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棵参天古树下面。
微风徐徐,日落西山!
山涧清泉潺潺流淌,天边孤鸿与落霞勾勒出一副美丽壮阔的天然画卷。
看着躺在旁边的小白狐,苏远山一脸茫然,缓缓从那块青石上站起身来,心想,难道刚才只是一场梦吗?
突然他听到一声声歌谣从不远处传来,就连小白狐也不禁睁开了眼睛,好奇的寻声张望。
苏远山忽然问道。
“小白,你刚才可曾做梦?梦到......。”
“一个和您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吗?”小白狐的话令苏远山心中一动,叹息道。
“原来你也知道?看来那应该不是一场梦了!”
........。
“神仙好,神仙好,财迷油盐都忘掉。
往来非仙即道,一盘残棋,岁月静好。
把酒言欢,瑶池地,琼楼宫娥,明月桥,赏满院仙桃.....。”
歌声越来越近,苏远山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砍柴的老叟正背着一旦柴火,提着一个酒葫芦,一边喝一边唱,好不惬意,快活!
苏远山走了过去,拱了拱手,问道。
“敢为老丈此林何名?”
老人闻言放下那一捆木材打量了他一眼,笑呵呵说道。
“这便是百里山嵬林了?我看公子似乎不是本地人,来此何干啊?”
“山嵬林?”
苏远山闻言一愣,瞅了一眼他砍的木柴,忍不住问道。
“我听说当地有个规矩,不是说不让人上山砍柴么?”
老汉闻言笑了。
“是有这么个规矩没错,但你说的那个是西嵬林,我们这个是东嵬林!”
苏远山一怔。
“西嵬林?东嵬林?这还分东西?”
“那可不?”
只见老汉指了指西边那座大山说道。
“你看,那片山林就是西嵬林,是个不祥之地,山脚下那几个村子,山脚下那几个村子都是空的,人全死了,已经荒芜好几年了,至今县令老爷还没查清楚是何原因哪!”
村子是空的?人全死了?
听了这些话,苏远山的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如果全死了,那个整天在大柳树晒太阳的老汉是怎么回事?
一下死了几个村的人,怎么簿子上没有记载?
不光是那个老汉,那个樵夫,甚至那个跟自己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家伙,文判呈上来的簿子上都没记载吧?
信息量有点大啊!
苏远山感觉有点头痛,似乎隐隐感觉事情似乎起了什么变化,而且是不好的变化。
他心说,看来这城隍阴司似乎也不是万能的。
自己只过是来这里修了修那把城隍斩妖剑,没想到居然惹上这么多麻烦事情。
白额侯那家伙还没来得及修理,也不知道那些阴差找到他的行踪没有,还有蓬莱大仙试,那才是自己真正的目标啊!
听广王神君的意思,倘若获胜,九转金丹,蟠桃,仙露,乃至仙器,神器的奖励都只是开胃小菜!
哪其他的奖励岂不是我这个小神仙想都不干想的东西?是五彩神光,还是河图洛书?是山河社稷图,盘古幡,还是招魂幡?是斩仙飞刀,还是多宝塔啊?
倘若取得先天灵宝中的其中一件,我就满足了,我不贪心!
当然这只是苏远山在自己认知内的一番意淫,至于是不是比这更厉害的宝贝,只有天知道了!
苏远山觉得广王神君应该不会骗他,因为这样做似乎没什么利益可捞。
对苏远山拱了拱手之后,老翁又扛起干柴,唱着神仙歌,一脚深一脚浅的下山去了。
检查了一下灵空戒,发现慕青草的那块神石碑正在里面,是他紧急之时收进去的。
苏远山舒了口气,便用‘兴云’神职召来云雾,然后驾驭着云雾腾空而起,不多时便远去了。
回到黄粱县阴司,只有赏善司,罚恶司,速报司等六司的执事灵神前来迎接,却没见文判官季文卿,武判官翟不让的影子。
苏远山不禁微微皱眉,问道。
“文武二判何在?为何不见踪影?”
只见速报司的执事灵神恭敬回答。
“启禀府君,文判大人因为功德已经升迁,到宁凉州后报道去了。
至于武判....他也升迁了,只是不知去了何处,至今还没找到他的踪影,待我等找到之后再向府君禀报!”
苏远山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那白额侯可有消息?”