山便已死在路上的武林高手,竟已有一百八十余人之多,其中有三人,已是一派宗主的身份,这情况却又造成了一个人的侠名,此人竟肯牺牲那般宝贵的时间,将路尸逐一埋葬。”
他自取杯浅啜,接道:“这消息不知从何传出,但因那‘无敌宝鉴’,实是太以动人,是以武林群豪,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谁也不肯放过这万一的机会,闻讯之后,便将手头任何事都暂且抛开,立刻赶去衡山。”
夺宝之战,利益之争,是真真正正的生死恶战,连日的生死搏杀,再加上心情紧张,足以让一个正常人失去理智!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他咬字极重,字里行间,隐隐然透发出一股子的恐惧,让得在场三人俱都愕然,病老人叹道:“看来,这位姓丁的高手果然厉害的很,今日之事,若能请他参与其中,必定能帮上大忙,冷三,你去请他上座喝酒,对了,还有那个年轻人。”
李长青道:“年轻人此言差矣,江湖中人的武功高低,何时靠年龄来分辨了,先前你虽然败给了丁大侠,但问在场众人,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是你的对手。”
“唉”
好似来了兴趣,沈浪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我还欠缺什么?”
更有甚者,就算这样,都还是因为丁修想要借机进窥他们的武学奥秘,否则,秒杀才是真正的常态。
颀长老人笑道:“金大侠忒谦了。”目光一转,道:“今日之会,能得青城玄都观断虹道长;华山玉女,柳玉茹姑娘;玉面瑶琴神剑手徐若愚徐大侠;长白山雄狮乔五侠;巧手兰心女诸葛花四姑;丐帮见义勇为金不换金大侠六位前来,在下实是不胜之喜,更何况还有这两位.”
他说到这里,“雄狮”乔五,“女诸葛”花四姑等人,面上俱都露出黯然之色,断虹子、金不换却仍不为所动,丁修更是只顾喝酒,倒是李剑诗小姑娘听得十分认真。
“喝酒?哈!”
“前辈赞缪了。”
“内功心法!”
别人说他见闻渊博,他更是滔滔不绝,将所知之事俱都说出,只道那仁义山庄的二庄主必定又要夸赞他几句,是以口中虽在叹息扼腕,脸上却是满面得色。
他顿了一顿,又道:“只因一些凶狡之徒,因是想夺得真经,肆虐天下,侠义之士,更是怕真经被恶徒夺去,江湖便要从此不安,各人夺取真经的目的,虽然大有不同,但人人都想将真经据为己有,也是不容否认的事,三日之间,衡山回雁峰竟聚集了将近两百位武林英豪,而且都是不可一世的绝顶高手,武功稍为差些的,不是未至回雁峰便已死去,就是半途知难而退了。”
本该意气风发的少年人,此时此刻,沈浪的口中却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感叹:“此前从未曾想,一个人的武功修为,居然真的可以高到这种程度。”
得了病老人的吩咐,冷三转身就走,竟是一个字也不多说,虬髯老人见状,不禁笑道:“这样比主人还凶的仆人,倒也少见的很。”
颀长老人望着病老人,口中一声轻笑,道:“若要三弟说话斯文些,只怕比叫冷三开口还困难的多。”
丁修毕竟有求而来,此时此刻,连忙起身拱手回了一礼,李长青复又转头看向沈浪:“年轻人果然不简单!”
这时,徐若愚插口道:“此人可是昔日人称‘万家生佛”的柴玉关?”
沈浪倒是十分谦虚,“些许微末武功,怎能与前辈相比。”
徐若愚面上微露得色道:“在下曾听家师言及,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