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之灾?不知道长这话,是何以见得?”石昊挑眉,语气平澹的反问何暮,似乎真是心中好奇一般。
闻言,何暮面色不变,只是缓声肯定道。
“自然是血光之灾,一会不慎,便是风波不断,恐有性命之危,所以贫道特来化解一二。”
何暮这话,让石昊微微有些皱眉,此人虽然让他看不透,可说话却全然没有什么前辈高人的样子,反而如同那寻常的江湖神棍一般。
就在石昊心中已然开始犹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什么之时,何暮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眸色沉了下来。
“小友自天之城中一路流窜到火州,也是不易,可天人一脉势大,你结怨了上古皇族,哪里是那样好脱身的……”
听到这里,石昊撇了撇嘴,他才从天人族的黑牢之中逃离,如今对这忘恩负义的一教可谓满是怨念,心中更是立誓,将来必与天人族清算。
因此,再听到所谓上古皇族的名号之后,心中更是分外不忿。
不过眼下,自己的些许情绪并不重要,他把心中的怒意压下,就听何暮继续说道。
“……,更不必说,你如今一身暗伤颇重,养伤还得颇多时日呢,若无处托身,再遇到天人族追杀,怎么不是血光之灾呢?”
“须知,孔雀神主等人虽也不凡,可终究会力有不逮,无法一直护持你的,日后,小友再与那一教正面对上,又待如何呢?”
何暮的反问,让石昊略微有些犹疑,上界大教,远不是下界八域可比,他们不仅是多出了天神教主坐镇,更有着亿万年来积攒的恐怖底蕴,手段令人难以想象。
如果天人族一心发难,石昊的确不能确保自己是否会被追踪去向——在自己羽翼未丰之际,就对上如此强敌,实在是令人为难。
不过,石昊是何等的人精,自何暮先前的话语之中,他就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当下,他也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而是直接合手作揖,行了一礼道。
“道长所言确有一番道理,那不知道长所言化解灾厄,是何以教我呢?”
石昊的一番话,令何暮不由得微微颔首,果然,未来的天帝哪怕是年少时,也极为聪慧,这打蛇随棍上的本事就很娴熟,一般的初代天骄,恐怕就做不到这一步。
不过,如今攻守之形异位,有了石昊这一拜一问,节奏就彻底来到了何暮这边,为后者所掌控。
到了这一步,何暮反而不是很着急了,他欲逗弄一番尚还年幼的未来天帝,因而反问道。
“小友就这样信了贫道?不担心贫道只是消息灵通,拿言语诓你?”
看着何暮似笑非笑的表情,石昊只当这是高人都有的怪癖,哪怕心中有些腹诽,面上还是恭敬道。
“道长身在火州,却能知天人州之事,天人州与火州相隔又何止百州?道长如此手段,本就已经当得起一句神通广大。”
“诚如道长所言,天人族势大至此,如今我又与其纠扯出这番恩怨,寻常人就是躲避都怕来不及。”说到这里,石昊还抬头,得意的笑了笑,“又有谁会像道长这般,主动牵扯因果,要神陷其中呢?”
闻言,何暮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似乎并不为所动。
下一刻,石昊却脸色骤变,因为一股恐怖的杀机,骤然自爆发何暮的身上爆发开来,几乎要冻绝一切的生机寒意充塞于天地间,直令山河失色,日月无光。
他身上绽放宝光,却在骤然暗澹的天地间显得格外外不足道。
此刻,石昊置身其中,感觉自己如同在惊涛巨浪中航行的小舟,一个不慎,就可能彻底反覆在苍茫巨洋之中,旋即,他就听何暮道。
“荒,你这小儿却是不知,贫道便是天人族请出杀你的!你今日,合该有一场血光之灾!”
说罢,何暮作势就要伸手向石昊抓去,可这时,石昊的表情却恢复了澹定,完全不为何暮的动作所动,口中还澹然道。
“道长,别演了,你演的一点也不像,我这小身板,可禁不住。”
本来,石昊的心里还真惊了一瞬,可何暮不走心的演技实在令他无言,感觉当真是看不过眼。
紧接着,不待何暮发问,石昊便自顾说了起来。
“道长若真是天人族高手,就凭先前的恩怨,恐怕忍不到此刻,早就该发难了。
且我也算见识过不少天人,这一族虽然也是人身,却与道长的气息相距甚远,绝非同族之人。”
何暮并不觉得自己演技浮夸,强自争辩道。
“贫道就不能是天人族请出相助的高手?”
“道长先前言语可是豪迈,言语透露之意,说明在道长眼中,如孔雀神主之流都不过尔尔罢了,如今人物当时隐世大能,怎么会与天人族助纣为虐?”
石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